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沈信现在正处在上升期,官声是重中之重。身后又有沈学士这么一位首辅父亲,纵是不答应别人的请托,那人还真敢和他翻脸不成?不过是说他清高罢了。
沈学士也有话要嘱咐沈越,让他到吏部之后,还是以五皇子为主,不可自己自作主张、不可过于冒进、不可越过王尚书去——当今那句没笼头的马,可不是什么正面评价。
等沈越到林府的时候,林如海自是要先教训一番。沈越也有他的话说:“上一次夺嫡,岳父几乎不曾陷在扬州。若是再来一次,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林如海定定的看着他,在这一刻,林如海相信沈越说的是真话,也相信沈越是有那个能力的——这小子别的不行,蛊惑人心还是有一套的,没见几个皇子现在都围着他这个从四品的小官儿转?
心里不是不感动,林如海还是要压下这份感动,再骂沈越:“你还想做什么,就这样老老实实辅助着五皇子,替他把吏部的差事拿下来才是正经!”
沈越还能不知道自己先生,是一定要端住严师架子的?自是态度恭谨的应了是,再摆出一幅求指教的面孔,说自己原来只是做实事,后来又光顾着编书,对吏部之事所知不多。还请先生救命,不然他只能身陷吏部的泥潭之中了。
明知道他是鬼话连篇,林如海还是连气都顾不上和他生,抓紧时间将吏部人员之间的关系灌输给他听。务求沈越去吏部,哪怕不能大展拳脚,也不能被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绊倒。
学士府、忠安侯府两处一走,沈越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早过了掌灯之时。请过安后回自己院子,竟静悄悄没有人走动,都走到廊下时,四雪与二柳还是一人不见。
沈越心下就有些奇怪:自己已经让人送信回来,说是晚归,刚才在太太房里也没见到黛玉,难道竟不在府里?这么晚了,她做什么去了?
“大爷回来了,请大爷的安。”一声清脆的请安声传到沈越耳中,看时却是一个眼生的丫头,正高挑帘子等他进门。即不熟,沈越只平静的问:“红柳她们呢?你奶奶可在房里?”
那丫头两眼黑漆漆的,就着廊下挑着的风灯,别有一样光彩:“奶奶从太太房里回来好象不大欢喜,红柳姐姐她们都陪着奶奶说话解闷呢。”
回话倒也干脆,沈越听了点点头:“你是跟着谁的?”
那丫头轻笑了一下:“奴婢是跟着红柳姐姐的。”
沈越已经了然,他身边的两柳,年纪比黛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