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珠哥儿病了就回来看看。”
“珠哥儿没事。”
“我怎么听说珠哥儿疯了?”
疯这个字刺激到贾母的神经了,愤怒地瞪着贾赦:“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
贾母沉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珠哥儿好得很!”
“现在整个宁荣街的人说珠哥儿疯了,珠哥儿说您把我和琏哥儿赶出了荣国府,说荣国府已经是他的了,难道这不是疯言疯语?”
“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贾母恨恨地说道。
”珠哥儿好好地怎么会疯,难道跟宁荣街的人说的那样,珠哥儿不能接受琏哥儿考中状元,一气之下就疯了?”
“这都是你……”贾母差点说这就是你儿子逼得,但是在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及时刹住了车。“那些嚼舌根的话,你也信?”
“是么,我还听说老二家的怪琏哥儿考中了状元害珠哥儿疯了。”贾赦冷冷地望着贾母,“母亲,您不会也是这种想法吧?”
贾母被问的心里咯噔了下,心虚地躲开目光,不敢看大儿子的双眼,神色不自然地说:“你别听那些乱嚼舌根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怪琏哥儿,这事跟琏哥儿没关系。”
贾赦深深地看了眼贾母,在心里冷笑。
“我去看看珠哥儿吧,毕竟他是我的亲侄子。”
“你还是不要去了。”贾母怕贾赦去了,王夫人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珠哥儿现在理智不正常。”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贾赦站起身,朝贾母行了个礼,“我这就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贾母不放心,还是决定和大儿子一起过去。
贾赦和贾母来到王夫人的院子,王夫人看到贾赦,就一脸怨恨:“你儿子害的珠哥儿神志不清,你来做什么?”
“老二家的!”贾母大声地叫了一声,语气充满警告。
王夫人被贾母冷冷地看了一眼,心里一寒,不敢再说什么了。
“王氏,你给我说清楚,琏哥儿是怎么害珠哥儿疯了?”
“就是贾琏害的。”王夫人一想到疯疯癫癫的大儿子,心里十分难过,目光愤恨地望着贾赦,“如果贾琏没有考中状元,珠哥儿就不会疯。”
贾赦目光冰冷地望着王夫人:“以你的意思,我家琏哥儿还不能考中状元呢?”
“闭嘴!”贾母怒瞪着王夫人,“你给我闭嘴!”
王夫人本来还想在说什么,被贾母这么一训斥,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你儿子自己没本事考状元,得知我儿子考中状元,嫉妒地疯掉,你却怪我儿子考中状元害你儿子疯掉。”贾赦一脸讥讽,“还真是好笑!”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哼!”贾赦甩袖离开了王夫人的院子。
贾母警告地瞪了一眼王夫人,然后跟着贾赦离开了。
回到贾母的院子,贾赦直接开口:“母亲,您也听到了王氏的刚才那番话。”
“珠哥儿神志不清,她心里不好受,也开始说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看她好得很。”贾赦一脸冷意,“母亲,我和老二还是分家吧。”
贾母听到这话,顿时挑高眉头,神色非常不满:“分家?除非我死!”
“母亲,您也看到了王氏是怎么冤枉琏哥儿的。贾珠一出事,就怪琏哥儿,现在居然还怪琏哥儿考中状元。”
“她只是被珠哥儿的事情刺激到了才会说胡话。”
“您坚持不让我们分家?”
“等我死了,你们再分家!”贾母冷着脸说道,“我没死,你们休想分家!”一旦分家,老二家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贾赦没有再说分家的事情,站起来向贾母辞行:“琏哥儿府里的事情还没有整理好,我先回去了。”
“去吧,忙好了就回来,让琏哥儿经常回来,说到底荣国府才是他真正的家。”
贾赦听到这句话,只会觉得非常讽刺。荣国府从来不是他们的家,而是老二一家人的家。
等贾赦离开了,贾母一脸愁容:“老大又提出分家,看来是被老二家的刚才那番话气到了。”
赖大家的说道:“二太太的话本来就没有道理,换做是别人听了也会气。”大老爷应该知道老太太也怪琏少爷考中状元害大少爷疯掉的消息吧。
贾母听了这话,没有反驳,沉默不语。在她心里,她还是觉得是贾琏的错,当初她就阻止贾琏读书考科举的。
赖大家的没有再说什么,老太太再这样,这个家迟早要分。
贾琏在紫山书院呆了大半天,下午才离开回到六元府,听说贾赦回来了,就去找贾赦了。
“爹,去了一趟荣国府,有什么收获?”
“王氏那个贱人一看到我就说你考中了状元害贾珠疯了。”
“贾珠一出事,他们就怪我,这又不是第一次。”
“这家必须分,你说,我来写折子。”贾赦去了一趟荣国府,彻底想开了。他宁愿让皇上把荣国府的爵位收走,也不会让老太太和老二如愿。他们不仁,就别怪他无义。
“好,我说你写。”
贾琏念一句,贾赦就照着写一句。没过一会儿,折子就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