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怎么样,对于这个机会,贾琏觉得,自己还是得感谢贾元春。
他笑起来,躬身同沈家人告辞。林砚也紧跟着告辞。
回了林府。林如海至得晚间才归。林砚直面迎上,刚张嘴想要问,见得林如海的面色,想到他上次骂他沉不住气的话,又忍了下来。直等到吃了晚饭,才跟着林如海去了书房。
“父亲,皇上是什么打算?”
“将计就计!”
这点在意料之中,林砚眼珠儿滴溜溜乱转,瞄向林如海,“安乐侯那块令牌不只是可以出入宫廷吧?”
若只是如此,够干什么?
林如海看了他半晌,见他胸有成竹,认定了绝非这么简单的模样笑起来。
“这里头倒是有件旧事,许多年了,除了皇上和顾家,无人知晓。若不是皇上今日说起,我也是不知的。”
这话说的林砚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两只眼睛无比闪亮。林如海哭笑不得。
“皇上与皇后感情甚笃,皇后连失子嗣,皇上痛惜万分。后来见皇后喜爱娘家侄儿,自然也爱屋及乌。
安乐侯幼时,皇上曾与皇后带着他一起看过禁卫训练。当时安乐侯不过八岁,男孩子哪有不爱这些的,自然很是高兴。
皇上见状,为显示对顾家的荣宠,也为了讨好皇后,随手给了他一方令牌,许他长大后为禁军参领。”
林砚张大了嘴巴,“那这块令牌……”
“那令牌有四块,可调动东西南北之禁卫。见令牌如见圣上。除陛下外,认牌不认人。安乐侯手中这块,可调动西三卫。”
西三卫等于是禁军四分之一的兵力。算是很重了。
林如海又叹:“可惜安乐侯身体弱,未能入朝,更无法习武。此事也就这么罢了。顾家曾想将令牌还给圣上,但圣上没收,言道既是赏给安乐侯的,他拿着便好。
但顾家从未动用过,对外言说也只是一块方便出入宫廷的凭证。久而久之,别人也只当顾家拥有的只是一个能出入宫廷的凭证了。”
这点林砚倒是明白。顾家门庭单薄,除了一个承恩公的侯爵,什么也没有。往上八代又都是单传,因此族里都隔出老远了,更无堂系可以扶持。唯有一个子嗣顾延凯,除了吟诗作画,再没有别的长处。
这样的后族,让皇后在宫中如何支撑?
皇上是想给皇后撑面子,想给顾家撑面子,才会有此举。然而顾家却是谨慎懂事的。半点没把这事传出去。大约因着这个,皇上怕是也更放心,更看重了。
林砚抬头看向林如海,“西三卫……如此一来,皇上这将计就计之举,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俗话说是认牌不认人,但也要看是什么事,西三卫绝不会奉行杀害皇上的命令。但若是京中有变,不论是陛下有事,还是其他。对方却能借此令牌行调虎离山,让宫内空虚之举。
林如海起身站在窗口,遥遥远眺,“这就要看他们到底是如何谋划,除了我们已知的西三卫,还有什么依仗了!”
林砚大惊,皇上这是兵行险招,想借此钓鱼,一网打尽!
但如今对方具体想要做什么,他们无从得知。而义忠亲王当年到底还留下了多少人多少东西,也无从得知。一旦情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林砚皱眉,刚想说话,便听林如海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
“不是还有你设计的那些东西吗?第一批火枪该出来了吧?”
“哈?”
林砚懵逼。
林如海又道:“我同皇上说,七日内必能成!”
林砚暴跳如雷,“爹!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七天!七天时间,你让我去哪儿弄火枪去!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林如海转头看着他,“你书房架子后面的青石板地下埋的不是?”
这句出口,林砚唬得差点下巴都掉了。
“爹,您……您怎么知道?”
“哼!失火当日,火势虽灭了,可浓烟尚在,你冒着黑烟滚滚,就这么紧张兮兮地跑进去,出来时大是松了口气,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书架子没动,青石板也没被人撬掉,东西还在?事后书房整修,你非得让红曲和秋鸣二人盯着,能叫你这么着急上火的,总不会是话本子!”
林砚捏了把汗,“得亏您是我亲爹。”
不然,就他这点子手段,在林如海面前,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林如海伸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想吊着皇上的胃口到什么时候!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林砚捂着被打的头,连连应是,“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这么快弄出来显得太容易,所以……”
话没说完,撞上林如海的眼神,林砚脖子一缩,撒丫子就跑。
林如海右手抬举在半空,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人已经没了,徒留下一句:“爹,我去兵器所了!”
林如海收回手,摇头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你们的评论,都是对我后文的剧透……
o(╯□╰)o
令牌当然不可能只是出入宫廷这么简单。这样的话,要块令牌,还不如买通个后妃下毒来得快。
好了,关于叶鹤和丹娜这么做是不是蠢什么的。大家先不要急,看后文吧。
还有,话说我都忘了已经过了一个圣诞……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