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喊话,贾琏顿时满头黑线,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贾琏今天成亲,京城里不少姑娘们的心都碎了。
除了年轻的姑娘不懂事这么喊,其他人都纷纷向贾琏贺喜。
“状元郎恭喜!”
“状元郎,祝你们白头到老!”
“状元郎,祝你们早生贵子!”
……
……
……
贾琏没想到自己在京城里的人气这么高,听到大家最朴实的祝福,心里很是感动,一边骑马,一边向祝贺他的人道谢。
因为要绕京城一大圈,等到达庄家,差不多申时了。
庄家的大门紧闭着,当然不是故意不让贾琏进门,而是规矩,这叫“拦门”。就跟现代结婚一样,给了红包,再为难一番,才会开门让新郎官把新娘子接走。
贾琏和几个迎亲的年轻公子站在庄家的大门前。
叩叩叩……贾琏敲了敲大门,门里面立马传来女人们的嬉笑声。
“新郎官,我们要红包,没有红包不开门。”
贾琏很上道地从门缝里塞了不少红包。
女人们拿到红包,也不急着开门,开始故意刁难贾琏了。她们知道贾琏很有才华,而且很会作诗,要贾琏当场作一首诗,或者作一篇文章来。
贾琏:“……”这又不是考科举。
问她们,他吟诗可不可以。结果,不可以,非要他自己做。
贾琏没办法,只好想了想,然后做了一首五言律诗来。
女人们说一首诗不够,还要一首。两首诗才吉利。
贾琏无奈,只好再做一首诗。
女人们听到贾琏做的诗,心里都非常满意,就没有再刁难他了,大门缓缓打开。
贾琏的一颗心突然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开始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抬起脚埋迈进了庄家大门。
走到正厅,庄大人和庄夫人坐在高堂上。
贾琏掀起衣摆,朝庄大人和庄夫人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响亮地唤了一声:“爹!娘!”
庄大人先是说了一番话,无外乎夫妻和睦之类的话。
庄大人说完,轮到庄夫人。
庄夫人的话就简单了,无外乎就是希望贾琏能好好照顾庄镜容,夫妻俩恩恩爱爱。
贾琏跪在底下,聆听岳父岳母的教诲。
庄大人和庄夫人说完话,然后把贾琏扶了起来。
贾琏从高齐手里接过一对大雁,交给庄大人。
庄大人接过后,再递给一旁的管家。
送大雁也是一个规矩,男方至女方家迎亲,要先进雁为礼,《仪礼》中称之为“奠雁”。雁一生中只婚配一次,配偶之后便形影不离,二者中若死去一只,另一只则形只影单终生不再婚配。以此反映夫妇坚贞不移、琴瑟合鸣、白头偕老的美好愿望。
送完大雁,又送了些礼品。
礼仪结束后,庄夫人就去后院了,告诉女儿吉时到了,要上花轿了。
不过,在上花轿之前,按照习俗,新郎官要催三遍,新娘才能出来。
贾琏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着一个一身大红嫁衣的人出来,按照习俗,新娘子在到达男方家里前,一双脚是不能下地的。
穿着嫁衣的人,自然是庄镜容。背她的人,当然是她的兄长。按照规矩,新娘要由兄长背着上花轿。
因为庄镜容带着盖头,贾琏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当看到她被背出来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紧,接着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一颗心剧烈又快速地跳动了起来,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一样。
趴在兄长的庄镜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心里猜想应该是贾琏,红盖头的一张脸浮现出一抹笑容。
庄镜容被兄长背着,放进了花轿里。
在起轿前,庄家要放鞭炮,还要拿茶叶和米粒撒轿顶。
等做完这些,就可以起轿了。
庄镜容坐在花轿里,手里抱着一个瓷瓶。
贾琏向庄家人辞行,然后骑上高大的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道路两旁,依旧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京城的老百姓们对庄家的嫁妆非常感兴趣,当迎接队伍路过时,他们认真地数着,整整一百抬嫁妆,和一个月前六元府下的一百抬聘礼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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