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他……他跟王子腾单挑,伤了,请病假了。”
“王子腾那个莽夫!打折一个文人算什么?直接动手,简直粗鄙。”
“不,不……是贾敬把王子腾打骨折了,他赢了。而且,他……他还说要分宗……哎,大人,您别昏,冷静冷静。”
大人捂着胸口,一手捏拳捶着茶几,唾沫星子满天飞,抨击道:“贾家果真无耻流、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想活活气死我。”
“上梁不正下梁歪!”
心腹:“…………”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很多高门大户中,以致于一时间太医院都忙碌了不少。当然,这些忙碌贾赦哪怕知晓也不会在意的,他现在最在意的便是什么时候能够菜市场观光游。
杀人何须自己动手?
反脏了手。
其他仆从再说,可但凡对他动手的,以及他们的家眷,甚至好友,那就对不起了,不整整齐齐送上断头台,他贾赦怕日后有什么狗血的逆袭复仇情节。
贾赦眼眸眯了眯,克制住激动的轻快步伐,缓步去大堂招待大理寺派来主理此案的官吏。
“还望蒋大人见谅,赦某抱恙在身,未能亲自前来迎接。”贾赦一跨门槛,看见起身来迎接的大理寺少卿蒋子宁,唇角的笑意加深的一分。大理寺也是个妙的衙门啊。
无视了扭着脸不开心的贾珍,贾赦寒暄几句过后,便舔着脸唤了一声,“世侄啊,说来呢也不怕你笑话。家里这些硕鼠太肥太胆大了,以这些人心狠手辣背主的性子,没准都能随口污蔑。”
其他人不说,赖家可是贾史氏的心腹,赖嬷嬷定然知晓些贾家事。他恳求皇帝请大理寺出马,也是因为到底是专门查官的,嘴巴严。
“还望赦叔放心。”原本官袍在身的少卿蒋子宁,该称呼一句“忠逸侯爷”,但一听贾赦唤了称谓,便也笑着论起了辈分。
上头都吩咐了“配合”,此刻换一个亲昵的称呼,也好让贾赦“冰炭”多些。
“我们不会让人随意攀咬的。”
“子宁大侄子啊,有你这话,叔就放心了。”贾赦松口气,而后长长吁口气:“哎,说来也惭愧,先前被他们欺骗,还有些恩放了出去,给了卖身契的。你看如何是好?”
“哪怕是良民,犯盗窃之罪,也会受处。更何况背主的奴才。”蒋子宁知晓贾赦也连根拔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事除却皇命外,对于他们所有主子来说,都太过了,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叹。
“也是。”贾赦端茶抿了一口,笑着:“说来还是叔叔读书少,日后多学学法,到时候若是有问题来讨教,还望子宁多多指点。”
“赦叔,您客气了。”
贾珍瞧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微不着痕迹的偷偷翻个白眼,哼了一声。
贾赦见状,眼睛忍不住就飘向了蒋子宁。哪怕知晓后事,他也忍不住带着八千滤镜看贾珍,但如今有个同龄的“别人家孩子”对比,就有些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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