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父啊,他是你岳父啊!”贾赦怕自己一时激动吼出压在心理唯二的小秘密,抬袖擦擦眼,抽抽噎噎着:“你咋没一点你爹我见杆就爬的能耐呢?你看伴读一茬一茬的,就我有胆子叫皇帝叔叔,皇帝叔叔久而久之就默认有我这么聪明伶俐还俊的大侄子了。 ”
“你这么好,这么名正言顺叫爹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能装高傲的。”贾赦紧紧拉着贾琏的袖子,目光炽热无比,透着无比的急切:“要是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准会抱着大腿叫爹的!”
“好,叫爹叫爹。”贾琏帮贾赦边擦泪,边在人耳畔附耳,悄声道:“我离京也是因为爹秘密吩咐了让我带个玉玺回来。”
贾赦:“…………”
贾琏话语又轻了一分,道:“爹的六弟也秘密唤了我,吩咐了此事。”在很大程度上,这一场的“造神”,当今与他,还有胡涂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这胡涂还真够运气贼好的,好事有他的份,这暗中出力的却是他!
贾赦弱弱往后几步,小心翼翼:“你师父他爹呢?”这玉玺……这玉玺他记得三宝扔乾清宫匾额后头了啊。这事皇帝叔叔知晓的最为清楚了!宸哥哥只晓得有三宝那狗血的身份,这玉玺隐约知晓一点,但确切藏匿点应该不知道。当然不排除他爹告诉了他。
贾琏闻言,眉头一挑,反问:“我还真凑齐四个召唤神龙不成?”
贾赦垂手,手指勾勾,“可万一他们也心有灵犀一点通造……是有备无患,万一你们造的不一样,岂不是笑话了?对吧?要不让他们一家四口坐下来先确定款式?”
边说,贾赦手紧紧抓着贾琏,语重心长,无比睿智的开口:“儿子,这事吃力不讨好的。虽然也是当今信任你,但就像翘课一样,多拉几个人下水保险,罚不责众!就只有你们两个知晓小秘密,万一他以后翻旧账了怎么办?”
“爹,孩儿心中有数。”
“你没数,你造玉玺长什么样吗?你……”贾赦恨不得心理咆哮:这传国玉玺你爹我玩过!
想当年……不识货啊!
不过让他抓到那个敢假冒恒太子名义行事的,哼哼哈哈揍一顿!杜外公不是小仙童,是獬豸转世的!
“爹,别急,别急,这个孩儿真有数!”贾琏见人又泪眼汪汪模样,急得火烧眉头的模样,忙不迭道:“我考据过前朝史料。”
“那……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贾赦扫见人眼里那一抹坚毅神色,知晓贾琏定也是心中有计策,无可奈何,给人减轻负担:“你不在家,我会乖乖的听宸哥哥他们话的。而且,郑老他们说,我现在心智很成熟了。”
老郑他们看不出他们在演戏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之前都只是在虚度光阴。简言之,光长年龄,不长脑子。没有经历过现实摧残,可不就傻白甜嘛。
“嗯。”贾琏笑笑,缓缓拍着贾赦的后背,道:“父亲,没事的,别担心。等我回来,我再寻几把扇子送给你好不好?”
又细细叮嘱劝说宽慰了贾赦几句,贾琏再一次接见了林府的管家,确定了祭奠南下,而后临行前见了眼被一左一右两兄弟夹着的忠义亲王。
忠义亲王言简意赅;“早去早回。”
当今闻言,略不开心:“听闻你让贾琏带些扬州特产?”
秦王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直戳重点:“我说你们两这矫情什么啊!都是伪……是有备无患嘛!话说贾琏,你知道款式不?要我说啊,这既然哥几个心思想到一块去了,要不就重新设计一款得了!和氏璧算个啥,没准千百年后传国正统是咱设计出来的呢!我觉得金灿灿的最好了!”
忠义亲王和当今难得齐声鄙夷:“粗俗!”
贾琏沉默的看着三兄弟还真探讨了一番玉玺的款式,心理默默的勾起一抹奸笑,幸亏他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河图洛书。否则这不是神迹,得改玉玺设计比赛了。
不过当今这变化倒是肉眼可见的大。贾琏眼角余光扫眼兄弟间相处似乎少了些刺,心态平和的帝王,眼眸闪了闪。
不管如何变化,他还是不会把决定自己的命运权交给别人。
带着自己的小计划,贾琏最后跟司徒乐再促膝长谈一番,换上丧服,南下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