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说什么了。我自己生的,我还不能说她两句了。她都多大了,你就惯着她吧。”原来她是她娘心里唯一的宝贝。现在可好,直接成草了。
“我惯着她怎么了,我当初没惯着你是吧?我现在连句话都不能说你了,是不是。这是嫌我老了,嫌我碍事了。”唐婆子拍了拍李凝的手,一副坚决打倒恶势力的模样。
“妈,您讲点道理行不行。我说啥了我。”
“哎呀,妈,你就少说两句吧,瞧把我姥气的。”李凝说完,又朝着唐婆子怀里扭,“姥姥,您别生我妈的气了。我妈嘴笨不会说话。她其实并没有嫌弃您的意思。我有多喜欢姥姥,我妈也是多喜欢姥姥的。她这是嫉妒您疼我,不疼她呢。唉,没有姥姥在身边,再好吃的东西,都吃不香呢。您看,您看,我都瘦了呢。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姥姥都几十年没见了。可想可想姥姥了。所以,姥姥别生我妈的气了,好不好。我妈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是不是,妈?”
“…妈,凝姐说的是。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唐朝看着为自己说话的李凝,恨不得重新将这小妮子塞回肚子里。
这心眼都使在她娘身上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老李家别的人不说,至少李狗蛋和李漱不是这样嘴巧的人。再往下,李决唐静也不是。可偏偏就生出了李凝这样的小丫头。
这几天在荣国府,没少和鸳鸯一和一唱地哄着老太太,倒是为自己的私房又添砖加瓦了。不但老太太喜欢李凝巧嘴的样子,就连张氏也喜欢的紧,今天回家来时,差点就留下李凝一起过节了呢。
李凝自小也算是在荣国府长大的姑娘了。因着年纪就在元春和迎春中间,所以跟这两人姐妹的关系一直是非常不错的。
每次到了荣国府,就从没跟自己娘一起住过。不是跟在元春身边,就是被迎春留在自己房间。
尤其是李凝小时候,白白胖胖的特招人喜欢。无论是元春还是迎春都喜欢抱着她睡。到了冬天,尤其暖和的像是个小火炉。
这么多年在荣国府里左右逢缘,除了唐朝的关系,自已本身也有那份眼力见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别的且不得,至少每每李凝都能把邢氏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总是私下里和王膳宝家的感叹,李凝不会投胎,可惜了这孩子竟是那唐朝亲生的。
对于这么一个跟唐朝有着一定怨仇的人都能喜欢上李凝,更别提被李凝重点‘照顾’的张氏和贾母了。
就好比此时,被李凝火力分开的唐婆子。
“好,好。姥姥不生气。快下来。别再揉搓你姥姥这副老骨头了。”唐婆子非常享受李凝的亲近。虽然嘴上说着让李凝从她怀里坐起来,但两只手还是怀着她,轻轻地拍着。
“嗯,姥姥喝。”这时正好小丫头将厨房温着的奶,子端了过来,李凝借花献佛地端起一个小碗,亲手递到了唐婆子面前。
看到唐婆子接过来,又回身拿起一个小碗递给一旁的唐朝,在得来亲身母亲一个隐晦的白眼后,悄悄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满的,就像是刚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看得唐朝又是止不住的咬牙。就这小妮子的性子,她竟然还担心她将来出了嫁会受委屈。果然是关心则乱呀。
三人分别喝了一小碗奶,子后。便各自回房去睡了。临睡前,唐朝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李凝一眼。
别以为你姥姥向着你,你就可以挑战你老娘的威信。你婶子月份是大了,但是这会正好寒冬腊月,没有什么消遣,明儿你婶子醒了,正好可以提醒一下你婶子姑娘大了,应该再加强一下曾经学过的规矩了。
张云姬有孕在身,吃过饭后便回房休息了。李决就算是不想做二十四孝好丈夫,唐朝也不会让他留下来的。也因此今天晚上李凝给亲妈下套的事情,这俩口子是不知道的。但这并不妨碍唐朝接下来要收拾闺女的心。
李凝得意忘形了,之后悠闲的小日子纯粹让自已老娘给抹杀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所以自第二天开始,李凝就又跑到了自家婶子那里接受再教育了。
而无独有偶。贾琮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小年第二天,陪着未来岳父去打猎的贾琮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三爷,三爷,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看着贾琮从马上跌下来,李狗蛋连忙从马上就下来,小跑过去。
贾琮揉了揉摔下来时压在下面的那只胳膊,满眼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李叔,您老平时打猎时,就是这样的?”
“是呀,怎么了。诶,三爷,还能起来吗?”轻轻地碰了一下贾琮的胳膊和腿,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放心地伸手去扶他。
“……”,所以一听到咱们去打猎,营房里所有人都回避三尺是因着这个原因?
叹了口气,顺着李狗蛋的力道站了起来,接过身边的小厮递过来的帕子随便擦了擦手。“李叔,咱们来打猎,您就不怕您唱歌的声音,把猎物吓到吗?”
反正他是吓到了。那声音真的跟狼哭鬼嚎似的。
泥嘛呀,谁家打猎的时候,会这么边唱边骑着马往里狂奔的。他当时都举起了弓箭,正在寻找猎物,可这位大叔倒好,‘嗷’的一声,就又叫又唱的。别说这深山老林里的猎物了,这一嗓子的杀伤力,比熊瞎子还要凶狠。贾琮是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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