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点阴德福报。”
邹女官是跟着杨皇后从西北进王府的,旧事都知道,此时眼中已经含了泪:“当年娘娘要是能嫁给表少爷,必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杨皇后反而笑起来:“你刚才不还劝我,不能什么都说嘛!”
邹女官擦了擦眼泪:“除了早晚来洒扫浆洗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以后这宫里只有咱们主仆三个,娘娘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杨皇后大力点头,笑容里就带了点惆怅:“可惜在病中,吴太医三令五申不许饮酒,否则真想喝一杯替他高兴高兴。”
次日清晨,辛泓承与黛玉两个对坐用早膳。
他吃完四个炸的金黄的麻花果子,一笼羊肉烧麦,一笼鲜虾烧麦,一碗红稻米粥,最后还意犹未尽吃了一盅腊肉炖蛋。
黛玉又找到了第一次见杨皇后用膳,亲眼看她吃两笼小笼包的惊异感。
用过膳后,两人便各自换上衣裳准备出门,黛玉替他系上荷包,辛泓承就笑,气息拂过黛玉的面颊:“咱们这样,真像我们那里,夫妻早上一起吃过饭,然后各自出门上班。”
他要去上朝,然后去吏部坐班,黛玉则要去给太后请安,然后整理宫务。
黛玉边系边说:“我听大嫂说起,她常叫太监们送了点心去部里,说兵部尚书卞大人是随和爽快的人,还常替大哥招呼了部里的人一起吃呢。”
“不知吏部尚书贺大人是什么性子?我得先问问你再说。”
万一是个古板严肃的人,未必喜欢这些小道呢。
辛泓承笑道:“贺尚书有两个绰号,一个是‘不倒翁’,一个是‘白狐狸。’不倒翁是说,不管是皇爷爷还是父皇,都对他颇为信重,在朝上屹立不倒。白狐狸就是说他精明仔细——所以你放心的送就是,这位贺尚书为人活泛着呢——贾琏表哥的差事就是他给的,那时候我当太子这件事还没影,如今看来,还承他的情了。”
黛玉点头,又问道:“狐狸就罢了,为什么是白狐狸?”
“因为他生的特别白,哪怕是夏日脸上也一点都不见晒黑,据说他喝了酒不但不红脸,反而会越发白。”
闲话说完,荷包系完,辛泓承意气风发准备出门上班。
今日是他作为正式太子上朝的第一天,从前没行册封礼,到底是不够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