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香溪河畔草【完结】
正文中山狼辣手摧花,候门女命赴汪洋
话说迎春那日被宝玉撞见凄惨无比惨景,鼓动王夫人将之接回来疗伤,将将好些,受了贾赦邢夫人一顿说,认命跟着几个婆子回去孙府,当夜,变态孙绍祖就给迎春拳打脚踢一顿,竟然要迎春跪在床边,伺候他宠小妾。
迎春再是柔顺怯懦,忍耐也有底线。她错不过自幼接受阳春白雪熏陶侯门小姐。骨子里自有一份傲气在。破房子可以住,破衣裳可以穿,残羹剩饭也可吃,王|八|鸨\儿的事情抵死不能从。
熟料迎春仅仅这一微弱的坚持,竟然激怒了孙绍祖这匹中山狼。也惹恼了一贯骑在迎春头上作威作福的粉、头从良英姨娘,这个浪|荡\蹄\子竟然不顾廉耻,光着身\子赤果果去拉迎春,说是服侍大爷辛苦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儿,逼迫迎春替她捶腰拿肩。
土人也有土性,那荡|女|赤果果白花|花的皮|肉本已让迎春眼晕目眩直恶心,英姨娘私|密|处|滛|靡气味,一阵一阵散发,马蚤|气哄哄,让她直作呕。
迎春拼死挥开了英姨娘,捂住嘴巴没命往外奔逃,想要逃出这座滛|窟,逃脱这对滛|荡|狗|男女。
却说英姨娘被迎春胡乱打倒,好不好正跌倒在中山狼孙绍祖身上,那荡|妇团生发|贱,身子一沾上男人就似没长骨头毛虫,浑身颤|抖|蠕|动,灵蛇似的缠在孙绍祖身上,婉转|蠕|动,磨|蹭缠夹,嘴里却发出似泣似哭的呻\吟,及那孙绍祖滛\心勃发,她却欲迎还拒,说是身上被迎春打坏了,不能服侍。
孙绍祖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忽然起身,掳起袖子骂骂咧咧:好你个行货,木桩子,站起似个呆子,躺下就是个死人,烧火丫头粉|头|婊|子也比你有知情识趣有滋味。你不过大爷五千银子买来的贱货,竟然敢逆我龙鳞,给我装起娘娘夫人来了。
说着话,已经横眉倒竖,青筋暴跳,赶到迎春跟前,不由分说,死命揪住迎春头发狠狠往室内一摔:“好你个娼\妇,竟敢打人,你敢给老子装高贵,老子偏叫你服侍我宠姨娘。”
迎春花蕊蕊弱智女流,哪里是孙绍祖虎狼之人对手,她那羸弱身子,犹如一片树叶,轻飘飘飞了出去,迎面撞酸枣枝的五斗柜角上,这一撞,可谓惨之。迎春太阳|岤瞬间破裂,血流如注,红红白白,甚是渗人。身子也如一片秋叶,冉冉落地,伏地不起,再无生气。
可恶孙绍祖,却愤恨难消,嘴里骂骂咧咧,脚下下死力,狠狠又踢了迎春几脚,恁说她装死,叫她起身服侍。
“臭婊|子,起来,给老子起来服侍,五千银子买来的贱\货,不如婊|子好使……”
那婊|子在床上看着他作践迎春,浪声浪语直拍手:“大爷好英武,好身手…”
浪得孙绍祖欲|火中烧,一个饿虎扑食搂着英姨娘:“我的宝贝,大爷疼你”
两人滛|声浪、语,颠倒翻滚,全不顾迎春尸呈当场,血肉模糊。
可怜迎春侯门贵女,出嫁一年不到,竟然落得个被殴横死下场。
却说迎春一缕香魂,冉冉飘飞,怨灵直冲九霄而去。床上滛|乱的狗男女只顾恣意取乐,哪管得迎春含冤而亡。
这真是猪狗不如一对活畜\生,偏生老天不长眼,天雷也不打死他们!
却说迎春性命行将湮灭的那一刻,嘴边竟然绽出一丝诡异笑颜,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竟是无言欢愉我不用再受熬煎了。
迎春自己求仁得仁,就此该脱,以为这下子可以与早死的亲娘团聚了。
熟料并非她所想象,嫡母亲母一无所踪,更无鬼差相接引。
迎春一丝冤魂飘飘荡荡,顺着记忆回归贾府,正要归去她梦寐欲求的缀锦楼,忽闻贾母哭得凄惨,迎春一阵清风,前去观瞧。却见贾母哭得甚是悲切:“元丫头刚去了,不想迎丫头也跟着去了,叫我一个老婆子或者做什么啊,皇天菩萨,您收了我吧,放过我的孙女儿吧……”
迎春听闻祖母尚且记得自己,不悲从中来,跟着心酸。忽见探春惜春黛玉姐妹哭泣而来,宝玉更是痛哭出声。
迎春虽死,却不悲伤,心头到有了一丝温暖,自己虽然懦弱无能,至少还有祖母姐妹们真心待承自己。
正在欢喜,却见王夫人一旁抹抹眼角:“这也是她命中所带,竟然没熬过去。”
邢夫人连泪也损了:“不是我说,这迎丫头也真是命薄,孙家多么富贵门第,她偏登不住,如今这门好亲倒要断了,真可惜了,唉,有人接起来就好了。”
一双眼睛在惜春探春身上逡巡。
迎春不想继母这般薄情,自己活着漠视责骂,从无点滴关心,如今死了还要被她磨牙,甚至连累她将心思打到两位妹妹身上。
顿时心头怒起,一双眼睛瞅着贾母哭泣:“祖母不要,孙绍祖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万不能再结亲了……”
贾母私有感应,张口就骂:“混账老婆,还不住嘴,你们卖了迎丫头还嫌银子不够吗?啊?现在又来打谁的主意?”
邢夫人忙着跪倒:“老太太息怒,媳妇焉敢?”
贾母顺手就怕凤姐递上茶盏泼在邢夫人身上:“你给我滚,滚!从此不想看见你们,你们回去随便折腾,就是把自己卖了花银子,我也没话,只是不要再打我这些丫头主意。我今儿告诉你,你回去告诉老大,再要敢生坏心,看我不先把你们一个个打死,我老婆子与你们抵命!”
迎春闻言,心中只为几位姐妹高兴。自此安心在缀锦阁安身,却喜旧居荒芜人迹,倒是便宜迎春寄居,正好昼潜夜出,各处探视众姐妹,看着众姐妹作诗联句,迎春也跟着喜欢。姐妹们每每都会给迎春留出一席之地,酒菜齐备,迎春也就魂归其位,跟着大家乐呵,心里算是自己活着一般。
渴了就饮些园子里的露珠儿,饿了就吃些姐妹们或是贾母供给自己的供果祭祀。她性子原本随和,不贪不求,十分满意这种清闲平静的日子,乐得逍遥自在。
正文贾母魂散黛玉香消,阎罗多事迎春重生
更新时间:20123174:39:16本章字数:5141
却说迎春魂居贾府,与姐妹们就近相伴倒也安乐。
这一日,迎春正在花草树间游乐,餐风喝露,忽闻贾母房中哭声震天,忙化作一阵清风前去探视,却是贾母病重,奄奄一息。黛玉、宝玉、探春、惜春等孙女儿,一个个哭得凄惨。
迎春一眼瞧见日日滛乐的父亲,一时间肝肠如催,珠泪滴落。想当初,若不是他贪财,与继母合伙子买了自己享乐滛逸,自己岂会遭受那样的屈辱磋磨,忍不住杏眼圆瞪,恼恨顿生,狠狠瞧着这个不配做父亲的父亲。
却说一众人等泪水不干,喂贾赦身在此处,却并不悲伤,母亲年逾八十,本是喜丧,且他被母亲辖制的太久了,心中只觉自己当家作主的日子快到了,眼睛飘着忙碌鸳鸯,鼻子里似乎嗅着了鸳鸯女儿香味,暗自臆想着鸳鸯滋味该是多么柔嫩馨香。
正在魂魄荡漾,忽觉后背冷风飕飕一阵阴凉,不由浑身哆嗦心头发慌,惊慌回头,向着迎春立身处瞅了瞅,一无所获。不由虚眯色迷眼,心中暗忖:难道是自己不该在母亲病危之时想丫头,受了菩萨祖宗谴责了?心念一起,忙着双手合十一阵祷告,喃喃请罪不提。
却说迎春自从贾母病重,回想起贾母对自己好来,把最后一丝怨怼也抛丢了,日日过来探视祖母,只可惜贾母看不见她。
这一日迎春又来探视祖母,忽然间发觉祖母正皱眉瞅着自己,似乎能瞧见自己,不由惊喜交加迎了上去。
却说贾母这一病病势沉疴,这日正晕晕忽忽似醒非睡间,忽闻饮泣之声悠悠传来,忙睁开沉重眼皮抬头四望,忽见门口俏生生立着迎春。
贾母赫然,忙把眼睛擦一把,定睛细看,但见迎春依然旧时摸样,一双黑宝一般的眼睛,正水汪汪的瞧着自己且哭且泣,神情悲怆。
贾母倒地不信,迎春已经死了很久了,怎会在此呢?
她以为自己久病眼花了,忙闭一闭眼睛,再睁开,迎春依然怯生生倚在门首,瞅着自己如泣如诉,悲痛欲绝。
蓦然间,贾母回想起迎春脑浆迸裂惨状,顿时泪水弥漫。
彼时噩耗传来,阖府皆惊,尤其贾母,根本不能置信,自己花朵般的孙女儿香消玉殒了,贾母即刻反应,迎春定然遭遇不信。因此力逼着贾赦上门交涉,贾赦却不愿,还是贾琏两口子出面替迎春料理后事。却不料孙绍祖虽然替迎春大办丧事,却把一切责任推到那个婊|子身上。贾府元春新丧,朝中各人借机而起,正在群情激奋要把贾府踩平,一时气势萎靡,力有不逮,贾琏凤姐也只好把那个婊|子杖毙了事。
想着贾府并未真正替孙女讨回公道,贾母不由心如刀绞,一时痛彻心扉,向着迎春伸出双手怆然出声:“迎丫头,是你么?果然是你回来了,你就走到祖母跟前来,让祖母好好瞧瞧你。”
迎春不想祖母能看见自己,无限欢喜迎了上去,一把握住祖母枯槁之手:“祖母……”
贾母痛哭出声:“我苦命的迎丫头啊,把祖母心都疼化了啊”
迎春大喜之下又大悲,只有鬼才能看见鬼,看来祖母时日不多了。
一时心中惨不堪言。
祖孙们哭哭啼啼,诉说离愁别恨,直哭了半宿方好了。
贾母怜惜迎春一人居住孤苦,便叫迎春留下陪伴自己:“祖母时日不多,迎丫头就在这里陪伴祖母,一日祖母气绝,祖孙们也好相互照应。”
有祖母护佑,迎春自然乐意。
自此,迎春夜夜陪伴贾母,日间藏在贾母暗房中自己素描画像中。
这一日,贾母正跟迎春诉说:“你林妹妹不知何故,好些天也不来看我了,你去瞧瞧,她出了何事,别又病了。”
话音浦落,忽闻的府中鼓乐大作,迎春不等吩咐,飞身前往查看,却是王夫人凤姐正在主持婚礼,荣禧堂上宾客似云,洞房之内喜气盈盈。
迎春满心欢喜,怪不得不见林妹妹,原来是出嫁躲羞去了,心头只为宝玉黛玉高兴。
熟料她细看新娘大吃一惊,新娘竟然不是林黛玉。
她虽然愚钝,却也知道,林姑父死前将偌大家私与妹妹托付给了贾府,祖母与二叔也默认了这门亲事,只是当时黛玉宝玉尚小,并未定亲昭告天下而已,如何怎么又改聘宝妹妹?
迎春忽然想起祖母所说,林妹妹几天不见面了,一时心惊肉跳,急忙魂飞潇湘馆。却见潇湘馆内冷冷清清,室外白雪辉映着惨白门楣墙壁,一片竹林,片片戴白,直叫人心头悲凉,整个院子死气沉沉。
唯有内室一灯如豆,映照着灰败的帐幔,忙忙碌碌悲悲切切唤着姑娘的正是紫鹃。
黛玉面白如雪,双目紧闭,往日的神采娴雅荡然无存,唯剩下一具毫无生机的躯壳。枕边可见点点斑斑残红,触目惊心。
偌大贾府全部聚集荣禧堂,含笑举杯饮美酒,并无一人前来探视潇湘孤女,只有紫鹃并黛玉奶娘进进出出,哭哭啼啼,六神无主。
迎春魂魄俱飞连呼几声林妹妹,黛玉却只是双目紧闭,昏睡不醒。
眼见黛玉形容枯槁,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纵然变鬼,迎春也心痛难忍,急忙回身,想去找宝玉。迎春知道,此时此刻唯有宝玉可救黛玉一命,熟料迎面碰上一群官差夤夜前来,明火执仗如狼似虎。
黄衫子宣旨,言称贾府满门获罪,抄家封门。
迎春瞧见宝玉一身大红,急忙着上前拉扯,熟料宝玉痴痴呆呆,混不理睬,唯有嘴角一丝浅浅笑意儿甚是分明。
看着枷锁加身跪地爬行的父母兄嫂与家人,迎春顿时慌了神,回头就往上房跑,想请贾母来为林妹妹主持公道。谁料迎面瞧见贾母身影就在前方飘飘忽忽,忽隐忽现。
迎春急忙追赶,寻寻觅觅来至一个冷森森处所,迎春身上寒冷,惊慌失措间,失去了贾母身影。抬头却见‘阎王殿’三字威严赫赫。迎春心知贾母估计进了地狱门,再次轮回去了,她是再不欲投生做人了,转身要逃,却被黑白无常拘住。
却说迎春一路啼哭进得殿来,只说自己宁做孤魂野鬼,不愿再行投胎。
却说阎君在上一拍惊堂木:“生死簿呈上!”
判官钟馗忙着呈上生死簿,寻遍生死簿也不见贾迎春之名号,阎君甚是惊讶,额上睁开天眼,却是一抹仙灵到此,不由大怒:“是谁胡乱勾命?勾来仙姑到此?”
黑白无常吓得半死,跪地分辨:“阎君明察,与我们兄弟无关啊。我们兄弟一向奉命行事,绝不会胡乱勾魂索命,今日是她自己一头撞进来,下差因她满身怨气,以为她是地狱脱逃厉鬼,故而捉拿回来归案,望阎君明察。”
阎君闻言心惊肉跳,他已经推断出迎春乃是入世历劫的仙灵,阳寿未尽,提前夭亡,偏偏被糊涂黑白无常捉回地府,警幻仙子最是孤傲护短,一旦察觉仙灵误入地狱,必定不会干休,倘若告上凌霄,说自己扰乱仙规,自己麻烦可大了。
为今之计,只有将之送回,让她返魂历劫去,因暗暗催动仙法,警告黑白无常,着令照办。
黑白无常领命去望乡台上察看,一时胆战心寒,扑地求告:“阎君容禀,此女脑浆迸裂,尸骨埋土,返魂乏术了。”
阎君顿时雷霆震怒,急宣判官钟馗,拍案发怒,责任下压:“红判,你属下误捉仙灵到此,惹下祸端,本君令你们设法解决,否则,后果自负。”
红判钟馗急忙献计,道:“阎君勿恼,臣有一计可解阎君困局。”
阎君闻言黑脸发亮:“速速道来。”
钟馗低语:“此事只需阎君花费十八年功力,施展仙法,使乾坤倒转,将此女灵魂送回初始即可,只是此事有违天机,万不可泄露,惊动他人,否则大祸难料。”
阎君闻言大喜,急忙招来迎春魂魄:“那一女子,切勿悲伤,本君查明你阳寿未尽,本君这就送你还阳,与家人团聚。”
阎君以为人人求生不求死,一定会欢喜雀跃,熟料迎春扑地大哭,不愿意返魂,情愿做一孤魂游荡天地间,无拘无束。
这可不成,迎春舒坦了,阎君就有麻烦了,岂容她人置喙,怒道:“好个不知好歹女鬼,信不信本阎君打你下十八层地狱。”
不想迎春竟然磕头致谢:“小女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还魂做人。”
世上竟有不恋生之人,阎君虽然讶异,却这不是他要追究之事,他要做之事,就在天地交汇瞬间,实行乾坤转移,瞒天瞒地,将迎春香魂送回初始时分。
却说迎春拼命挣扎,却被一股强大吸力牵引,根本无法脱身。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发觉世界天光大亮,她以为阎君将自己打进地狱,倒也不恼,反而因为不用面对孙绍祖那个畜生儿心情轻松,左顾右盼,心中暗暗惊诧:地狱竟跟人间一般无二呢?
却说迎春正在发愣,忽闻一声惊叫:“姨奶奶,姑娘缓过来了。”
迎春含泪抬眼,迎头对上那人容颜,惊悸莫名,瞬间石化。
正文悲重生迎春怒嚎,惊怨念阎君发威
更新时间:20123174:39:17本章字数:4330
你道为何?
迎春看见了已经逝去多年生身之母郑姨娘。
一见之下,迎春乍惊又喜,和泪而笑,她没想到自己一死倒与母亲团聚了,不由欢欣雀跃,只道说死得值了。
她喜极抬手迈步,想搂着生母哭诉一场,告诉她,自她逝去,自己受了怎样煎熬磋磨。
谁知脚迈不开步,抬起来的也是一只粉嫩的小手,张口喊娘声也成了咿咿呀呀。迎春惊悸莫名仓惶四顾,赫然发觉,自己回到贾府,被人抱在怀里,成了吃奶的婴儿。
迎春想起阎君之话,‘还魂!’
阎君这个骗子,并未让自己还魂,却是让自己重生了。回到过去的迎春,没有丝毫惊喜,她的童年,毫无幸福可言。前生记忆,除了漠视,便是悲哀惨痛。她已经身心疲惫,她只想即刻结束解脱。如今却要叫她再走一遭再受一遍,迎春委实没有这个勇气了,也没这份力气了。
弄清楚事由的迎春瞬间堕入痛苦深渊:难道自己真是天弃人厌,连天也不收么?不让人好好活,也不让人好好死么?
想着自己还将日复一日受磋磨,遭受凌|辱,哀怨顿时充斥迎春心房,不由悲从中来:阎君啊,阎君,你为何不让我死,难道我罪还没受够吗?你堂堂阎君为何偏偏与我弱女子过不去啊?
一时悲痛难忍嚎啕大哭:天地神灵君亲师,我贾迎春作恶何重?罪孽何深?一辈子受苦不够赎,竟要重受一辈子来赎罪啊?
对于迎春的哭诉,众人皆不能明其意,她生身姨娘还道说迎春饿了,满心不耐挥挥手:“姐儿想是饿了,抱下去喂奶吧。”
迎春母亲郑姨娘很不耐烦,只怪迎春落地是个女儿,这对一心要跟太太较量的郑贵姨娘来说,无疑大失所望。
郑姨娘知道,在这深宅大院,自己没有娘家根基,若无儿傍身,再受宠也是白搭。况且,那贾赦是出了名的贪花之辈,否则这自己也进不来贾府,做不成这个贵姨娘。
迎春被奶妈子抱去,郑贵姨娘一时沉入往事。
想她一介孤女,六亲无靠,无奈何投奔远房姨母,却不料被姨夫酒后玷污,嫁不得好人家,使她做平头夫妻梦想破灭。
姨母以为她狐媚,恨之入骨,姨夫想立她做妾,姨母以隔着辈分阻扰,不能如愿。然这个畜生不如东西,却不放过任何一个蹂躏她的机会。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也亏她生得花容月貌,被过府做客贾赦觊觎,两人眉来眼去,勾搭成j,她便将错就错,用鸡血蒙混过关,假作处子,情迷贾赦,一番撒娇卖痴,定下盟约。
继而,她对着姨母痛哭流涕,表白忠心,言称自己虽被玷污,绝无觊觎之意,愿意出嫁去过自己日子。
毕竟有一份亲情,她终于说动了姨母出面做主,将她顶着参政远房侄女的名头许嫁贾赦,从此进入贾府深宅大院,逃脱了禽兽姨夫蹂躏。
她虽然顶着参政姨夫的光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是面子情分,别说她不会再见姨夫这个禽兽,就是姨母,万不得已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