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桐想了想:“我这身份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不是怕别的,只怕被外人瞧出什么来。”
小梅淡然道:“你放心我也不放心。青华山那么机密的事都让人觉察了。”遂让春香带他从后头走了。
当天晚上,孔镖头亲领两个人摸到丁家家庙。转了两圈后找到一处小院子。这里头植了四季花卉,并有假山鱼池,瞧着不像个寻常姑子所居。屋中设了文房四宝,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只是这院中只住了两个小姑子,并无丁大姑娘。
朱桐收到镖局电报时已过四更天。两口子本已睡了,匆匆爬起来看了电报,满腹狐疑,坐着猜测。忽然,朱桐一拍枕头:“睡觉!”不由分说,拉着媳妇躺下了。刘净才刚转起脑子,又歇下了。只躺了半炷香的功夫,又来一份电报。京城的。朱桐看罢有些兴奋,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拿着电报笑道:“媳妇儿!看这个,有趣。”
刘净恼道:“睡觉!”
朱桐道:“委实有趣。人家出谜让咱们猜了这么久,要不要也给他们下个钩子,算是还他们?”
刘净本已困倦不堪,闻言又起了兴致,坐起来道:“什么电报,给我瞧瞧。”朱桐嘻嘻一笑。两口子遂琢磨到天亮。
次日下午,灞河渔夫收网而归。这会子天冷,河水虽尚在流淌,官府已有人来告诉说离结冰不远了,让大伙儿少打渔多结网。忽然,上游飘过来一条黑影。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一具尸首。一位老渔夫忙喊儿子将那尸首截住,看他身上穿着锦衣、显见是富贵人。
不多时,尸首送到知府衙门。死者是个男人,五十来岁,乃是先被杀后抛尸。梁仵作查看伤口,当是被人以细长条状的锐器穿喉而死。此人身上有块十里香酒楼的菜牌,官府派人上十里香喊人认尸。他们曹东家亲自过去,认出死者正是他们酒楼的厨子申大明。此人前天还好端端的上了工,从昨日起便不知何故没来,东家还有几分担心,不想竟已没了。曹东家愁容满面。
偏这会子又有人来报案,乃是御史大夫丁博章府上的一个管事。原来他们府里前几日有个姓关的婆子失踪了。本以为她遇上什么急事,或是逃跑了。不曾想今儿打发人清理她的屋子时,在发觉她有个箱子是带夹层的,夹层里头隔着五个卷轴、三根铁钎和一块帕子,卷轴、铁钎、帕子和箱子上都有血迹。管事的恐怕关婆子有什么不妥,遂赶来报官。
曹东家可巧听见衙门的人嚷嚷此事,赶忙跑出停尸房凑在丁府管事与管案件记录的文吏身边听他们说话。
便听那文吏问道:“那五个是什么卷轴?”
管事道:“是一整套的金刚经,瞧字迹为女人手笔,没有落款。”
“那婆子平素信佛么?”
管事想了想:“好像……是信佛的吧。”
文吏下笔如走龙蛇:“那铁钎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有点儿像是胡人烤肉的钎子。帕子是她的,与她同班的媳妇子认得。”管事道,“记得官府发的报案须知上说,不要破坏现场,等官差去查看后再取证物,故此我等便没动那屋里的东西。不然我就把那箱子带来了。”
文吏点头:“你做得极是。多谢你不破坏现场,我们这就过去。”乃安排了一位捕头领人过去。那姓曹的东家听罢,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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