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讷哥儿是让人托上马的,略微觉得有点丢脸,可是早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还是发出了一声喝彩,让他的小脸直接抬了起来,昂首挺胸的在马上坐得笔直。
沈越见大家都已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右手一挥,迎亲的鞭炮响起,鼓乐班子吹响了第一声唢呐,喜轿缓缓抬离地面,迎亲的队伍行进了起来。
一路上看的百姓越来越多,看新郎的少,看那八个整齐的伴郎的人多。等到了林家所在,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忠安侯府大门紧闭,门前几个一身崭新蓝衣的门子见迎亲队伍过来,线香伸向早已经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沈越从容下马,伴郎们也跟着来到府门之前。
“沈家儿郎,求娶林家千金,佳日吉时,请开门。”沈越朗声向着门内叫一声。
门子们笑嘻嘻迎上前来,一齐向沈越打千后,齐声道:“见过新姑爷。”
询哥儿便从自己怀里摇出红封,每个门子发了一个,那门子们才起身,向着门内叫一声:“新姑爷上门喽。”中门应声吱呀而开,里头站得整整齐齐,一色新衣新帽的三十来个健仆,齐声相应:“新姑爷上门喽。”
沈越脚下的步子就是一趔趄,这是响门还是给自己下马威?向后回头一示意,询哥儿、谚哥儿两个已经抢到他前头,过一个健仆送一个红封,再过一个健仆又送一个红封,更让沈越觉得他们出的是买路钱。
好不容易走过门廊,迎面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放了三个杯子,边上宽哥儿要笑不笑的站着,等沈越一走近,便向他一礼:“此酒为我家姐出生时所酿,就为今日吉日所备,请满饮此杯。”
沈越心说你要是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番话,我就信了你。不过他还是端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咝,沈越强抽了一口气,把那酸涩的液体生生咽到了肚子里,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醋!
宽哥儿笑得可得意:“此酒味道如何?”
“如饮琼浆。”沈越脸上竟也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好象他刚才饮下的真是美酒一样。宽哥儿的目光就不那么从容了,又指了指第二杯酒。沈越端杯,没等入口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苦意,也不问这是多少黄连熬出来的,沈越眉毛都没皱一下直接喝下。
第三杯酒,咦,竟是蜜水?虽然合着嘴中残存的酸味、苦味有些怪异,可入喉还是觉得好受多了。宽哥儿见他都喝干净了,才笑嘻嘻向他拱拱手:“好酒量,还望姐夫气量如酒量。”
沈越深看他一眼,你且得意两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气量是不是真和酒量一样大。宽哥儿让他看得微缩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