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姐看看甄茴看看柳二:“你怎么知道甄茴同志调动?你们俩很熟么?”
柳二无奈道:“局里有些事是我弟弟在做的。”
曾大姐眨眨眼:“你又不是你弟弟上司,些许调动小事你弟弟也告诉你?”
“他有回来上海办事,顺口提的。”
“哦~~原来如此。”曾大姐眼睛往天上瞟,“我还以为你故意打听人家呢。”柳二没否认。
甄茴莫名闹了个大红脸,忙说:“咱们落后了,走快几步。”
“对对,快跟上。”曾大姐拉着她道,“咱们女人个子矮,拉在后头看不见。”她反倒拉着甄茴撒腿小跑起来。
气喘吁吁跑到人群前头,两个女子都跑红了脸。甄茴悄悄回头瞥一眼,柳二还跟在后头,赶忙转回来。领路的已推开门进去了。众人都好奇,拥着往前走。柳二便紧跟着她二人拿身子隔开旁人,甄茴曾大姐跑累了,从容缓步。穿过门便是月台,跟前停着一辆崭新的火车头。大伙儿都好奇,不少年轻人跑着上前。柳二只跟在两位女士身后。
走近火车头,曾大姐不客气喊道:“男同志可否给我们让条缝儿?我们只瞧得见各位的脖子。”
领路的笑道:“让一让女同志吧。”前头的男子都笑着往旁边让。柳二依然立在她二人身后护着。
而后众人围着火车头内外细看了两圈,又参观了车厢,最末坐着火车跑了一圈儿。途中曾大姐一直拉着甄茴一道,柳二便默然跟了一路,端茶倒水当保镖。
当晚众人在铁路食堂吃饭,曾大姐自然也同甄茴坐一桌,还同人家要了地址、说是投缘的不能就此错过。而后她便时常与甄茴通信。信里写的多半是工作和一双儿女,偶尔也提几句柳二。甄茴但有回信,曾大姐时常说与柳二知道。
一年后,曾大姐收到了甄茴之电报。上头通知她下个月须得设法同巡抚戴宪请到十几日的假,因为大佳腊有个要紧的财务培训她须得去学。甄茴一时想不出法子来,书信又走得慢,遂发了电报。
曾大姐拿着电报扑哧笑了,特亲赶到金陵去交给柳二。柳二一怔:“她想不出请假的法子?”
曾大姐懒洋洋道:“你信么?她一个当下任福建巡抚培养的主儿。”柳二不言语,嘴角微微勾起。曾大姐哼了一声,拿起脚便走。在门外喊道,“你们俩各欠我一个人情。”
柳二立时给他们局座贾敘发电报,说自己不懂财务,若大佳腊有什么财务培训替他留意下。次日贾敘回电,说柳隼同志你身居要职居然连财务都不懂简直岂有此理。可巧下月常春藤大学有个培训,让他麻溜的滚去好好学习。柳二遂掰了个谎儿同吴王说要去江西探望老道士真明,快马赶往台湾府培训去了。
开班那日,柳二拿着资料悠悠走入培训班,一眼就看见第三排靠窗户坐着甄茴,便直往她身旁走过去。乃含笑点头:“甄大人,好巧,你也来培训啊。”
甄茴抬头道:“柳二先生,好巧。”柳二遂坐在甄茴身后那个位置。他个子太高,通常不便坐前三排。
此后他俩又碰巧一同培训了两回,柳二每回都坐在甄茴身后。
曾大姐都快让他俩急死了。毕竟两个人都忙得厉害,又一个吴国一个福建搭不上。偏柳二在此事上慢慢吞吞的,没点子平素办差的劲儿。磨蹭到了去年,上头可算要全取福建了,还与吴国有合谋。曾大姐看着柳二道:“人家马上就是巡抚大员了,你再不动手旁人可就要上了。”
柳二淡然道:“我本来就在等这一日。”
“嗯?”
“局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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