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贾敛没有一刀把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开,但公孙续头上的缕缕青丝随风而落,满地长发。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年…不,是将军与自己父亲不同。他有这个底气肆无忌惮和心狠手辣,他是真的会砍了自己的头的。
这,就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将军,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贾敛漠然地俯视着胡二。
一股不祥的预感向胡二袭来,他连忙跪在地上死命地叩头求饶: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是逼不得已才会……
贾敛心硬如铁,不理会胡二的求饶之语。
冯子芝几人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见刀光一闪,胡二的头颅就重重落在地上,甚至没有头颅的身躯中,还保持着跪地叩头的姿势。
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绝不会放过敢伤我家人和兄弟分毫的人!声音在公孙府上空回荡。
温盛吉和公孙续嗅到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有眼前一具具死尸,和身边那具没有头颅的身躯,忍不住呕吐起来。
啧!歪种。冉封撇撇嘴。
好了,到你们干活儿了。要是丢了咱家的面子,仔细你们的皮子。冯子芝冷冷的负手而立。
番子们身子不由得一颤,忙不迭地上前想要接手温盛吉和公孙续二人。
然而,贾敛却示意他们不要过去,又转头让亲卫在地上找了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给他。
番子们为难地看向冯子芝,这大半天下来他们很已经知道这两位主兒里,贾家的少将军是压着他们家掌班的了。
你是用这只手来指我家哥哥的?低下头危险又疯狂的问。
那到风满楼探听的东厂番子在回禀的时候,一番话说得身临其境似的,语中哪里停顿,神态又是如何的,怕是温盛吉自己也没有他记得清楚。
温盛吉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瞧着贾敛,他的酒是彻底的醒了。
贾敛似乎都不在乎温盛吉的答案,他直接举起手中的鹅卵石一下又一下地往温盛吉的右手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