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他为何要跟他解释?
“你算哪根葱?本将军的事不需与你交代!看招!”
祁云峰被彦谨一激,步伐乱了,招式错了。彦谨趁机回旋扫剑,划破了他的衣襟。
若非里头穿了金缕衣,祁云峰x口必定被划拉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
“你!”他竟落了下风。
战神威名何在?
祁云峰也知道自己是因为红鸾乱了心神,才被狡猾的彦谨钻了空子。
但若输了,旁人才不会管缘由,只会笑话他打不过一介面首!
“可恶!”祁云峰被激起了斗志,勇猛冲锋,势要几招就把彦谨拿下!
可在过招间隙,他还是解释了,“儿nv要孝顺爹娘,自当听从安排。纳妾也是给nv子与孩儿一个名分。”
“纳妾?你没娶正妻?”
彦谨也是个三心二意的高手,一边抵挡着祁云峰刀戟的无眼,一边审视他够不够格做红鸾招惹来的“蜂蝶”。
“是。”祁云峰替自己“正名”,老实交代:“我尚未娶妻,纳的是表妹。表妹头一次侍寝便有了孩儿,所以……”
又是世家公子到了年纪找人暖床那一套。
只是祁家给这位少将军找的是自家表妹,想来是为了亲上加亲。
不用问,表妹定然和长公主一样,姓商。
问题是商家尊贵的nv子谁人会愿意做小?
除了表妹ai极了表哥,非君不嫁,宁可为妾也要跟着他东奔西跑之外,彦谨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真是伉俪情深呐!”彦谨恶意调侃。
一介妾氏,还不配与祁云峰用“伉俪”二字。
彦谨故意用错词恶心祁云峰。
奈何祁云峰领会不了七拐十八弯的深意,当真以为彦谨羡慕他与表妹感情甚笃。
他本想告知他“正妻之位”是在娘胎里就留给姜嫣的,但她罪臣之nv的身份不能暴露于人前。于是,他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当”一声震天响,彦谨一剑朝祁云峰脑袋劈来,祁云峰忙扛戟一挡,双手好一阵酸麻,被震的。
彦谨落剑之时半分力都未留,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云峰是他的杀父仇人。
“你……”
彦谨所为已超出点到为止的范畴了。
原来……
“阁下已有美在怀,就莫要招惹小娘子了。难道要她去给你做小,去和你所谓的表妹争风吃醋?”
“不是的……”
“就如萧启那厮,五六个侍俾,今日这个有孕,明日那个有病,不断消磨彼此的情意。有意思么?”
祁云峰算是听出来了,这用剑狠厉的俊美男子,是在心疼他想心疼的那名nv子。
他来真的。他对她是认真的。祁云峰太意外了!
“阁下若要坚持也不是不可,除非……”彦谨冷着脸y笑,从齿缝间挤出来几个字,“除非你休了那位表妹。”
“什么?!”
“一心一意待红娘,你二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语调中竟有一丝哽咽。
祁云峰懵了。他这是在“托孤”吗?
“如果做不到,那从一开始便不要招惹。省得……省得给她希望,又令她失望。”
说罢,不容祁云峰反应,彦谨剑尖袒露、锋刃飞翻,如雄鹰腾空,以一gu烈劲朝他急速旋转而来。
太快了,太近了,祁云峰躲无可躲!
说时迟那时快,咻咻两声锐响,萧启的箭分别s中了两人手中的剑与戟。
箭力凶猛,两人被激得朝后一弹,瞬时分开身来,剑戟落地。
“两位!点到为止!”远处的萧启并未收弓,但高声宣布b拼结束了。
看他那架势,仿佛他们不从他还会补几箭过来似的。
他的箭s得不偏不倚、苍劲有力,关键是够及时!不然,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现下,这般正好。该打的打了,该说的也都说了。
见长公主在远处点头示意,两人也不好违逆,于是松动松动筋骨,整理整理衣裳,同步给长公主抱拳行礼。
礼毕,祁云峰率先对彦谨说:“彦君,承让了。”
“承让。”彦谨作揖,两人握手言和。
祁云峰又道:“众人皆说彦君风流倜傥,经此一战,本将军以为彦君只是戴了一副风流的假面具而已。”
假面具、真x情,祁云峰当面解读彦谨其人。
彦谨别头冷笑,不客气地说:“别以为给本君戴顶高帽子就能拐走红娘,阁下做不到那些便请断了念想!”
他又一次用“拐”字,当真把祁云峰当做了歹人。
祁云峰无奈,只道:“本将军只是想多给红娘一个选择。毕竟多个选择便是多条生路。”
这话似是在暗示彦谨,长公主府的这碗饭不好吃。于红鸾如是,于彦谨亦如是。
“罢了。
', ' ')('”彦谨懒得和他掰扯,双臂一展,宽袖舒展,把软剑还给了他。
“这局算本君输了。”他难得低头,行至案几旁也不管是谁的酒,端起来便喝,“敬你,请!”
“请!”祁云峰捧酒,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长公主见两人不打不相识,一高兴,又命人上菜上酒,还叫几人重新入座。
“彦郎速速过来,让本g0ng瞧瞧你身子可有损伤!”
长公主c心彦谨手上的伤。更怕祁云峰一介莽夫没个轻重,伤了她的ai郎。
“是。”彦谨朝祁云峰微微弓腰后信步走向长公主。
途中途经红鸾身旁,红鸾杏眼微挑,满含桃se地望向他,渴望他能给个回应。
可他像失明了一般,对她视而不见。
红鸾好不失望,鼻子一酸,退到祁云峰身旁,打开小莲送过来的药箱,帮他处理掌中伤口。
“你个si人!”长公主雀跃地招呼彦谨坐在身旁,娇嗔道:“云峰你也敢挑衅,输了吧?”
“输给狗p战神也不碍着我什么,何妨?”他嘴不饶人,畅快饮酒。
长公主嘘嘘两句,要他别出言不逊,失了礼数丢面儿的可是她长公主。
“那公主赶紧关心关心你的好弟弟,刚才那一剑,他的手可伤得不轻。”
说完他一撇头,正看到红鸾帮祁云峰挤掉掌中w血,用酒冲洗,上药包扎的模样。
红鸾细心t贴,祁云峰都不晓得疼了,光咧着嘴傻笑。可见,他有多开怀。
彦谨把酒杯往地下一掷,从腰间拿出玉笛,问长公主道:“公主想听《姑苏行》还是《梅花引》?”
“打了一架兴致这般好了。”长公主没想到他还想吹笛。
“那是。”
可长公主还没说想听哪首曲子,彦谨便自顾自吹起了《月满西楼》。
“月满西楼?”长公主听了出来,不禁y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她淡笑一声,问道:“彦郎的笛声这般凝重婉转,是在思念谁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