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父胡母被推搡出胡家大门之际,忽然见间之间一队高头大马正缓缓驶过街道。
这队人马不提左右骑马的护卫威风凛凛,便是那马车,不光是装饰豪华,车围子乃锦缎制成,且还是用大红色。此乃三品以上官员和爵爷才能使用的颜色。当然官老爷们不怎么用红,大多用蓝色,显得素雅低调。
这深更半夜的忽然来这么一架车队……
正惊愣之际,忽然间听得豪华的车内传来一声怒号:“怎么赶车的,磕着大爷我了。”
“爷,不是小人车技不好,这……这扬州地方官还真勤快,这三更半夜的居然在逮人!”兴儿开口便摆着豪奴的耀武扬威之气。
“哟呵,这还是头一次见。”
见这么一大队车马而来挡住了去路,衙役当即没好气道:“还不给我让开!”
“敢叫爷让路?!”贾珍缓缓伸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借着车辕上的烛光,远远瞧了眼被枷锁困着的胡父胡母,当即吓得腿一个哆嗦。
要死了,被吹枕头风,怎么办?
他之前就出了点力闹了赌坊,但琏弟仗义,不花他宁府一分钱,归还了宁府欠国库的六十万两银子,还送了他两万辛苦费。他正美滋滋听着戏,小酒喝着,小妾搂着,小嘴亲着。
忽然间有一天,琏弟闯了进来,二话不说,让兴儿护着他南下,说是收到消息,贾珠在江南要上天了!到处败坏贾家名声!
没他这个族长,恐怕压不住!
为此,特意请他出场。
出场费五万两,外加美女十人。
他本来还想扬州瘦马搂一搂的,岂料大半夜忽然接到消息,竟然因为贾珠快要翘辫子了,就要抓胡家。
简直神经病!
他被急匆匆塞马车里,连夜狂奔而来。幸好,还来得及,他英雄无比的出场救人。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贾珍指指车帘子:“认得这什么色吗?懂不懂规矩!爷是三等将军!”
“就问这扬州城还有谁比爷牛!”贾珍逼问的理直气壮。这爵位和官职是两码事,不提实权如何,爵位礼法上比官职牛。本朝实权爵爷有,但是来之前,琏弟塞给他一个小本。记载了一些江南的情况。
这扬州城,还真没一个实权爵爷!
没人比他牛!
“爷就爱大晚上飙车玩?土鳖,知道飙车吗?”贾珍傲慢的睥睨了一眼:“滚!”
“珍大爷!”兴儿见衙役被贾珍这耀武扬威的模样吓得匍匐发抖,还真怕人把胡家夫妇带走,这……这救人的戏码就没办法唱下去了。
“珍大爷,您消消气,消消气。您忘记了,老爷说了在外要低调,况且你此行出了游玩外,还是要处置家族败类的。”兴儿见衙役要抬腿离开,忙不迭直戳重点。
贾珍懒懒伸个懒腰,双手扇子刷得展开:“别给我提那败类,孽障!对了,前面那个衙役,爷问你话呢!”
边说,贾珍伸手掏出一锭银子,朝人一抛:“去,给那个胡……胡什么来着?”
“好像是胡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