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5)(1 / 2)

你说谁是?

沈倦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他的嘴:除了你还有谁?

他根本不给林涣反驳的机会,掠夺着他嘴里的呼吸。

亲着亲着,两个人就倒在了床榻上。

林涣伸手要推:还是白天

沈倦闷笑,歪在林涣耳边:那就不亲了。

灼热的呼吸侵染着耳廓,他的耳朵泛着粉红,又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林涣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挠沈倦的手掌心:都都亲到一半了。

沈倦就又吻住了他,换气的间隙说了一句:怎么尝到了一股酸味儿?

这是说他还吃醋呢!

气得林涣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软肉。

他一恼,沈倦就不说了,低着头认真亲着小徒弟。

林涣从瘫在床上,到忍不住抱紧了他,腰朝上绷紧了,贴着沈倦的腰。

先生林涣喘着气,我才刚做了一首诗,你听不听?

沈倦嗯一声:听。

林涣就把在贾元春省亲宴上做的那首诗给他念了。

沈倦听了听,说:作的不错,只是韵脚还不算好。

林涣被他捏住了一颗红豆:哪里不好?

沈倦手上不轻不重地: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你感受一下?

感受感受什么?

林涣屏息凝神,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

嗯不轻不重,像是搔痒一样,轻轻的,柔和的。

林涣脸红了,咬着唇说:太,太平了?

沈倦亲了他一口:欢宝悟性真棒。

他又问:原先我教你作诗的时候,说过什么?

林涣被他摩挲地身上发痒,却又没办法强求他,只能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要善用韵脚,让诗句赋有节奏和音乐之美?嗯哼

他轻轻哼了一声。

沈倦笑了:看来欢宝说把我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不是假的。

他心里甜蜜,手上却半点不饶人:记得却也要会用,考进士和你考举人不一样,考进士的时候,竞争对手都是各省各县的优秀学子,他们之中也不乏才华横溢的人,有的人诗做的很好,很受主考官的喜欢。

他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课,林涣却呜呜呜地,有点儿听不进去。

他大脑跟着沈倦手上的动作慢慢充血,满脑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前都是一片片的雪白柔软,根本找不到前路,也恐惧脚下的悬空。

林涣眼角被逼出了一行泪,浅色透明的水迹从眼角氤氲开来,泪水滑进了被褥里。

濡湿的触感在脸上略过。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被珍爱万千地舔去,舌尖柔软而带着温热。

它慢慢代替了手。

林涣被彻底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沈倦的声音闷着,含混不清:这就是诗的节奏,你明不明白?

呜明白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和弹琵琶一样,诗句也讲究韵律,一字一句需斟酌,动静之间、俯仰之间,能把人彻底带进情境之中。沈倦将他的腰拔高,这一动一静,俯仰之间,你学会了没有?

什么动静,什么俯仰?

林涣大脑空白他好想听不懂。

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听懂了。

在沈倦的指导下,身体力行地听懂了。

他捂住了脸,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太羞耻了!

他背对着沈倦,不肯把脸露出来。

沈倦也没强逼着他,反而就着这个角度抱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朵:我觉得你最近光顾着玩了,恐怕从前教你的那些知识,你都忘记了。

林涣憋气,嗫嚅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倦装作没听到:要不然还是重新教你一遍吧?就从作诗开始。

他沉下腰,要进不进的:已经跟你讲过了意境、平仄和韵脚是不是。

林涣脸埋在软枕里,哼唧了一声。

露在外头的两只耳朵通红的一片,像是兔子一样。

那接下来就是虚实了。

林涣正想着虚实还能怎么教,就听沈倦说:你写诗,爱虚还是爱实?

林涣心说我在你手底下写了那么多诗,难道爱用虚还是爱用实,你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想勾引他说罢了。

他闭紧了嘴,不肯泄露自己的呼吸。

沈倦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嘬出了一片深红浅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酡红色,看着可怜又可爱,也就不计较他不回答先生问的话了。

我看你爱用花草树木之类的实景,却很少写感悟。沈倦自顾自笑了一下:难不成是爱实?

一边说,他一边送进去了半个头。

惊得林涣腰一软,整个人趴下了。

先生!

沈倦皱紧了眉:难不成不喜欢?

他又退出来:那你往日里怎么总用那么多?

用什么了?他用什么了?

林涣不敢细想,总觉得倦哥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但是他不敢去探寻。

沈倦眼看着他脸上都攒出了一层薄汗。

虚实结合才是正经。他一边虚实交错,一边双手放在了下头,揉搓着从刚刚起就被冷落的两点。

实一下,就放开,虚一下,就捏紧。

没一会儿,林涣就哭着说学会了。

偏偏沈倦蔫坏,难得看他这样哀哀地求饶,贪心想多看一会儿:还没天黑呢,再多学一会儿?更何况我的诗还没讲完。

林涣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整个人哆嗦着不敢动。

往常倦哥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他眼角逼出了泪,一片炫目的红,和往日里乖乖软软昂着头的模样很不一样。

沈倦又想到了他们头一回的时候。

林涣捏着自己,眨着眼睛邀请他。

你摸摸我,摸摸我,求你

沈倦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仿佛有一只精怪在他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你碰他啊!!什么师徒伦理,什么世人侧目,管它做什么?他是你的小徒弟,你养大了的小徒弟,只要碰碰他,他就能软成一滩水,任你施为。

你那么爱他。

我那么爱他。

沈倦露出一丝笑,忽然撞了进去。

然后掰过了他的脑袋,用嘴堵住了他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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