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砍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小十二喊他。听到这个声音,司徒砍又立即飞快的转过身来,对着小十二点点头,然后用着只比跑慢一些的速度大步的走向...小十二。
好吧,虽然是走向小十二,可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元姐儿。
元姐儿看司徒砍那犹如油锅炸鹌鹑的火热视线盯得莫名有些羞臊。微微垂下头,也抬起脚步向前走着。
一直走到近前,元姐儿朝着这哥俩行了一礼,这才走进工作间,将落下来的东西取了就走。
走出来的时候,洽巧俩兄弟还在御书房门的宫墙处说话,元姐儿又给俩人行了一礼,飞快的扫了一眼司徒砍,这才带着楼叶去了甄贵妃宫里。
一边走,元姐儿一边想着司徒砍好像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许多。难道是...想她想的?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元姐儿羞愧的垂下了头。
那身后灼灼的视线,会不会看出来她的腰又粗了呢?
进宫的这段日子,元姐儿发现除了伙食跟不上,其实的都挺让人满意的。然后...心态决定了体重。
......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短暂的见面,倒是让元姐儿又生出来不少勇气。她现在是御前女官,甄贵妃就是想要收拾她,也不能手伸得太长。
再一个,甄贵妃明面上要是不能收拾她,她相信背地里自己就吃不了亏。
像是下毒什么的,她是哪个排面上的人,还不值得甄贵妃派人天天下那种□□。若是下那种立竿见影的,呵呵,御前女官被人毒死了,这事可不小呢。
至于什么落水呀,失足跌倒什么的,自己都不出房间,她上哪算计自己去。
想到此,元姐儿心下更是放心,带着楼叶向前走的脚步却也越发的轻松。
及至甄贵妃寝宫,元姐儿与楼叶站在宫门等着宫人通传。
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元姐儿便转头对楼叶吩咐了一声,让她回去吧,别俩个人都耽误了晚膳。
楼叶眨巴眨巴双眼,有些懵。
这是暗示她做点什么,还是真的担心晚膳的问题呀?
元姐儿见楼叶没动,便转头看她。“你午膳的时候不是还说今天御膳房要到糯粉狮子头?难得的好料,你现在不去将晚膳提回来,过了饭点还能有吗?”顿了顿,元姐儿又吩咐她,“要是凉了,就先放着。要是一直温着就不好吃了。等吃的时候一起热不跑味。”
楼叶闻言愣愣的点头,看向元姐儿的眼神带着一股敬佩:
这位姑娘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又看了一眼宫门,楼叶终于在元姐儿的催促中去御膳房了。
之后元姐儿又转过头来,对着看门的宫女太监笑眯眯的说道,“贵妃娘娘的宫殿可真大,是这后宫最大的宫殿了吧?”
一个看起来有些刻薄的嬷嬷听到元姐儿的话,冷着声音问元姐儿,“贾女官何出此言?”
元姐儿一见这副深宫老嬷的打扮,便知道这位可能还是这宫里主事的嬷嬷,于是笑容越发的温柔,“我在御书房当差嘛。”
啥意思?
老嬷嬷乍然之下并没有听明白元姐儿这话的意思,等到再回品了一下,便明白元姐儿这话是说甄贵妃的宫殿比当今的御书房还大。至少那些来见当今的朝臣就没有等那么久的。
当然,这种话一说出来,都容易被人断章取意一番。比如说后宫最大的宫殿,再比如说这是御书房的女官说出来的话。
老嬷嬷想到后宫的局势,便觉得不能再让元姐儿站在宫门口胡说八道,扯出一抹不是笑的笑,对着元姐说道,“贾女官说笑了,贵妃娘娘在殿中等着召见呢。”
“呀,怎么好让贵妃娘娘久等 。”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老嬷嬷,“瞧嬷嬷这事办得,要是贵妃娘娘怪罪下来,我可不帮你担着。唉~,一把年纪了,也不分个轻重缓急。”站在那老半天了,真当她眼瞎看不到她呀。
夏嬷嬷,对,就是元姐儿面前这位老嬷嬷,纵横后宫几十年,还从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不走呀,贵妃娘娘不是还等着呢,您老怎么愣神呢,快点呀。”
这是御前女官。
这是御前女官。
这是御前女官。
夏嬷嬷做了几个深呼吸,又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这才勉强压下深宫老嬷的暴躁脾气,僵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待路。
元姐儿走在她身后,俏皮的皱了皱小鼻子,那副模样有持无恐极了。
进了宫门,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全是兴之所致的新鲜。一宫的宫女太监就没见过哪个人是这般心态的。
在门外站的那半个时辰,还给她站兴奋了?
十来年前,元姐儿就来过这里,此次故地重游,到别有一番不一样的草蛋感觉。
她记得当年绿柳还陪她在这里玩耍过呢。
绿柳,甄贵妃,五皇子,老太太,还有...司徒砍。
想到这里,元姐儿又记起了当年在假山里第一次司徒砍的情形......
呵,明明刚见过,怎么又有些想他了呢。
穿过正殿,元姐儿跟着夏嬷嬷一路进了东侧间,飞快的抬眼,洽巧看到正面大座椅上坐着那宫装丽人。
十来年过去了,这位曾经艳冠后宫的美人也成了蚊子血。
以色侍人,能侍得这么长久,也挺不容易。
“御前女官贾元春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跪下磕头,元姐儿在宫外学的礼仪到是一点没浪费的全用在了甄贵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