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逸知道林涧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他到底还是担心,又见林涧丝毫动作都没有,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把人叫到了这里给他出主意,至少躲过今日朝会的集体弹劾再说。
可如今话说到这里,他这个法子也没入了林涧的眼,而看林涧的意思,似乎是早有准备的。应天逸也只得把未说完的话和那些未解的疑惑统统压在心底,且看等下朝会上,林涧会如何应付了。
应天逸可不如林涧的目力。
林涧将屋中烛火吹熄了,应天逸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靠着林涧扶着他走出屋中。还好要跨过门槛时,林涧在他耳边低声提醒了一下,否则应天逸还真走不好。
待出来后,应天逸的目光适应了外头的黑暗,随着时间的流逝,凌晨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天色微有一点亮光,应天逸能看见一点外头的情形,他不由轻舒一口气,他想,这黑暗中不能视物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应天逸与林涧自不能一同离开,林涧让应天逸先走,应天逸便从永成手中接过黄桐伞,临走前深深望了林涧一眼,便撑伞走入雨幕中,很快消失在还有些昏暗的天色中了。
林涧拿起他先前放在门边立着的黄桐伞,将伞拿在手中后,他一垂眸便瞧见了地上有那伞立在这里滴落下来形成的一滩水迹。
林涧微微眯了眯眼睛,复而又展开,他抬眸看向永成,轻声道:“这里勿要留下任何痕迹。你亲自留下来将这里清理干净后再走。”
永成低声应下,目送林涧离去。
林涧先去了朝房,将手上的黄桐伞放在朝房中,此时朝房里已经没有什么大臣在了,先前他来的时候就没进来,他又是悄悄随永成走的,所以众人都以为他是还没来,此刻遇见他的几个大臣,也是以为林涧这会儿才刚到。
但鉴于林涧最近在都中那些甚嚣尘上的流言,这几个大臣并没有同他多说话,只是按规矩给他这位新任的都察院副都御史兼太子少傅问了个好,便匆匆往朝殿而去。
林涧也往朝殿走去,他瞧众臣都避开他的模样,心中忽而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