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点点头。
“就这么些子了。”
秦可卿苦笑道:“少么?”
龚鲲道:“琮三爷本写信让我将手边的这些事转给我三叔公。只是一来他上了年岁,二来,因他与琮三爷想的并不一样,我不欲他知道太多。”
秦可卿道:“故此,这些买卖皆不算荣国府大房的,竟是算在琮儿名头上了?”
龚鲲道:“如何算去荣国府头上?杨衡吴攸皆是他自己的人,又不是赦公的人。”
秦可卿一想也是,又思忖会子道:“此事须得与外子商议。”
龚鲲点头:“应当的。安稳生意也没几年好做了,赚多少是多少。”
秦可卿含笑道:“也未必,乱有乱的好处。”
龚鲲笑赞道:“有气魄。”便告辞而去。
这日晚上,水月庵中,妙玉正在佛前做功课;因元春出家本是为了假借身份,故此极少念经,只披了衣裳于月下赏花。
忽然听见后头有哨音传来,元春一惊,喝道:“谁?”
有跟着的婆子跑去后头一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元春道:“方才分明是有人在吹哨,无故总不能平白有声音自己响起来。快搜。”
一群婆子姑子呼啦啦的一阵乱搜,偏老半日什么也没搜着。元春仍心下不定,遂回了院中。
才到椅子上坐下,一眼便看见案上有个纸团子,不禁吸了口凉气。她闭了闭眼,假意推了下案上那两册子书,悄然将纸团子捏在掌心,又命人都出去。遂独自一人偷偷打开纸团子。
只见上头写着:“可还记得数年前腊月掸雪之人?今有要事相商,烦劳二更天窗扉暗启。”
元春哪儿能忘记此人?那年她才出宫,险些被霍煊冻死,幸而得一年轻人救了性命。那人自称是贾琮手下,偏后来再也没见过、元春也不曾去想罢了。登时心跳如打鼓。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假意喊人进来替她收拾洗漱后皆打发出去了。因闭了门、灭了灯、打开窗户,静静坐在案前。远远的有二更梆子传来,元春不禁摒住了呼吸。
忽闻有人在窗外低声道:“求见大姑娘。”
元春忙坐正了:“先生请进。”
只见黑影一动,有人轻轻的踏上窗台,如燕子点水一般掠了进来。那人一抱拳:“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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