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请三哥不要见怪,我如今身子不好,针线上不大长久,没法子好好给三哥做yào枕,怕做得不好,也就只能给三哥做个yào包了。”
实质上,她为了不让荣国府内那些听风就是雨眼睛专长在别人身上的人精发现,连让紫鹃拿着yào方去外头给林涧抓yào都不敢,只能悄悄拆了她自己的那没用过的yào枕,从里头拿了yào材给林涧做yào包。
至于她受礼节规矩所限不方便给林涧做贴身yào枕的事情,林黛玉就提都不曾提过了。
其实林黛玉不说,林涧也全知道,可那些都不重要。
她给他费心思做yào包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极大的惊喜了,他又怎会怪她不做yào枕呢?
林涧珍重接过林黛玉递过来的yào包,又郑重谢了林黛玉,而后才道:“你身子不好,针线伤眼,日后还是不要擅动了。若是为我伤了你的身子,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林涧颇为珍惜的去看手里的yào包,这yào包是用深蓝色的缎面布料所做,上面针脚细密,可见林黛玉是用了大心思的。这刚刚能用掌心握住的菱形yào包上还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底下结着深蓝色的穗子,看起来又贵重又大气,林涧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他舍不得用劲儿,只将那yào包用双手捧着,看他那珍而重之的神色,仿佛是捧着这世间最贵重的宝贝似的。
林黛玉见林涧喜欢,她也觉得挺高兴的。她见林涧总穿深色常服,加之给男子做yào包用浅色布料总有些不妥,浅色布料也不耐脏,她便特意选了这个极与林涧相配的深蓝色布料,即便林涧身上的朱色官服尚未脱下,但与这样鲜亮的颜色相配,这深蓝色的yào包也绝不逊色,反而还挺好看的。
“今日与夫人闲谈,夫人提及三哥幼时旧事,我才知晓,原来三哥幼时生过大病,有一段日子身体不好,后来纵然好了,也还是留下些病根,也难怪三哥如今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三哥纵然年轻,可还是要趁着年轻多保养些。否则到时年老,身子骨就更受罪了。我听夫人说,三哥自进了都察院一直都很忙,熬了不少通宵,可公务再忙,三哥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公务是要紧,可若三哥为此生病,这难受的不还是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