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些归结为自家与三皇子没有缘份,想着以三皇子的执着,贾珍与他搭上头是迟早的事儿,自己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该给三皇子指的路还是要指,怎么也不能让王子腾这个京营节度使置身事外不是——几世王子腾参与感都那么强,万一他对四皇子死心踏地了,真让四皇子上位宁国府还是尴尬。
由是朝庭里又是好一番暗流涌动,窦夫人却盛装出席了贾琏的婚礼——两府虽然分了宗,却还是近邻,一点儿不走动说不过去。
贾琏婚礼的排场,绝对大过一年前贾珠的婚礼,新娘的嫁妆,也四倍于李纨,这让王夫人的脸上没有多少喜意,反是邢夫人在来客之间挥洒起来。
窦夫人向邢夫人道过喜后,便用灵魂力观察起官客那边的事来,意外的发现贾赦的脸色竟与王夫人差不多。便是别人向他道喜,这位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这就有些稀奇了。窦夫人察觉到来客之中,还有一两个三皇子一党的人,脸上的笑意不由深了些,旁边镇国公家的牛太太不由问:“大太太如此欢喜,可是珍大爷的好事近了?”
收回心神之前,窦夫人正看到王子腾向着贾赦走去,不由对牛太太回答的十分敷衍:“正是。”别耽误我看戏。
牛太太却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拉着窦夫人滔滔不绝起来:“说起珍大爷的亲事,咱们都觉得匆忙了些,那位穆家的姑娘,也没怎么见过。必是有哪样好处,是咱们都不知道的,才让大太太如此看重。”
说完,还把眼神往身边的人身上溜了一圈,见大家都一脸了然之色,心里很是得意——穆家姑娘少出门走动的原因,哪怕不熟悉大家也都清楚,毕竟谁家儿郎娶亲前,不是把京里的女孩都打听一个遍?
妨克之身的穆姑娘,不是不出名的。
窦夫人也听出牛太太来者不善,知道自己是看不成戏了,要是应对的不好,还可能被人看了戏去。便把脸色整了一整:“说起来,穆家姑娘确实有值得看重的地方,我还真怕早早跟你说了,你给抢了去呢。”
牛太太脸色就是一变,向窦夫人问道:“什么好处,不妨说出来听听,好让我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头一宗,便是孝顺知礼。”窦夫人毫不客气的说了起来:“那姑娘守着母亲多年,从不因自家难嫁的事让母亲忧心,反而不时开解穆大奶奶,怎么不让人心疼。”想想你自家那两个恨嫁的姑娘,眼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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