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盯着吉兰大夫:“你没有诊断出?”
“当然,当然。”吉兰大夫给达西逼视得脸有些红,看了看黛玉,“因为公主刚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还不能下最后的诊断。”
黛玉真觉得全身要发汗:“吉兰大夫,我现在很好,真得太谢谢你能赶来了,不过我真的不需要看病了。”
吉兰大夫看了眼大夫,示意达西跟自己出来。到了舱门外,吉兰大夫咳了声:“勋爵,公主的月经还正常吗?”
达西的脸红了,也咳嗽了声:“这个很关键吗?”
“当然关键。我这是以医生的身份问的。”吉兰大夫把身体往上抬了抬,这样来表明自己问这种问题的合法性。
“大夫,你当然有。”达西的目光转到了一边,“确实迟了。”
吉兰大夫故意用严肃地声音说:“从目前公主的状况来看,公主是怀孕了。当然这个还要再观察一阵才可以确认。”
“怀孕了?”达西的眼睛闪闪发亮,不相信地瞪着吉兰大夫,“你确定是怀孕了?哦,你说还要观察,那要观察多久呢?”
吉兰大夫笑了:“我想这个不用等到英格兰就可以确认了。当然,因为是在船上,所以公主最好卧床,尤其是最初的几个月。”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达西已经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勋爵,恭喜你。”吉兰大夫晃了晃脑袋又眨了眨眼,“真没有想到这次出行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达西转身要开舱门,又停了下来:“吉兰大夫,在没有确定之前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公主。公主一直想要个孩子,虽说那种可能性很低,但是还得做下预防。”
“这个当然,勋爵,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说的。”吉兰大夫向达西欠了欠身走了,还在想真没想到,“我们的公主”怀孕了。
达西推了舱门走了进去。
“他走了?”黛玉要往外走,“好了,我们可以去休息室等着开饭了。”
“你还是静养下,刚吐完了。”达西拦住了黛玉,“晚饭我不去吃了。”
“为什么?我就是睡多了,又晕船了。”黛玉叹了口气,“可见人是不能多睡的。”
“我想我们俩在这吃。”达西指了指房间,“今晚不想去那里。”
黛玉怀疑地看着达西:“你怎么了?吉兰大夫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就是要观察。我想这个观察,我们就没必要坐在餐厅里让吉兰大夫观察了,我们可以自己在这观察。”达西觉得领结那有些紧,想用手松松。
“晕船也要观察。”黛玉笑了笑,又觉得胃里那不舒服,招呼着紫鹃,意思自己要吐。
紫鹃和雪雁赶紧忙活,侍候着黛玉吐好,洗漱过了,也劝着:“姑娘别去了。不如我去午饭拿几样姑娘爱吃的,就在这跟爵爷吃吧。”
“我也没有胃口,倒不想吃。”黛玉打了个饱嗝,“倒是你去吧。你又没有晕船,窝在这里,多不拿礼仪。”
达西想了想:“这样吧,你先上床。过来我来陪你。”
黛玉笑了:“我没事的,你快去吧。再不去就迟了,你可是坐主人位的。我不去就已经不合适了,你哪能再不去。”
达西这才去了。餐桌上没了女人,也自在多了。不用等喝酒时间就开始谈各种认为会令女人觉得无聊的话题。
达西坐在那心不在焉,就想着孩子出生时会是什么样,嘴角时不时就翘了上去。
看看差不多就回到了黛玉的身边。黛玉已经上了床,倒没有睡,靠着床板,手指头在那掰着想什么,又去搭自己的脉,看到达西进来,露出个笑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你。”达西斜靠在床上,去抓黛玉的手,“让紫鹃把吃得拿过来”
正要出去的紫鹃笑着应了。
“我又不饿,不用了。”黛玉嘀咕了句。
“我也没吃饱,你就不陪我一起吃?”达西抓起黛玉的手亲了亲,“跟青螺说,让她做些清淡可口的来,熬些粥。”
紫鹃和雪雁赶紧着出去。出了门,雪雁斥捂起了脸:“爵爷以前还会避避,今天真是不避,多羞人呀。”
“爵爷这么一直喜欢姑娘才要紧,你羞就羞吧。”紫鹃往厨房走去,雪雁也跟着。
船舱里,黛玉瞧着达西:“怎么就没吃饱,菜不合看口胃?”
“没有。因为想你呀,看什么全是你,我就想吃又不能吃,然后就没了。”
黛玉抽回手拍了下达西:“胡说呢,什么想吃又不能吃,我能是那吃得东西吗?”
达西仰起头看着黛玉笑:“我若说是呢?”
“那就该打。”黛玉扭过了脸,“去吃了次饭,不知道听了什么,回来就说这些不正经的话来了。”
“哪有。你一直不告诉我,为什么总有那么好闻的香气,这不就是勾着我想吃又不能吃。我这说得是最正经不过的话了。”
黛玉抿着嘴笑了:“今天是不是手没洗干净,才不想吃的。回来就赖在了我身上,怕就是这个道理。”
达西闻了下手:“握过你的手后,早不臭变香了。不信你闻。”便把手举到了黛玉的鼻下。
黛玉避了过去:“怪不得要抓我的手,原来是想让我也跟着一起臭。”
达西抬起了身,挨到了黛玉的脸颊旁:“是一起香。”要去吻黛玉。黛玉推了推:“我今天吐过,怕是嘴里脏的。”
“哪有。你说的一起臭,我说的一起香。反正我们是一起的。”达西吻住了黛玉。
紫鹃和雪雁把饭端了过来,便悄悄退了出去,却不走远,提防着里面叫。今天黛玉吐了,就怕过会儿再吐,达西不会弄。
巧姐出了舱房,瞧到紫鹃和雪雁,便笑着问:“两位姐姐站在这里做什么?”
雪雁就说:“巧姑娘,你怎么还不去睡觉?春纤呢?”
巧姐往舱门那瞧:“雪雁姐姐,你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