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2 / 2)

贾府又没个当官的,最后还不是要转托到王子腾手上。

林涣听见贾雨村就愣住了。

【心上人:这丫咋还活着呢?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白菜豆腐脑:吐了,一听到这名字我整个人就犯恶心了。】

【一言不合:按理说他名声不好,当不了官吧??怎么又跑王子腾那里去了?】

【金金不计较:你傻吧,《红楼梦》整本书里头,就没有哪个正经官,不都是给钱、背景厚就能当得上的么,不过王子腾也是不挑,贾雨村这样的人都敢用。】

【无语:其实真论起来,贾雨村和王子腾算是一丘之貉,一个借势压人,一个借势当官又反目,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就担心这丫会对欢宝不利,毕竟老仇恨家了。】

林涣也在想这个,毕竟他和贾雨村这人吧,八字不合,虽然贾雨村当过他几天先生,可这人实在不怎么样,本来之前杨寡妇那事结束以后贾雨村就销声匿迹了,只有出了劫持欢宝那事的时候出来漏了点风声,可好像到最后也跟林涣没关系了。

要不是这会儿韩奇提起,他也早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不过好像也不算太意外?

毕竟这人在原著里的时候就挺能钻营的,和那个门子一样,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时不时窜出来一下恶心一下人收个尾,贾府抄家是贾雨村收的场,贾雨村获罪又是门子收的场,颇有点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的感觉。

但是这种人要是黏在自己身上,那也能被恶心死。

林涣想了想,问韩奇:他如今被弄去哪儿了?

韩奇说:好像是到平安州那一块儿,怎么?你认识这人?

林涣把自己和他的事儿略微讲了讲:真论起来,他还算是我先生。

韩奇卧槽一声:不是吧,我以为你先生就是沈司业一个人呢,这人一看就不靠谱的,哪有沈司业好啊?怎么就找了他做先生?

林涣哭笑不得:那会儿我才三岁呢,能知道什么?更何况也只是启蒙罢了,谁来都是一样的,他也不过是教我认个字罢了。

他又把杨寡妇的事情略说了说:要真论起来,我们家里还因为他才认识了杨寡妇,如今我们老家的事儿都是她管着的,那些个铺子、田地,她都惯得很好,好干脆利落的一个人,我娘提起她的时候一直夸呢。

谢鲸仍旧愤愤:这样的人便是因为他认识了皇帝老儿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要说起来,欢宝那会儿你才三岁呢,碰到的先生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太恶心人了。

林涣:左右都过去了,他们也得了那会儿应得的惩罚,名声也坏了。

谢鲸说:那也还算过得去,只不过,这样劣迹斑斑的人如今竟也爬上来了,可见抱个大腿就不一样了!叫他们这样的人继续当官,显见的要劳民伤财不说,便是诉讼等事,难保不会徇私枉弊?岂不是对当地的百姓不利?

韩奇问:怎么这会子你反倒义愤填膺起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样啊。

谢鲸差点脱口而出:我都没见着过小草一面呢!反倒让这样的人因为教书的名头见过了!酸死他了好么!更何况这贾雨村实在算不上好人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怕林涣发觉不对:我分明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人,有这么点儿忠诚之心怎么了?就是看不惯那起子贪赃枉法的人。

冯紫英开玩笑说:那你要怎么样?

谢鲸这回露出点狡黠的笑:那群御史最近不是闲着呢么,给他们找点事儿做,省得天天盯着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说个不停,又不敢真去祸祸别人的。

他们苦御史久矣实在是那群御史天天不干正事,贪官污吏不骂,整日里只盯着他们这群纨绔子弟,骑个马要拉到朝上说,聚个会也要拿到朝上说,整得天天上朝不干正事,就指着着他们叨叨创业绩了。

这事儿林涣也有话说:可别提了,前段时间我中了秀才,倦哥高兴,替我摆了两桌宴请国子监里头的先生们吃感谢酒,后来贾府里头因为一些事儿,也摆了一回,我考中秀才,我爹娘不得摆一回?结果就这么三回酒,御史台有个人连上了十二封弹劾我和我爹的折子。

韩奇差点没笑死:这事我也知道,那御史就跟住在欢宝身边似的,还详细写了当天的菜色、酒色,又写了当天的宾客有谁谁,情形如何,洋洋洒洒几大页,喷欢宝奢靡无度,不过中个秀才就和过年一样,还要摆三回酒。

谢鲸说:碎嘴碎舌的东西,难不成咱们摆个酒用他们的钱了不成?还是咱们爹搜刮民脂民膏去了?

卫若兰调侃:这不就是那什么,身份高了,一堆的人盯着你,恨不得从你那点儿细枝末节里挑出刺来,大肆鞭挞、口诛笔伐,真就没意思。

林涣说:咱们又不是什么高官厚禄的,又不在朝廷为官,盯着咱们做什么?

【银翘片:当然是用你们冲业绩啊傻孩子!要是不参你们,别的大人物他们又不敢动,御史台不就报废了么!】

【图图的耳朵:就是,只有盯着你们,才会有业绩,还不会得罪人,顶多被你们家里人喷一顿,参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爹妈也不好意思找人家麻烦,就算找了他们麻烦,前脚刚参完,后脚被找麻烦,鬼都能猜出来是你们弄的,他们还能立个刚正不阿被胁迫、不畏权贵的人设出来呢。】

【一言不合:套路都给你们摸清楚了。】

谢鲸说:所以啊,得给他们找点事儿做,这贾雨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咱们别告诉他们是王子腾举荐的,就把他原先那些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御史台,等着看他们表演就完事了。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定下主意。

林涣挠头:明明该是他自己的事,怎么就被这几个人揽过去了呢?

谢鲸也是真损,他故意放出消息,说要带着人在闹市上骑马,第二天,马都没拉出马圈呢,一群御史就已经捏着纸笔在街道上蹲着了,就等着他路过,他们好详细写一写这群人的过分之态。

结果等了半天,谢鲸都没来,别说是闹市纵马了,他们连根马毛都没看见。

要知道,他们上衙的时候批假可难了,要不是为了业绩达标,谁愿意顶着寒风出来啊!

结果还碰上了谢鲸的假消息。

没一会儿,又有消息说,谢鲸觉得东市里人太少,纵马没意思,又跑西边去了,御史们只好一边骂一边往西边赶。

等了半天,被溜着吃了好几口的寒风不说,一点儿新鲜新闻都没摸到,气得御史们喝完茶就打算打道回府。

韩奇他们就在御史旁边弄了个房间,开着窗户,故意说一些八卦引起隔壁御史们的注意。

他们说的这些倒也不是假的,都是平日里听来的,什么这家的大人下衙以后寂寞难耐,又怕被可恶的御史发现自己狎妓,只好弄了个庄子,表面上说是宴请四方来客,其实就是偷偷招妓。

为了力求真实,口技复述人韩奇还特意叫了林涣润色稿子,说的那叫一个香艳异常,仿佛就躲在那位大人狎妓的床底下似的。

给林涣整得脸都红了。

还有某家的老太太,为了一己之私,假借孝顺之名,叫大房住着马棚,二房窃居正房不说,事后还被爆出来,原来二房管家太太把公中都快掏空了,好一个孝顺的人。

这事说的就是贾府的事儿,他们问过了林涣,林涣说不在意无所谓贾母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错呢!根本一点儿都不掩饰,恐怕也是仗着背后有人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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