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请先生上门。只是你那府中人也该管束一下,别先生去了又以为人家是打秋风的,言三语四地得罪了人。”
贾琏被这话说得脸就是一红。贾敏虽然已经从信中知道自己娘家现在越来越不象话,终是心疼侄子,向林如海笑道:“他们夫妻不过刚接手家事,上头还有老太太、老爷、太太,自然只能缓缓图之。”
林如海听了摇头,也看了沈越与黛玉一眼,才道:“太太说得有些道理,却不大适用于现在的将军府。本来前些年就一直松散宽仁,下人只知跟着主子作威作福,一点不知劝说。若是琏儿夫妻还宽仁下去,那些奴才也只说老太太他们留下的规矩好,对他们夫妻不会感恩。不如直接立下自己的规矩。”
沈越与黛玉两个见他看自己,早已经站起来领训,就算是宽哥儿听不大明白,也跟着站起来。贾琏先还坐得住,见他们三个都站起来也觉自己坐着不妥,溜溜啾啾地也站起来。
贾敏看着都不象,对贾琏道:“日后出站行走,还要行事大方才能显得得体。”做为出嫁的姑奶奶,再多的就不好说了。
如此留着贾琏一起用了饭,那菜色都是沈越早早定好的,多个贾琏也不过多副碗筷,贾敏与黛玉等人吃得倒很舒心。只有宽哥儿有意见:“蔼哥哥敢是克扣了我的份例,肉也太少了些。”
贾琏也不说话,只看着林如海与贾敏两个如何。就见贾敏只抿嘴笑,还是喝自己的银耳汤,林如海倒是说了一句:“这菜单昨日你哥哥也给我看过。”便也不提。
黛玉怕自己兄弟落了不是,笑向他道:“咱们行了远路,你身子好不觉得,我与太太脾胃都不如你强壮,正该吃得清淡些。”
宽哥儿见沈越就如没听到自己抱怨一般,撅撅小嘴让丫头给自己挟肉丸子。沈越凉凉问一句:“从下船你就开始挑我的毛病,可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一并说出来。”
“那为啥他们都有你的画像,就我没有?”宽哥儿把筷子一放,开始控诉沈越:“谙哥儿才多大都有,姐姐也有。”
沈越这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小舅子,也放下筷子郑重向宽哥儿道:“你多大,谙哥儿多大?我走的时候谙哥儿连话还不会说呢。我怕他将来不认得我这个做大哥的,所以给他画像,让他天天看着省得忘了我。”
“那姐姐呢?”宽哥儿觉得沈越是在狡辩。
“你姐姐也在学画,你不是不知道。我把画像给她,是给她做样子,让她好生学着画起来,好将来比我画得还好。”沈越一本正经地胡说。
一桌子人只有黛玉与宽哥儿相信了沈越的瞎话,黛玉便向林如海道:“老爷别让李先生去庄子上住吧,先生在家里我还好请教,也能与李先生多学些,去了庄子上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