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点。”
“这样?”
“这样。”贾琏瞅着人挪来挪去就半寸不到距离,索性自己带着被子往里靠了靠。反正都动摇那啥了……新婚之夜,那跨界小狗戏言也就随汪汪去吧。
司徒乐怔怔的看着面容近在咫尺的贾琏:“你怎么忽然……”
“要不然说小孩子鬼精呢?他都看得出我们之间横跨长江黄河了,万一他大嘴巴一咕噜往外说……”
拉长了语调,贾琏留够了想象空间,才侧眸看眼司徒乐,“你说,我们一晃眼,也算同床六年了,怎么就没发觉问题呢?”
“因为这才是正常得体的,而且有益健康啊,屈膝侧卧,益人气力,胜正偃卧。”司徒乐不解,理直气壮:“听我爹说,他小时候睡不好,还会被太傅们训呢。哪怕是睡着,也要得体优雅的,吉祥睡的姿势最好了。”
“也……哎,算了,抱一下也算以后有应对了。”贾琏面不改色:“你记得别漏了口风,知道不?”
“蓉儿这鬼精灵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会是跟胡涂攀比吧?”司徒乐靠近贾琏,反手抱了抱:“没见过你这么死要面子的。”
贾琏笑笑,抬手拍拍司徒乐后脑勺,凑在耳畔轻声道了一句:“等我回来。”
司徒乐一愣,下意识的用力抱紧了贾琏一分:“好,我一定会的。祝你凯旋归来。不用担心后方军需,我一定会牢牢守住的。”
“好……”骤然的拥抱使贾琏一愣,跟着反手抱紧之后,那涌起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忽然间冷却下来。
缓缓吁出一口气,贾琏垂首:“司徒乐,把你胸前那两坨拿掉。这睡觉带什么带。”
“贾琏,你……”
“我贾琏的人,就算暴露这秘密,又如何?”贾琏面色透着股狠辣与不容置疑的霸气:“有点说得没错,床笫之间,最为私密的空间,我们若是连这点安全都护不住,何谈其他?”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静寂无比。
“司徒乐,我知道,这是师父,这是师父的一种仁。”贾琏沉声:“是男是女,对你而言,你也不在意。当然,我贾琏也是不在意的。可是,你我既然选择合作,选择成为最为亲密的夫妻,那么就该最为坦诚的相对。你男扮女装,是对所谓的规矩交代,是在那个动乱时代的一个无可奈何的决断。可是有时候,你也对自己交代一下。”
司徒乐怔怔的看眼贾琏。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贾琏那无比郑重,无比深沉的眼,感觉有些困惑:“对自己交代什么?”是男是女他不介意,就连原本最为提防的皇帝都不介意了,先前梦想的自由也有了。
他如今的梦想就是帮着贾琏功成名就,然后大概就是四处吃喝玩乐,走一地画个画,然后烧给他爹看看。
听着司徒乐坦白对自己的人生“交代”,贾琏眼神带着些委屈与无奈。这如何挑逗一个被富养的脑子里被一个无所不能的岳父塞了乱七八糟的媳妇?
看着愣傻愣傻的,某个方面几乎一片空白的媳妇,贾琏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等我回家。”
“好!”司徒乐应得无比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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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是吉时,征寇大军整装待发,立誓血洗倭寇,务必永绝后患!
“我军无敌!大周无敌,华夏万岁!倒酒壮行!”秦王作为主帅,话音带着浓浓的金戈铁马之气,看着众将士心中一震。
唯有熟悉他风格的众人才知秦王此刻的这股气势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