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没看出来这两个小子感情还真不错,这倒让他不必两头讨好,因不在意的向房氏道:“虽然我没想到他们可以这样做,不过他们两人感情好,我还是乐见其成。”
见房氏不解,沈越向房氏解说道:“奶奶想想,宽哥儿是玉儿的兄弟,若是与询哥儿两人交好,将来询哥儿的媳妇与玉儿相处起来也能和睦不是。”
房氏听了觉得有理,这女子出嫁以夫为天,做丈夫的与大嫂子娘家关系亲密,无形之中也的确可以让两妯娌亲近。想着将来自己的媳妇们和乐,不过是一个铺子,房氏也就不放在心上。
“不过询哥儿也十岁了。”房氏被沈越带偏了:“也该看看可有什么人家的女孩与他合适。”
自己四五岁就定了亲,沈越没资格嫌弃房氏想得太早,正好有一件事让她操心:“询哥儿倒还不急,今天师母倒是与我说起贾家二姑娘,有意想与书香人家结亲,奶奶可有合适的人没有?”沈越自己再觉得黛玉此举是关心姐妹,却不敢赌房氏与他一样想,还是假托贾敏之名说出来。
房氏也是见过贾迎春的,挺温柔的一位姑娘,与玉儿相处的也不错。听说贾敏打听,房氏还真是认真的想了想:“将军府门第不低,偏二姑娘又是庶出。再说他们家二房刚出了那样的事儿,虽然与大房无干,讲究的人家也会有些膈应。”
沈越也没想着一问便成,只向房氏道:“咱们府上现在也不大与人走动,奶奶慢慢打听便是。”
房氏摇头:“这女孩子的青春不过几年,哪儿能慢慢打听的?就是不知道将军府可是一定要门当户对不,不然你外祖母的侄孙倒也合适。”
这一杆子支出去可不知道多远了,就算已经来了古代这么些年,沈越也只能勉强算出房氏说的那个人应该与自己是同辈,自己该叫表兄弟。
他的外祖母娘家相比房、沈两家,就不大够看,不过是外祖母的侄子放了四川哪个府的知府。家里人不愿意就此离了天子脚下,想着京中有人照应,就只有沈越那位表叔自己赴任,将妻儿都留在了京里。
沈越倒是听说那家的孩子也挺会读书,现在是个什么功名就没问过。他相信房氏不会无的放矢,便问:“那位表,”表兄还是表弟呢?说不下去了。
房氏看出他对自己表兄家的孩子没什么印象也不觉得恼,非关势利,实在是沈越前些年一心苦读,沈家姻亲权重的又多,与表兄家的人每年只在过年房家宴客时能见上一面,记不住再正常不过。
“是你的表兄。”房氏给自己儿子介绍:“你外祖母娘家祖上也是读书出身,你陈平表兄去年也中了举人。只是你表舅官职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