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贾琏单手托腮,感觉自己胸腔带着一股陌生的悸动:“如今有了选择的机会,我倒是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了。”
哪怕他大权在握,可是太监一个,他连对食都不敢想。
如今能够大红的八抬大轿娶媳妇,而且他貌似还挺受欢迎的。略微有点小骄傲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大抵是近乡情怯。
先前,自己左手右手爽了无数回,可若暗中去趟青楼亦或是看着家中的通房,他总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紧张无措。
几十年了,他这还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啊。
忠义亲王哪里知晓贾琏还有这纠结,道:“你除了家世,还有要贤惠的,大概还有什么要求,说说?比如长相之类的,我派人帮你打听打听。”
被问起具体要求,贾琏凝眸想了想,张口便道:“要能生!好生养的,贾家子嗣都不怎么丰,而且你也说了我的来历,好歹也要给温家留个香火。”
“…………行,还有呢?”
“不要长得比我高。”
“啊?”忠义亲王扫眼贾琏:“比你高,你这是打算找武将后裔还是打算找年纪大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正长身体,而女儿家差不多都定身形了,你且放心不会有姑娘家比你还高的。”
贾琏默默咽下你家姑娘就比我高,免得让人狐疑兔子吃窝边草,况且有忠义亲王当岳父,对他来说,太惨了,肯定要被提前暴露出野心。毕竟,当今对个郡主都日防夜防的。
极快的“嗯”了一声,贾琏继续道:“不能家暴的。”
忠义亲王:“…………琏儿,我在很认真的帮你想媳妇人选。”
“我也是很认真的。”贾琏语重心长:“我怕跟我爹学了,万一日后被美救英雄怎么办?”
不管他爹还是那个传说中血脉的亲爹温太白,另一半都是高手。
听得懂言外之意的忠义亲王默默想哭。
同时想哭的还有秦王。
秦王抓狂的揪着胡涂的衣服,咆哮:“趁现在嘘寒问暖,然后生米做成熟饭啊!实在不行,远走天涯!私奔一回,家长就怕了。”
也算贾珠做了一件好事,一直没有进展的追妻计划因其仗势欺人,打压胡家,反倒是惹得小官迷傅昱失怒之下吼出一句——盐商又如何商贾又如何,有朝一日他定要废了商贾之字不能参考的制度。
“师父,你胡说什么。”胡涂没好气的白了眼:“昱儿只是与师父拌了几句嘴,我去劝他。现在他们父子和好了,我自然要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了。”
说完,胡涂侧眸看眼自己书桌上被撕的纸屑,长叹息一声,劝道:“师父,这父子间哪里有隔夜仇?说开了便好,你看师父,他不想让昱儿上京参加今科会试,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怕人一不留神中了状元,若是那什么信鸽传信祭天的出了点差错,他们岂不是一辈子仕途无望?况且,昱儿如今才十五,还年轻,却是名声大盛,就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把这些话跟昱儿说明白了,昱儿也理解的。”
秦王看眼近几日满面春风都掩饰不住的徒弟,抬手一拍人光溜溜的脑袋,道:“你当状元是大白菜呢,还一不留神?”
“自然,我信昱儿啊!”
“你就是因为没机会下场,否则能不比他厉害?”秦王一见人面色黑下来,忙不迭补充道:“不过宠媳妇,特棒!”肯定随他。
“媳妇也宠我。”胡涂闻言,面色瞬间一变,笑容灿烂无比:“我们说通了师父,他答应让昱儿进京试一试。”毕竟,他的昱儿有一半官迷是因为他,剩下一半是为了天下苍生。
“老丈人也宠你啊,真好。”秦王松开了自己的手,往后几步躺在贵妃椅上:“哪像我,小可怜一个。我爹凶残无比,连最疼我的大哥也有了小心肝宝贝,不要我了,天天催我回家,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