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炎,为见师时保持仪表,假石头是坐青幔小轿来的。窝在微颠的小轿中,他心中一片茫然,仿佛是紧要事落实了,他才能放任自己茫然一下。
对未婚妻,他毫无想象一下的兴致,那只是一个符号。若有人指责他卑劣地误了一个女子的终生,他一定嗤之以鼻。他觉得惨的是他才对,有着21世纪灵魂的他,要与了无感情的女子行“周公之礼”,和牛~郎有什么区别?他想“无”赌他活不过二十岁,应将婚姻算进去了,赌他能不能逼迫自己低入尘埃以求活命。
为什么他不能拖到十七常指赖尚荣一家是忘恩负义之辈,证据是高鹗续文中有写:贾政扶贾母灵柩南归时手头不便,差下人向赖尚荣借五百俩银子,结果赖尚荣只给了五十俩,后又补了百俩,贾政对此极为恼火,没要。
假石头认为这是高鹗看不惯“奴荣主衰”瞎写,便真会这么发展,那也是理所当然。五百俩银在政老爷眼中不算什么,草民人家一年有几俩银就叫“宽裕”,赖尚荣不过是一介小吏,随手就能拿出五百俩银子,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再则趋吉避祸是人之本性,他和琏二都想将同根生的宁府踹开,赖尚荣不想侍奉老子娘的主子有何奇怪?
却说赖嬷嬷见贾母应了,喜笑颜开说还要去请太太奶奶姑娘们,其他嬷嬷则言要帮忙知会一众下仆,于是告辞而去。
她们前脚刚走,湘云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跪地攀着贾母的膝痴缠,声称她亲手为老太太煮了午间喝的“清爽凉汤”。
贾母嗤之以鼻:“你洗手做羹汤?省了!白吩咐厨下几句,她们也是白听听,照你说的做,狗儿都不食!”这么说着略生郁闷,对湘云她不是没愁过,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想自己当年懂什么,还不是从重孙媳妇一路过来了。做将士的媳妇,最紧要性子爽看得开,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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