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弟道:“只是茶娘也寻不着、乞丐也寻不着。”
他二弟道:“听闻绿林中有伙人专门打探消息,叫做神盾局,不如寻他们探探。”
楚王思忖片刻:“也好,父王那年在京中曾寻他们买过消息。”遂打发人去寻神盾局。
不多时,神盾局便有消息回来。
原来这姑子姓陆,乃是先义忠王妃的侄女,幼年时因避祸躲入庵堂。后义忠亲王平反,她遂敢出来见人了。旋即有贵人看见了她,认出与她姑母长得逼似,便拿她的容貌做文章,给岭南白家兄弟下套子、想捞好处;不想让白令仪识破、未曾得手。白令仪年轻时暗暗钦慕义忠王妃多年,见了这姑子便有几分移情。只是白令仪如今都那么大岁数了,既不忍心丢下这姑子不管、也不敢抢她回府亵渎、甚至不敢让她知道世上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偏他又明白许多人都在打义忠亲王余部的主意、她这容貌早晚会惹出事端来,不知如何是好。下头有幕僚出主意,让他寻个隐蔽可靠、与自家无关之处安置这姑子。
白令仪查访了许久,盯上了鄂州悦志茶楼的老板钟威。这钟威是个正经人,功夫极高,又不近女色。那陆师父没有别的本事,最擅烹茶,正好钟威可用。遂施计让钟威救了这陆师父、将她塞入茶楼。他自然不能将人塞进去便不管了,使了个探子盯着、恐有意外。先头鄂王打陆师父主意,便是让白令仪的探子设法下药灭了的。至于楚王之死是否与他们相干,这会子神盾局尚且不知道,须得查些日子。
楚王一看便冷笑道:“还查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么?”遂命南边的人加紧盯着白令仪。
话分两头。当日贾氏马行将妙玉送去到两广总督府上,王子腾看了贾琮的书信,便依言先在王家左近寻了个庵堂送她入内修行,再给白令仪去信请他得空来一趟。
过了几日,白令仪亲来广州,王子腾便问他可知道妙玉此人否。白令仪道:“听龚先生提起过,他说他已将这位师父安置在妥帖之处护着了。”
王子腾叹道:“这姑子在妥帖之处又让认得她的人窥见了容貌,呆不下去了。如今京城那头使了人送来岭南,让我帮着安置,眼下就在檀度庵呢。我因想着,终究是与你旧主相干之人,要不要你带了去?香港如今地方也不小了,庙也修了,再建个庵堂给往来客商的女眷没事拜拜佛喝喝茶。只是别让她出去见贵眷便好,恐怕惹人的眼。倒不是见不得人,是吓着许多回了,能安则安。”
白令仪想了想:“香港是个港,每日各色人等往来,难保有什么认得王妃之人。我那头建个庵堂容易,只是必不得清静。不如就让她在檀度庵很妥当。”
王子腾道:“那也成。寻常吃穿用度我使人送去,也花不了几个钱。”
白令仪忙说:“终究算是我们这一系的人,自然我们出钱的。”
王子腾道:“旁的还罢了。只是此女好茶,偏我不甚好茶。我平素吃的茶叶都是寻常街上买的,偶有下头的人孝敬的。她在京中是荣国府供着的,后来藏身的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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