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盐商一个个养尊处优,哪里会干这些,脑袋别在腰间的事情。
“李德善。”
旁边一直伺候贾珂的李德善,听了贾珂的招呼,立刻向前来,供着孙子问道:“主子在唤奴才?”
“江南的盐商,这段时间有些异动,你知不知道。”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得到小的禀报,汪应庚现在大力发展私盐,对于盐厂的食盐已经很少进了,因此今年的盐税和盐厂的利润得不到保证,但是前一段时间汪应泰又突然把这些钱全补上了。”
“他一个盐商,每天锦衣玉食,难道就这么缺钱吗?”
“回主子的话,汪应庚本身并没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那你就把你的番子派出去好好查一查,我看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李德善听了之后赶紧答应他也不是傻子,他在这件事中也感觉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要说这盐商,每年不说他们私下里贩卖私盐,光是正经渠道所进的食盐,每年的获利就有2000万两以上,除了税收的几百万了,还有每年向皇帝进贡的三四百万两,剩下的1000万辆都是被他们这些盐商分了,天下谁都可能缺钱,只有他们这些人是从来不缺钱的。
李德善想到这里突然又意识到一件事情,今年盐商的三四百万两孝敬,还没有送到宫中。
要说以前这些银两自然是入了皇帝内库,但是现在这些银子也应该转到他们主子燕王的府里。
李德善有了这个意识之后,立刻提醒贾珂,“主子,每年盐商都要给皇帝孝敬三四百万两的白银,今年这些银子到现在还没有送来。”
贾珂一听还有这事,“以前这些银子是什么时候送来?”
“回主子的话,应该是在过年以前就送过来的。”
贾珂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冷笑,“看来这些盐商没有把我当回事儿呀。”
李德善在旁边已经看出了贾珂已经十分生气了,所以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真害怕贾珂迁怒。
“李德善,你派人去和那些盐商们说,去年的孝敬增加到500万两,一个月之内给我送到京城,如果到时我没有见到银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德善听了赶紧答应。
“既然盐商有孝敬,那么晋商和徽商有没有孝敬?”
“回主子,这奴才倒没有听说过。”
“既然盐商有了孝敬,咱们就不能厚此薄彼,你让晋商和徽商从今年开始,每家给我送200万两银子来。”
李德善听了之后也有些心惊,他不明白贾珂每年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其实贾珂有些话不能和李德善说,贾珂收集这些银两并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想着过些年挥师北伐,彻底打垮鞑靼人。
如果要是贾珂想实现这个愿望,那么至少的动员近百万的人马以及各种的民夫,从此以来所需要的银两可就是海了去了。
光凭每年收上来的那些税显然是不够的,现在从这些大商人手中收集一些银两,攒个几年的功夫,什么都出来了。
贾珂坐在龙椅之上,想了一想,觉得不能放任北方的盐价这样涨下去,不然的话,恐怕就要民心尽失了。
“你去传令江南的盐厂,立刻运送食盐到北方平抑盐价,这一回不必经过那些盐商,直接由他们负责,卖盐所得的银子一分为二,一部分交给朝廷,一部分部就会他们的辛苦费。”
李德善听完之后赶紧点头,这一回这些盐商玩儿的太过分了,怪不得他们主子抛开他们自行决断。
而且如果这一回成功了,朝廷和他们主子又能多分一些银子,何乐而不为?
“你再去传旨,告诉那些盐商,今年的年税一分都不能少,如果是短了朝廷的盐税,那么我只能是破釜沉舟重新换一批盐商了。”
贾珂这是今年不但盐税不能少一分,而且以前给朝廷的孝敬反而增加了许多,这也是给那些盐商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否则的话把你们全换了。
贾珂接着对李德善说道:“我看这背后的事情不那么简单。这么大的事情,军机处竟然没有报到我这里来,以后你的人对于这些奏折的事情也伤点儿心,不然的话我真的要被这这些大老爷们变成聋子和瞎子了。”
李德善听了,赶紧的点头:“主子,我今天就把军机处的伺候太监,全部换成暗卫的人。”
“以后军机处所有的奏折,你们暗卫都要抄一份备档,省的我被这些人给蒙蔽了。”
李得善听完立刻答应,他心中是惊喜莫名,这一下他的权利又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