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想太多,如果实在不想答应咱就不玩了,我也懒得费心找阿沁,直接把这些甩给爷爷,他老人家自有办法查出来。”
“你威胁我。”
凌商天耸耸肩,“离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其实也在保护你,这浑水你本就不该趟,你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过去的伤疤和黑暗,我也不想再揭开。”
“呵呵呵呵...”柳思翊含着烟的嘴角微微咧开,苦涩在心里弥漫,就连笑都带着淡然的忧郁。
凌商天望着她,只觉得她吸烟的样子美到蚀骨销魂。
“离姐姐...”
香烟在她指尖停留,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却不令人反感,她迷离的眼神落在酒杯,又一杯入口,浓烈又苦涩。
她笑了,却像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刮进凌商天的心里。
“我这辈子很少做后悔的事,现在看来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多管闲事。”她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哑然失笑。
“你说什么?你意思是...你后悔救了我?”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头,狠狠地剜着他的心,他委屈地说:“离姐姐,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
柳思翊眸光闪着恨意,令人心寒,“你以为伤皮伤骨才是伤吗,呵,不过像你这种不懂爱的可怜虫,永远不可能明白。”
她微微仰头,转眸看向窗外,湖面的微波一圈一圈地漾开,隔岸的人家,将瓦房门口的灯灭了,柳思翊的心随着那站熄灭的灯火,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果然她不配拥有幸福呢。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前是悬崖后有虎狼,或许安抚凌商天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
或许她就该等凌阡毓安然地处理好一切再出现的,她现在还不如蓝楹和海芋,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成了拖累。
她唯一能做的,暂时牵制凌商天,为凌阡毓多争取点对付四房的时间。
柳思翊无论何时都有种洒脱的腔调,骨子里的倔强在烟酒的催动下,发酵得格外浓烈。
可凌商天却看到了她眼角似有似无的泪光。
“离姐姐,你哭了?你就这么在乎二姐吗?”他问了一句很天真的话,他不知道能真正伤害到柳思翊的只是凌阡毓。
柳思翊藐视了他一眼,冷笑:“你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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