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邬将军身边有这么一号人么?别说你在他身边没插探子。”
霍晟立时道:“姓符且行二的,他身边好几个,连我营中都不少。”
“能威胁到邬逢春的呢?”
“没有。”霍晟道,“邬逢春是头老虎,旁人俱是小兽。你查他作甚?”
贾琮托着腮帮子叹了一声:“愁啊,有件事想不通。能困住老虎的得是什么小兽?喂,他会不会是个断袖?”
霍晟登时怒道:“胡说!邬将军乃堂堂正正的汉子!”
贾琮登时想起他老子的事来,谄笑了两手,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遂没精打采的走了。他没头没脑的来这么几句话,又不解释清楚;霍晟在后头满心疑惑,立命人去查查邬逢春身边姓符的老二。
后头几日霍晟查遍了有点子名头的符老二,并无异样。贾敘亦夜夜去瞧邬逢春,却见其每晚都焦急无措,只是没见人威胁过他。秦三姑则四处与从前认得的长辈朋友叙旧。
到了第五天头上,霍晟忍不住来寻贾琮。却见他懒洋洋歪在藤塌上,手边一大盆下人剔好的椰子肉,还捧了本评话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乃咳嗽了两声。贾琮朝他挥了挥手,并未起身:“吃椰子肉么?那边还乘了好多椰子汁,纯天然无污染的。”
霍晟走过来低声道:“邬逢春委实蹊跷。”
“咦!”贾琮眼睛一亮,从塌上弹了起来,“你察觉什么了?”
霍晟道:“他都来了六天了,怎么还不走?在我这里赖着作甚?又没别的事,你也不曾寻他的不是。依着惯例,最多三天就该回他自己的地方去了。”
贾琮又倒回榻上:“还当你发现了什么呢。”
霍晟急的推了他一下:“符老二究竟是何人?”
贾琮撇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么?只听说是个寻常百姓,邬逢春怕他。”只见霍晟脸上明明白白写出了“你逗我玩”四个字,愈发头疼。乃问道,“邬逢春此人性情如何?”
霍晟含笑道:“此人有趣。有时候方方正正、跟个圣人似的;有时候狡诈多端、贪得无厌,你必喜欢。”
“哈?为什么?”
“顾家。”霍晟道,“极看重妻儿手足。邬将军之父常年征战,他祖父又走的早,故此他打小是外祖父教养长大的。他外祖是个老书生,极为迂腐。曾做过一任县令,对朝廷忠心耿耿。邬将军曾酒后吐真言道,依着他自己,断乎不会做谎报军情、贪墨军资之事。只是家里委实不容易。”
贾琮撇嘴道:“得了吧,就他那回送给我们家老祖宗的寿礼就不是寻常物件,他贪墨的决计不少。”
霍晟道:“他还有六个兄弟并三个姐妹,自己也有四子三女,还不算枝枝蔓蔓的亲眷,都是他养活的。”
贾琮枕着胳膊道:“这老邬也怪辛苦的。他那些要紧的亲眷里头可有姓符的么?”
“哎呀!”霍晟低喊道,“他外家仿佛就是姓符的!”
贾琮一骨碌爬起来:“快去查查!可有什么符老二没有?”
霍晟忙命外头守着的亲兵去请一位“老王”来。不多时老王来了,是个极寻常的老汉,五十来岁。这老王道:“邬逢春之母乃是独女,家中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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