“我前几天才刚让人把府里的牌匾给摘了,重新换了一块。还特地请人写得字,全赤金打造。多贵啊。这下全浪费了。”
徒明义睁大了眼睛,“你没事换他干嘛?”
“我承的爵位是一等将军,又不是荣国公,再挂着块荣国府的牌匾,不太合适吧,这不是挂羊头卖狗头吗?”
这……额……什么比喻?
林宁懊悔道:“所以,我才想着换了牌匾。而且我觉得一等将军,将军啊,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我那牌匾可是花了不少金子,全金打造的,字是请的当世书法大家写的。挂上去,那叫一个气势滔天!我这才嘚瑟了几天呢,现在又得换回来。浪费我多少金子。”
徒明义再次喷了,“谁家牌匾用纯金做吗?最多是洒金粉。你这也太……”
土气!
林宁一点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子,“金子够大方,够贵气啊!”
徒明义:呵呵,呵呵呵。
林宁哀叹了一阵,倒是也没再多说,落座后就转移了话题。
“倒是有件事,要麻烦二位爷。”
徒明远言道:“什么事?”
“给我找两个嬷嬷吧。两个没有,一个也行。要规矩好,但是性子也好,不随便打骂人的。”
徒明远立时想到贾赦膝下貌似还有一个女儿,却只是庶出。“给你女儿找的教养嬷嬷?”
林宁点头。
徒明义十分新奇,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林宁,“找嬷嬷找上我们?你不觉得找错人了吗?我们两个大男人,哪里给你找嬷嬷去!”
林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更是一个大男人,更没处去找啊。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位爷了。二位爷没有,宫里有啊。要不,九爷帮忙和贤妃娘娘说一声?”
徒明远和徒明义一母同胞,然而生母早逝。贤妃出身不高,却颇有荣宠,一路从采女爬到的四妃之位。如今膝下有一子,正是日后的和郡王。因其子尚且年幼,母族有无人,没有夺嫡的资本也夺不过来。然而宫中倾轧厉害,到底是有荣宠的皇子,贤妃为自保,拉拢支持三皇子也在常理之中。
只是……此事还并未有什么人知道。
徒明远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谁知林宁却并不曾看他,接着说:“二位爷可别想看着枕边风,厉害着呢。我以往可是……咳咳,那个往事不再提啊!说正事,说正事。”
“你们看,如今中宫无主,只有四妃最大,其他不是位份太低,就是没有恩宠只靠资历熬过来的。四妃之中,德妃之位空缺,贵妃乃是五皇子生母。淑妃为大皇子生母。他二人可都能站着便宜,让两位娘娘往陛下耳朵里吹枕边风呢。你二位宫里哪能没个帮忙的人。”
徒明远眼睫一颤,嘴角弯了弯,“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拉拢贤妃?”
林宁讪笑着,“我是觉得我以往在府里的时候,喜欢哪个女人一些,便对她的家人也宽容一些。反正,她把我伺候的舒服了,说得话,提得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皇上是明君,不会因为某个女人决定储君。但若是一些不那么紧要的事情,女人的耳旁风还是很有作用的。而且也需要女人去了解宫里的情况,更快更有效的获得宫里的消息。
“别拿我父皇和你比!”徒明义伸腿踹了林宁一脚,林宁见他没用多大力道便没有躲,赔笑道:“是是是!九爷说的对。我哪能比啊。我也不是比,我就这么一说。怎么做得看二位爷呢。”
徒明义嗤笑,以为自己多聪明呢,这样的道理我和三哥早懂了。早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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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工部的玻璃作坊筹备下来,贾琏也走马上任了。这玻璃即便已经实验成功过了,那么就并不难了。一个月后,这第一批就出来了。
按照林宁和徒明义的意思,物以稀为贵,所以其他小巧的镜子倒还好,独独那做工精美还镶嵌了水晶的全身镜,只做了三面。多得也不是做不了,毕竟这次烧出来的大面积的玻璃还挺多,可惜,林宁和徒明义都觉得既然要赚钱,那就不能这么弄。
于是,没多久,这三面镜子就入了徒明义的拍卖行,作为拍卖行开业的压轴货品。
因为林宁的策划,拍卖行所拍卖的东西提前半个月设台展览过。大家都看到了的。因此等到正日子那天,拍卖行可谓是客似云来。喊价不断。
前头的古玩玉器就卖出了不少的价钱。等三面镜子一出场。啧啧啧。那是达到了全场的最□□。
最大的一面,居然以二十三万两的天价被南安王买了下来。
谁能知道其实这面镜子的成本即便是加上人力物力财力,恐怕也没有三十两呢?连卖价的零头都不到。当然,虽然玻璃归功了工部,但是方子确实保密的,甚至于流水线工作,这条线不知那条线的事,所以即便是在作坊里,也难以得知全面的玻璃制作的方法。
这是一次玻璃的大获全胜,也是拍卖行的大获全胜。
在镜子卖的太不多了之后,第二批玻璃也出来了。加上前一次的批量,足够宫里几个主要的主子,和徒明远徒明义这两个家伙的府邸正院给改装一下。
所谓上行下效。上位者对这东西这么推崇,下面的人怎么会不趋之若鹜呢?尤其是在感受到了这东西安装之后的明亮,以及坐在房里入冬的天气也觉得没有以前冷了之后。一个个上赶着去工部说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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