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当朝圣人亲子,你们是真打算要造反是吧!”
“放了王爷和世子!”
徒述斐和霍元松手下的武将隔着好几圈人墙喊话,同时开了口。
此时, 被齐肩斩断臂膀的霍元松, 疼得满头大汗, 在地上抽搐蠕动着。肩膀上的血水流下,把他半身的衣裳都浸透了。
霍启灿也是目眦欲裂,嘴里哪怕被塞着布团,还是含糊的喊了一声“父亲”。
霍元松又哼唧了几声, 暂时忍住了疼痛, 心思又转动了起来:他知道此时的情景, 他和徒述斐,和大庆朝廷, 已经撕破脸,恐怕再无转圜的余地!只可恨自己这般玩笑似的被徒述斐轻而易举的擒住,否则按照自己先前的设想……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在自己幼子口中傲慢跋扈、富贵娇惯的皇子,竟然身手不错,而且如此机变果决!还敢动兵刃见血!
此时自己父子虽然落在这小子手里了,可自己的人马也把这小子围在瓮中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脱身,然后再好好炮制这小子!
这样想着,他忍着剧痛,颤着嗓子开口:“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来就斩断了下臣的手臂……”
徒述斐不等霍元松说完,过去一脚踢在了霍元松的脸上,直接把人踢得滚了几滚,头上的五龙冠也被踢掉滚落在地。
徒述斐不能让霍元松把话说出口。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话一出口,那么此时对峙的状态立刻就会被打破,主动权会完全落在对方手里,甚至会立刻被对方发动冲锋。
届时,自己身死,援军却不能及时到来消弭可能的乱事,那就等于自己白来一遭,这场乱事照样会成为对石光珠拖后腿捅刀子的累赘!
而自己若是以一种折辱的姿态这打断霍元松,那么对方恐怕只会试探的佯攻。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是这些护着他的战士,恐怕难免伤亡了!
徒述斐咬着牙,一脚踩在了霍元松披头散发的脑袋上:“你不过是朝廷的一条看门狗,也敢大言不惭朝着主人狺狺狂吠了!谁给你的脸!”
“竖子尔敢!”圈外领兵的,是南安霍家的家将,见徒述斐这样折辱自己的恩主,立刻开弓拉箭,对着徒述斐一箭射来。
领将开弓,手下兵士自然也都开弓放弦,一阵箭雨便朝着徒述斐等人直射而来。
好在白平北等人早有准备,手臂一侧的护盾挡住了大部分的箭矢,只有零星几个人被射中了护盾没能挡住的下·身。
后排的人迅速将伤兵让进圈内,就近上前一步补位,整个保护圈依然有条不紊,丝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