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灵通的祖母已经知道,达西也不能隐瞒了:“是的,不过这事殿下只是说了句,我婉拒了。”
“为什么?”老达西夫人叫了起来,“你居然拒绝了。这可是能光耀达西家族的事呀。”
“我并不觉得我的功劳配得上公爵这个爵位。”达西诚恳地说,“而且我认为摄政王的态度更像是个玩笑,我不想配合他的玩笑。”
“就算是玩笑,也是公爵。一百年后谁还管这是不是玩笑,人们只会知道达西家是公爵。”老达西夫人撇着嘴。
“可我知道,奶奶。”达西自嘲地笑了笑,“摄政王认为这样可以让人误会黛玉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想这个让黛玉难堪。”
老达西夫人眼睛睁大:“你和他认为英格兰人已经愚蠢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女人怀孕多久能生出孩子来了?”
“当然不是,就算人们知道黛玉是无辜的,但也会因些谈论,那对黛玉也是种污辱。我不能接受。”达西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显然心里很是烦燥。
看到孙子这样,老达西夫人只问了句:“这事你跟黛玉说了吗?”
“没有。我不想让她为此不快。”达西站到了壁炉边。
老达西夫人站了起来:“嗯。那我还是建议你听听她会怎么说。女人通常在这些方面,比你们男人更有智慧。”看到达西克制住的怀疑,“你不用怀疑。我们永远能了解你们,而你们永远不可能了解我们。这就是因为你们老忘了这点,你们男人可是我们生的。”
达西看着老达西夫人出去,走回到书桌边,坐下来继续看账目。看了一会儿,停下来,摇了摇头,又继续看了下去。
下午茶的时间,老达西夫人眼睛看了看达西,就跟黛玉和乔治安娜说着话,安涅斯雷太太时不时帮个腔。
“我们最近没有客人来吗?”老达西夫人问,“从伦敦往北去湖区的客人又应该来了。”
达西端着茶杯:“可能费兹威廉上校要来,还有他们夫妻会和另一对夫妻一起来。”
“我们认识吗?”老达西夫人关心地问。
达西摇了摇头:“我们不认识。用费兹威廉上校的话来说,那对夫妻品德很高尚,是他在德文郡时认识的。”
“你们也在德文郡待过,好像你们就没认识什么人。”老达西夫人看着达西,又对黛玉说,“这可不是你的错,结交朋友本来就是男人的责任,可不是我们女人的。”
黛玉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奶奶,我不会认为我有错的,如果我有错,那也只能是达西的错。”
老达西夫人笑了:“看来你已经得了我的真传了。”
达西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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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起居室的门开了, 李小姐陪着巧姐走了进来。
“哦, 现在到了跟孩子游戏一小时的时间了。”老达西夫也放下了茶杯, “彭伯里好久没有了,贾小姐来了就当是预演吧。”
从儿童室解放出来的巧姐, 几乎想跳跳叫叫, 怪不得宝叔那么不喜欢上学呢。这可跟在贾府不一样, 上课是真上课,不是胡闹了。
若是黛玉也跟别的夫人那样, 李小姐自然可以随着巧姐走个过场教教就是了。偏偏黛玉是这么一位才女, 李小姐就不能了。李小姐怕黛玉查功课,教得是十二万分的认真。这可是苦了巧姐。
现在进到起居室里, 看着点心和茶水, 十岁孩子的天性, 一种大人不带着我玩的感觉升了上来。
巧姐屈了屈膝,这是才跟李小姐学得屈膝礼。
老达西夫人就夸了句:“很聪明的孩子呀。”
巧姐再说了句:“谢谢。”
“不错,半天就会说英语了。这样子看来, 李小姐的教学可比女子学校有成效多了。”老达西夫人说了句。
这句, 巧姐没听太懂,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走到黛玉身边坐了下来。
李小姐笑着说:“老夫人,你这是过奖了, 是贾小姐聪明。而且她在船上学会了点,我教起来方便多了。”坐在了安涅思雷太太边上。
黛玉问巧姐学了什么,又说:“你尽量用英语说, 放心,这里没人笑话你的。”特意是用英语说的,也算是给打个招呼,只夸,别刺。
达西转过了身,看着窗外了。
巧姐慢慢地说:“学了拼写,还有绘画,音乐。”
“真不少了。”老达西夫人没忍住,“这些对于没嫁妆的小姐来说,真是太关键了,好像这样就能嫁出去。哪个男人会因为这个结婚的,如果因为这个那些画师和弹琴的早把彭伯里挤满了。”
达西转过了身:“奶奶,你必须得承认这些熏陶对提升小姐们的气质是大有帮助的。”
老达西夫人去看沉默的乔治安娜:“当然,至少达西家的女人都给了明证。”
“奶奶,这些对贾小姐来可能还远着呢。”黛玉没说过几年巧姐会回去,几年后的事情,几年后再说吧。
黛玉站了起来:“去散步吧。李小姐,你也带着贾小姐出去玩玩吧。”上楼去穿外套了。
散步的时候,老达西夫人跟乔治安娜一道走。达西自然就跟黛玉走了。安涅斯雷聪明地跟在老达西夫人和乔治安娜后面。
巧姐在庄园里转着。李小姐为了方便把紫鹃拉上了。
“紫鹃姐姐,为什么每个门都站两个男仆?”巧姐用汉语问着,看边上的李小姐在不在乎。
李小姐显然不在乎。
紫鹃笑了:“方便爵爷和姑娘吧。姑娘可是让你尽量说英语的。”
巧姐吐了吐舌头。
“巧姑娘,你可不能不会说英语,在这待几年难不成都当哑巴?你看我们初来时也不会,可得学。姑娘是学得最快最好,那也只能是姑娘。我们当差的,最初也不求都听得懂,可至少能传个话,姑娘要什么,我们也能说明白。这开头是麻烦,厚着脸皮比划着慢慢也就会了。”
巧姐的脸红了些:“我只是不习惯,春纤在船上教过几句。可显然那几句是不够的。姑妈她们说的我就听不懂。”
“哪能一下就听懂了。姑娘都不成,何况你我。”紫鹃看李小姐离着几步远了,“你去跟李小姐,就是问这些树名、花名也好,这不就慢慢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