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黛玉也已经跟着李先生学画,她与沈越不同,竟然爱的是大开大合的山水写意。她又不考科举,读书多随心意,时间就比沈越那时充足得多,李先生自然更喜欢,教授得比沈越那时还用心。
林如海笑向黛玉道:“李先生是你沈叔父请给越儿的,留在咱们家也是因花房之故。此事你别与我说。”
黛玉一听便知正主是哪个,亲自起身给沈越布了菜:“蔼哥哥可能说动李先生?我那山水刚学了一半,正是要紧的时候。”
沈越只有点头的份:“等明日我去内务府,看能不能请他们也聘李先生做供奉。若是成了,李先生天天要上衙,自然不好再往庄子里去。”
贾琏自然觉得沈越此言太过托大,毕竟沈越虽然还没科举身上已经有了七品官职,在京里轰动一时,可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听上去能耐些,终究官职摆在那里,一个七品的内务府供奉,到不了想让内务府聘谁做供奉就聘谁的地步吧?
林如海却知沈越所言非虚——现在沈越每日下午几乎都要进宫里去给贵人画像,接触的不是太上皇、太后就是皇后,连贵妃都别想让他画一幅像。就算与内务府说不成,和那三位说说呢?李先生可是沈越的先生,就算沈越算青出于蓝,可一般人更愿意相信年岁大一点人的经验更丰富。
何况还有一位一心想证明人老如宝的太上皇在,若沈越真和他老人家说了,一定会把李先生捧得高过沈越才行。
黛玉听了点头:“蔼哥哥千万和李先生说,让他还住在府里头。”
对于黛玉的要求,沈越就没有不点头的:“我自去和先生说。”
可是李先生不是那么容易劝得动的,就拿晚饭来说,林如海本也请李先生一处用,可是人家就以他们都是家人,自己去不方便辞了。
现在听到沈越说要替他谋内务府供奉,嘴里也是推辞:“我原就和你说过,一进朝庭人人都想着向上爬,少有保持本心之人。若是愿意每日与人勾心斗角,我何必蹉跎到现在?”
沈越就知道自己这位先生应该有些来历,否则不会如此安然的甘愿守着自己的一个破花房。只是现在李先生也不过四十来岁,也没听他提过自己的家人与子女,不知道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在。
“先生只当疼疼我可好?”沈越只能来软的:“我先生说了,必要我科举出身不说,连中了二甲也要打折我的腿。可是现在我每日下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