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贾琏既然任了江淮提刑官,那么他的投名状该准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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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江淮地区因为贾琏的赴任各有所思,另一边委任贾琏的当今看着夜里翻窗而来的秦王,紧紧的裹着被子,怒骂:“注意点,朕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你以为我乐意啊?”秦王抖抖《贾家家规》,磨牙:“我这不是被赶出来了!贾琏在书里塞了封胡涂现状信息分析,贾赦眼睛都看红了。你当叔叔的就这么看着自己大侄子被外人欺负啊!还皇帝呢!反正我不管,不给解决我家孩子工作问题,我就赖你身边转了。”
“要点脸!”当今看着直接往床沿坐,跟个泼妇耍赖一般的秦王,抢过人手里的家书,一目十行边看边道:“这怀恭也真是……你光顾自己亲儿子,怎么就不想想怀恭也一样?”
“也一样!”秦王飚高了音调:“你怎么当人叔叔啊!你怎么不把自己儿子往坑里派啊?”
“父母之爱,为之深远。这胡涂和怀恭都是人才,他们自己没有叫委屈,你愁什么?再说了,他们认你了吗?”当今毫不客气:“不要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就太监了。”秦王深呼吸一口气:“拜托了,真想个办法啊。我也知道这两性子都是要强的,可到底怕了。”
一听到最后半句话,当今瞅着秦王面色恍惚间的苍老,渐渐收敛了调侃之色,正色道:“哪怕这江山的确是咱们司徒家的,朕可以一道命令将人调回。可调回之后呢?你打算一辈子将他们束在京城?他们是雄鹰,终有翱翔的一日。”
“按着自古以来的潜规则,朕束缚了大哥。”当今长长吁口气:“你自己一路行来,也看到了,司徒乐与贾琏之间的区别。怀恭看起来便老练多了。”
“…………你这样不担心?”秦王用眼角瞟瞟当今,问道。
“朕担心也好,不担心也罢。与其纠结未来,还不如压榨他们现有的才干。”当今闻言,面色不变,老神在在道:“胡涂在安泉城,有傅昱,朕还派了张望去协助他们。都是些有锐气改革的少年郎。至于江淮,好歹也靠近贾家老窝。这贾琏总比胡涂便宜些,带着荣国府的光环,总会让人掂量掂量。”
“可你是要让他收拾甄家啊。”
“耳朵够灵的啊?”
秦王望天,要不是他耳朵灵,先前在医寮听到一声“大哥”,没准早就暗地里套麻袋揍当今了。
“够了,回去告诉你相好,不用抹泪。”见状,当今没好气开口,透出了一丝口风:“朕还派人协助的。”
“谁啊?”秦王闻言,目光赤忱无比的看向当今:“真够皇帝,好叔叔。”
“切。”当今面无表情:“北静王向父皇推荐了一人,然后他自己毛遂自荐的,朕听着也觉得可用,反正不过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罢了。到时候让怀恭联系一下。”
“到底谁啊?我叫你叔行不行,别卖关子了。”
“呕。”当今做了呕吐的动作,不打算回答。但无奈秦王豁出去不要脸都敢扯他被子,为了自己的清白,当今忙不迭道:“就文才,贾赦文美人文美人叫的那个!记起来了不?”
“你可真亲叔叔。”秦王面色一扭:“他不是跟琏儿是情敌吗?”
“那不是因为温幺幺吗?”当今振振有词:“琏儿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会介意这子虚乌有的。再说了,还打算把他们两捆一辈子啊?到时候各自都要娶妻生子的。”
“你确定?”
“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暗暗都给司徒乐攒老婆本呢。”当今一想起自己知晓的小秘密,感觉自己万分憋火,都想跟贾赦讨论讨论—如何藏好秘密。
他想对外说,可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贾赦这缩头乌龟的不指望,他母后作证的话,就要扯到那个吓死人的铁盒子。这事关系到他母后的命,他怎么可能往外泄露。
可越是憋着,便越觉得怀恭委屈了,不知该如何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