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当今狠狠喘气,边捂着胸口:“你……你……”
“你气什么啊?”秦王回过神,赶紧给皇帝到口水,“这不是挺好的?”
皇帝不猜忌,有才的大臣认认真真为百姓办事,忠君爱国,君臣得宜,多好啊!
接过茶盏,当今喝了几口,缓过神,恶狠狠的令贾琏跪着,这才目光慈祥无比的看向胡涂:“胡涂,你总不会让朕失望吧?听说你想改革现有的商贸现状。这改革没有权势,可无法成行。”
“回皇上的话,现实虽然如此,但是末将认为您已经同意了。你的话对后代来说就是祖宗规矩了,至于其他大臣的压力,我自然会抗住。”胡涂道:“可我若要那至高之位,那么除经济外,还得分神忧愁军事战争,文化外交,天灾人祸,百姓民生……”
“别给朕举例了。”当今拉长脸,愤愤叫停。
“每个人的精力有限,小臣若是能和傅昱将海贸发展起来,牢牢为国掌控住马六甲海峡,那我和傅昱这一生也值得了。”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你断袖!你也给朕好好跪着反省!”当今咆哮完,看眼优哉游哉的秦王:“你也跪着,都是因为你这老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王委屈的都要捏拳揍人了,可是当今感觉自己更委屈,训完秦王后,愤愤回京。一会宫,直奔大明宫。
上皇一收到消息,就感觉自己脑仁疼了。
“父皇,您当初是不是因为我能传宗接代才传的位?”当今咬牙,眼眸带着抹猩红,问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够开明了,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上皇本想直接把人赶走,要不自己装昏了事,岂料余光扫见当今面容上露出多年未曾见过的自我否定与希冀之色,幽幽叹口气,反问:“贾瑚怎么来的?不是因为你性向正常,只是啊,那个时候我自我逃避,对为何为皇有了动摇。选你为帝,也不是因为忠顺小,剩下就你能够选择,是知道你到底心善,不会血流成河,我也想安享晚年的。”
“真的?”当今眉眼间露出一分喜色,而后将自己赴城郊会见三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忧愁道:“父皇,要不您再挑一个?秦王没事,都糟老头一个了。可是怀恭和胡涂还年轻,新皇与他们势必会有矛盾的。”
当今客观无比道:“至于朕的皇子们,老大老二都没有容人之心,老三跟贾琏也算有血海深仇,老四老五目前还看不出什么,老六……”
当今揉揉头:“老六身上也留着一半贾家的血。可要是培养他,贾琏能直接反了。”
“那你再生啊!年富力强的,想怎么生就怎么生。话说你皇后也该重新娶一个了吧?”怕这忽然开明大方起来的儿子奇思妙想到司徒乐身上,上皇赶忙建议道。
“不想娶。娶回来又什么嫡子……等等,”当今眼眸绽放出一抹诡异的亮光,看得上皇倒抽口冷气:“朕不想听你说话,立马给我走。”
“不是啊,父皇,听我说完,要是怀恭真不乐意。”当今道:“让秦王和贾赦在生一个啊。多稀罕啊。”
上皇:“………………”
上皇:“………………”
上皇感觉自己脑子被雷劈了,所幸雷劈着雷劈着成了习惯,他很快的恢复了理智,甚至还运转思考起来:“为什么是怀恭?你把乐乐放哪里去了?皇帝,你……”
上皇沉吟了一声,眼眸深邃锐利,尽是岁月沉积的老辣:“你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忽然间称贾琏的表字了?”
当今一僵,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幼年,被目光一扫,有些害怕。努力的克制着畏惧,当今坤长了脖子,仰眸看天,极力给自己寻找些盟友:“这……这……这夕阳西斜,景色真不错。我想起来还有些奏折要批阅……”
“问你还是问你娘?”
“父皇,你问天上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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