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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嗔怒的瞥了贾琏一眼,哼声道:“油嘴滑舌的,你且少做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我便是高兴了,哪里还会怪你。”贾琏笑嘻嘻的把嘴凑到王熙凤耳畔,低声调笑道:“便是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是要与你做不是。”说罢,贾琏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而平儿却不知何时悄然离去,只留下那有摇曳的烛火见证了这一片无边的□。王熙凤这厢与贾琏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薛宝钗却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薛宝钗一直都是一个心气极高的人,向来都是自视甚高,便是公侯之家的小姐她也是不放在眼中的,认为她们只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罢了,以往在金陵之时便是官家小姐看见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只因她们薛家端得富贵,不止有着荣国府这一门子的亲戚,亲舅舅更是内阁大学士,可自打来到这京城,她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门第之别,她们薛家再是富甲也只是一介商户,比不得那清贵的书香门第。“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谁给你气受了不成?”薛姨妈搂着薛宝钗,心疼的问道,她就这么一双儿女,蟠儿又是个不争气了,将来能倚仗的不过是这个女儿罢了。薛宝钗轻摇着头,眼眶微红:“妈妈,咱们商贾之家难道就注定要低别人一头吗?我不甘心,不甘心。”薛姨妈轻声一叹,摸着薛宝钗白嫩的脸颊,无奈道:“谁让咱们是商人呢!你是个有福的,将来定然不会像我这般做一个商人妇,你且放心,你的事母亲心里都有数。”一边说着,薛姨妈死死握住薛宝钗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恨色。薛宝钗听了薛姨妈的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此次来京城她们虽对外说是为了选秀而来,可她是什么身份,哪里进得去宫,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罢了,虽说没有言明,可她心中却是明白妈妈与姨妈是想促成金玉姻缘,只是宝玉心心念念的却是林黛玉,便是老太太也瞧不上自己出身,只怕姨妈的算盘要落空了。“妈妈,这荣国府还不是姨妈当家。”薛宝钗抹了抹眼泪,温声说道。“你且安了心便是,我与你姨妈自有协议,她定然不会负我。”薛姨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宝钗却是不解的看向薛姨妈。薛姨妈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薛宝钗耳边的碎发,说道:“我这一生出身是好的,命却不好,嫁给了你父亲做了一个商人妇,所幸的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可惜的是你哥哥不争气,不能支起门户,反倒是要依靠着你,你自小我便请人教导你琴棋书画,便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你出生时你父亲便找人给你算过一命,说你命格极贵,可惜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不然便是娘娘也做的。”
“妈妈慎言,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薛宝钗低声说道,摇了摇头。薛姨妈却是轻笑一声:“怎么没有福气,将来你定然会像你姨妈一般封个诰命,到时候我且要看看谁还敢小瞧我们娘俩。”“妈妈。”薛宝钗羞涩的扭过头去,心中却是明白薛姨妈话里的意思。薛姨妈笑着拍了拍薛宝钗的手,心里却是极为感慨,若是宝钗是个儿子,她也不用cao这么多的心了。林锦玉自林府出来一路直奔东富胡同萧府。说来,这萧府是林锦玉那半个师兄隐离的外宅,隐离本姓沈,出身也是个极尊贵的,他的母亲是当今万岁爷的胞姐,福乐长公主,父亲是东阳侯,按理说隐离这么个出身,自然应该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可惜的是隐离这人的命不太好,母亲早逝不说,他与父亲又因为一些原因闹得极僵,因此自小就被万岁爷养在了皇宫,当成了亲子一般。隐离这人别看外表冰冰冷冷,可却是极其个性的,自打离开了东阳侯府直到成年也没有回去过,便是爵位也不放在眼中,最后更是求了万岁爷改了姓,随了母姓,当今圣上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又是一手教养大的亲外甥,再加上那东阳侯确实是不成个样子,就允了他的请求,而隐离呢!自打改了姓,就大大方方的置起了外置,更是挂上了萧府的牌匾,直把老东阳侯气的大病了一场,恨不得打死这个孽子,可东阳侯却是不敢动隐离一根手指头,只敢动动这个念想罢了,要说老子教训儿子其实是天经地义的,可东阳侯为啥不敢?一是因为他确实是对不起隐离,二是人隐离上面有万岁爷坐镇,东阳侯要是动隐离一根手指头可是要掂量掂量他这条命够不够来还的。说起来,林锦玉刚知道隐离的身份时还极惊讶,哪成想他这半个师兄居然是这么个来历,想着是不是要疏远些才好,免得因为自己给父亲添了麻烦,可隐离虽然面上是个极冷的,可不知怎么的竟然自认为与林锦玉极其的投缘,倒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弟弟,没事就跑书院去找林锦玉,认林锦玉怎么躲也没有,更何况隐离身边又有一个死皮赖脸的君瑟在,只把林锦玉缠的投了降,真心实意的与他们做起了朋友。这沈府如今林锦玉也是熟门熟路了,根本不用人带径直的就朝内宅而去,林锦玉倒是,隐离与君瑟正一人抚琴一人吹箫,所谓琴瑟和鸣不过是如此了,当然,这只是林锦玉的自我yy,谁让这君瑟与隐离是形影不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锦玉。”君瑟看见林锦玉眼睛一亮,忙笑着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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