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敛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站在原地闭目养神,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但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一人敢忽视他的意见。李敛这个平日不上朝的人,今日突然上朝,明显就是为了替他表兄撑场。听说李敛自小在祖母张氏身边长大,看来他和张氏的娘家关系很是不错。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形势顿变。
不少太上皇党的老臣子和中立派的文官纷纷出列,言礼部侍郎张常宁克己奉公、秉公任直、博览群书……总之,他们亲眼看到张常宁侍郎是多么出色、尽责的官员,简直堪称史上礼部最佳侍郎,不升任做礼部尚书是礼部的屈材,是大学士打压后进,是皇上……总括而言,张常宁任职礼部侍郎绰绰有余。
康禾泰和高拱等人还可以怎样?要怪就怪他们忘记了张家和贾家的关系,要怪就怪张常宁平日太低调,都没有怎听过他和李敛有来往。
有李敛出面护住张常宁,张旭这几年是彻底放开了手,每日只与老友们品品茶,谈谈文学,或者交流古玩心得,甚至只是悠闲地晒晒书,日子都不知道过得多潇洒。
可把秦老这些七老八十还要为儿孙计的老头子羡慕不已。
养心殿
禀皇上,冠军侯李敛与呼韩邪决战后,重伤未愈,拖着病体强行率军追杀匈奴联军七天七夜,途中喝了被瘟毒感染的水,现在昏迷不醒,有高热、休克、呕吐等症状,经大夫诊断,冠军侯是染上了伤寒。一个身穿内侍总管服饰的身影恭敬地双手呈上一条小纸条。
皇上在北边也有属于自己人手,他们早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靠飞鸽传书把整场战事的经过传讯给皇上,效率自然较鸿翎急使快得多。
皇上接过一看,脸色阴晴不定。
皇上不发言,内侍总管也不敢说话,只是维持半躬身的姿势,站在原地。
一时间,整座养心殿都静悄悄的。
良久。
安福海,你说朕,该怎样办?
安福海身子微微一颤,声音越发的谦卑,皇上圣明,心中自有打算。圆滑的打起太极上来。
朕…圣明?好像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似的,皇上喃喃的重复道。
圣明无过于皇上。安福海的头越发的低下。
呵呵!皇上苦笑,自嘲道:除了你,还有谁会认为朕乃圣明无过之君?
安福海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