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夫君终于回来了!
贾琏抬眸望向庄镜容,对她温柔一笑。
看到贾琏脸上的温柔笑容,庄镜容只觉得鼻头发酸,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再也克制不住心情,抬起脚朝贾琏小跑了过去。
跑到贾琏的面前,停了下脚步,她双眼含泪地望着贾琏,声音哽咽地唤道:“夫君……”
看到新婚妻子泪眼蒙蒙地模样,贾琏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望着庄镜容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
“镜容,我回来了!”说完,伸手把庄镜容抱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庄镜容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礼仪,紧紧地抱着贾琏,一把自己的脸埋在贾琏的怀里。鼻尖是贾琏身上的气息,耳边是贾琏的心跳声,庄镜容一直以来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贾赦见儿子和儿媳妇抱在一起,没有说什么,理解地笑了笑。儿子去江南这段时间,儿媳妇也是提心吊胆,十分不好过。
贾琏抱着庄镜容,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在江南这段时间,虽然不是每天思念庄镜容,但是经常挂念远在京城的新婚妻子。
见儿子和儿媳妇抱着还不放手,贾赦眼里露出一抹无奈,只好提醒他们两个。
“咳咳咳,先进屋。”一直抱着,成何体统。
听到贾赦的话,庄镜容这才回过神来,一张白净地小脸变得通红,连忙从贾琏的怀里退了出来,有些失措地说:“恩,先进去。”
贾琏伸手牵住庄镜容的手,迎着新婚妻子惊讶的目光,低头对她微微一笑:“一起进去。”
庄镜容一张脸变得更红了,红地都快要滴出血来了,赧然地说道:“恩。”
走进客厅,邢夫人就走了过来,一把拉过贾琏到眼前,把他从头上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了一句和贾赦同样的话:“瘦了,怎么瘦成这样?”说着,就红了双眼,一脸心疼,“真是苦了你。”
“母亲,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刚到金陵就被刺杀,还受了重伤。”提到伤,邢夫人急忙地问道,“琏哥儿,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了,早就好了。”
“先坐下来,然后再说。”
赵嬷嬷端了杯茶递给贾琏,双眼含泪地说道:“少爷,你怎么瘦成这样,一定在江南吃了不少的苦。”
“嬷嬷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跟我说说,刺杀是怎么回事,那个水溶为什么会派人刺杀你?”贾赦直奔主题地问道。
“他嫉妒我……”贾琏把刺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贾赦他们。当然受伤期间发高烧差点死了的事情,就被他省略了,没有告诉贾赦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
听完贾琏的话,贾赦他们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江南。”
“谁知道水溶会派人刺杀我。”
“那个水溶……”贾赦一脸愤怒地说道,“就让失去世子之位真是便宜他了。”
“失去世子之位对他来说,已经很严重了。”失去世子之位的水溶,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一个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人来说,失去身份比什么都严重。“再说,他不是被北静郡王打得半死么。”水溶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他一开始就知道隆武帝不会杀了水溶。
“这倒是。”贾赦被贾琏这么一安抚,心里好受多了。
“除了水溶刺杀你,你在江南没有再遇到危险吧?”
“没有。”贾琏把薛家找人刺杀他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只是负责赈灾的事情,别的事情又插不上手,妨碍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对我出手的。”在扬州的时候,姜大人就遇到过刺杀,而且还不止一次。在回京城的途中,姜大人也遇到了刺杀,当时的情况真的十分危险。
贾赦听到贾琏这么一说,心里就放心了很多:“跟我们说说,你在江南做了什么?”
贾琏就捡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告诉了贾赦他们。
听完儿子的话,贾赦心里充满骄傲和自豪:“看来你在江南做了不少有用的事情。”
贾琏听了这话,很想对贾赦翻了个白眼:“爹,皇上派我去江南赈灾,就是让我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希望下次皇上不要再让你去江南了。”自从知道贾琏遇刺,生死不明,贾赦这心里充满焦急和担心,恨不得跑去江南。
“暂时应该不会。”江南啊,过不了几天,就要彻底变天,说不定会血流成河。
“对了,你留在金陵一段时间,去甄家了没有?”
“甄世伯有来看望我。”
“甄家和我们贾家是世交,关系不错,你没有失礼吧?”
“没有。”就是不太想搭理甄应嘉。
贾赦又问了贾琏很多在江南的事情,庄镜容和邢夫人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
“皇上又赏赐给你什么呢?”
“一些补品和名贵的药材。”
“夫君,我见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一个大夫过来看看?”庄镜容见贾琏一张脸没有什么血色,神色憔悴,没有什么精神,心里很是担心。
“已经在宫里看过太医了。”
“太医怎么说?”
“太医让我好好休息,好好地把身体调养好。”贾琏冲庄镜容他们安抚地笑了笑,“放心,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长途跋涉,让身体变得有些虚弱,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我见琏哥儿一脸憔悴,肯定很累吧,你赶快去休息。”邢夫人转头望着贾赦,“老爷,你有什么话要说,明天再说吧,先让琏哥儿回房休息。”
“好。”
“爹,母亲,那我就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