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祈微笑指着司徒岑道:“这位大叔如何处置,王爷您很棘手吧。杀了吧,他是您亲弟弟不说,对你、你儿子和蜀国皆真心实意,只因见解不同才闹到如此地步。而且他还是我三舅舅的好、基、友,杀了他恐怕引起兵祸。不杀吧,干出这等大罪来哪有不杀的?”司徒岑绷着脸忍笑。
蜀王面无表情道:“你想保他?”
高祈点头道:“我可以保证联邦再不对蜀国动武,包括游击队。”
蜀王冷笑道:“你凭什么。”
“凭我娘是贾琮唯一的亲姐姐,我又是贾迎春唯一的儿子。”高祈微笑道,“我三舅舅跟王爷您不是一样的人。您已认识他了,应该知道他的性子。有出戏叫《四郎探母》,金批令箭是怎么让铁镜公主弄到手的?”蜀王思忖着看了看司徒岑,司徒岑正仰头琢磨屋顶。“而且,三舅舅用人从不忌讳身份,说过数回‘司徒岑那厮是个外交人才’。您若把他送去京城,少不得占个礼部的高位。于联邦而言,高位上有个姓司徒的也好看。于蜀国而言,京中安置一个王弟也安全。只不过白送了联邦一个人才而已。说实话,联邦人才济济,多这一个并不多。我不也白送了你们一支精兵么?”
殿内再次阒寂无声。蜀王忽然道:“你先头说天才倒有,不是你。”
高祈笑道:“我本也预备着跟您举荐呢。就是我的副手王卫。那厮真真是个天生的将才。我打小在兵营混大,从没见过这等奇人。不过他是吴国人,父亲乃太湖渔民,你们可以去查查来历。”
司徒岑道:“我从不相信有什么天才、奇人。不论何等天赋秉异,不经培训不能成材。这王卫是你教导出来的?”
“不是。他真是天才,奇思妙想极多。”高祈道,“事实上我之长处并非打仗而是练兵,王卫却擅战。”他看着韩老将军道,“我与他说起咱们平叛经过,他每每提出异议,说某战如何如何便能更省事。我心服口服。还望老将军日后多多教导于他。”韩老将军拱了拱手,没言语。
司徒岑道:“那更不可能了。横竖我觉得此人有来历。小子,你没查过?”
高祈摊手:“我孤身在此,身边两个亲兵都是司徒晏送的,拿什么查去?他原本在韩将军手下,我上回选人挑出来的。”
蜀王看了眼韩将军,韩将军立时回道:“末将不知此人,待末将回去查验。”
司徒岑道:“您老肯定查不出来,让伍方那老头查去。”
蜀王思忖道:“若是高将军的副手,伍方应当查过才是。”乃命,“传伍方。”
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王爷传伍方大人进殿——”
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头,正是数月前世子大婚那日与安学敏街头偶遇的那位。伍方目不斜视跪在殿前。因高祈来的突然,蜀王忘了喊安学敏起来,这会子才想起他。乃命他等在一旁。安学敏恭立,忍不住瞧了伍方数眼。
蜀王乃问他可查过高二团的助手王卫。伍方道:“老奴查过。此子乃水匪出身。”
高祈愕然:“不对吧,他时常出口成章,称得上锦心绣口,显见是念过书的。”
伍方道:“王卫之父便是赫赫有名的太湖水匪王五,其母甄氏乃姑苏一乡宦之女,饱读诗书。因容貌生的美,被其父抢做压寨夫人。王卫自小便跟着母亲读书。越国灭吴后发兵剿匪,王五的人被驱散逃往海上。王卫让几个忠心的喽啰保着离开越国来我蜀国,后朝廷选新兵、他入选了。”高祈瞠目结舌,老半日回不过神来。
蜀王思忖良久,问道:“你看他可靠么?”
伍方道:“回王爷,老奴业已与之结识。此子极盼着能得个官身、好洗去水匪之子的腌臜名头。言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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