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只好道:“内子初居乡里,还有些不习惯。好在身子应无大碍,只是想请亓郎中诊个平安脉,还请见谅。”说完便示意亓郎中只管诊脉。
亓郎中听后,几乎气的想站起来就走:身子无大碍还急三火四的把自己叫来,是觉得自己乡下人好消遣吗?薛沛冲着他拱拱手:“还请亓郎中替内子把脉。”
想到上次丰厚的诊金,亓郎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又平静,才将手搭在薛姨妈的腕间认真的把起脉来。这脉把的时间不短,还让薛姨妈又换了手也诊过,亓郎中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薛沛欲言又止。
薛沛敢让亓郎中给薛姨妈诊脉,是想着这个时代大家子的女子多娇弱,就是看起来没什么,也会有些体虚或是郁结之症。加上薛姨妈自搬进庄子就自己找气生,总有一两样可以让亓郎中开方子。
现在看亓郎中这个样子,可不象只是郁结或是体虚那么简单。
“亓郎中,有话还请直说。”薛沛冲着他拱了拱手。
亓郎中有些为难的看了帐子一眼:“这个,薛老爷,是不是借一步说话。”这样的话直接当着病人说,真的容易把好人给气病了。
薛沛还是坚持:“无事,内子也该对自己的身子有数。”
行,你自己不怕媳妇生气,我还不替你掩着了呢。亓郎中看向薛沛的目光就有些鄙视:“太太的身子是不是平日看着还好,可是行经时疼痛不堪,日子也不准,行经的时间较别人都长?”
帐内传来薛姨妈呀的一声,帐外的同贵脸上也现出惊讶来,这主仆二人显然没想到亓郎中竟能把得这么准。薛沛也是眼神一缩,向亓郎中问道:“亓郎中即能诊出病来,可知道内子因何如此,该用些什么药?”
亓郎中看向薛沛的目光时鄙视更重:“太太显然曾小产过,还是用了虎狼之药才小产的。估计当时月份还轻,说不定太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小产,只以为自己经期不准。不然以府上的家业,不该月子都做不好。”这大户人家,果然都是表面光鲜,正房太太都被虎狼之药搞小产,除了后院妻妾相争,都不做他想。
薛沛在心里使劲扒拉着原主的记忆,并没有薛姨妈曾小产过的印象,不由将目光看向还落着的帐子,问道:“太太,你自己可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吗?”
难道那时原主出门谈生意去了,薛姨妈体贴丈夫,原主回来后也没向丈夫说起,免得他跟着一块伤心?原主这位太太,看起来可不是这么体贴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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