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扔办公室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嘶……我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整这些烂事,你能死啊?”杨伟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毓惠越看越好奇,俩人说得神神秘秘,伸过手朝着伍利民说道:“怎么了,我看看。”
伍利民一下子脸上地笑僵住了,刚迟疑的时候周毓惠却是一把把相机抓手里,不过,马上烫了手一下似地,啪地扔到了床上。脸红耳赤跑了出去………
照片上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裤子已经褪到了脚底。露着两条多毛地大腿。身上骑着一个粉色衣服的女人,裙子已经撩到了腰部以上,露着光光地大白屁股,不用说俩人在xxoo,女人看不着面部,但那个男人的面部却看得清清楚楚,闭着眼仿佛正在享受……
房间里,小伍,杨伟俩人你瞪瞪我、我看看你。小伍吐着舌头笑,杨伟半天反应过来,伸就要打,嘴里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给人家看,恶心不恶
小伍不迭地躲着,笑着说道:“哥,你不说的不让瞒惠姐不是?哈……再说那男的逑灌晕了,根本就没起来。光摆了一造型!”
“哎哟……我说你小子可越来越损了啊!”杨伟又气又好笑。不过想想,干都干了,还真没办法。这才说了句:“那个偷拍的,找着了吗?”
“哥,我就是来说这事的,找是找着了,那小子茅坑里泡石头,又臭又硬,居然什么都不说。”小伍说道。
“人呢?”杨伟道。
“被贼六他们堵工作室了。妈地不听话。我们把他们捆一屋里了!正收拾着呢!”小伍说道。
“啊!”杨伟一下子吓得不轻,紧张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他们?不是一个人!还捆屋里,谁让你捆人了,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不不……伍利民摆摆手无奈地解释道,原来收拾了主编没多长时候,一伙人等就找着光明图片工作室,这地方一屋是门面房、二层是办公室,大中午这群混混找不着人,把三位店员堵到了洗相地暗室,逼着打电话把正主畅清河钓了回来,谁知道那姓畅的一言不发,左问右问不吭声,这才把一干混混难住了,捆着人吧,没法带走,出门不远就是闹市,留下吧又发愁,回头一个110拔得那儿都是人……没办法小伍才跑回来找杨伟来了………
“走走走……”杨伟马上拉着小伍要起身,抬腿朝小伍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出了事我先把你送进去,让你吓唬吓唬就行了,还捆人!还裸照!你这得进去好好学习几年了啊……”
俩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招待所,一直在窗户里注意着俩人的周毓惠恨恨地啐了一口:“这俩流氓!”
要说看这图片倒稀罕,不过偏偏在俩个都熟识男人面前看这东西,还真让周毓惠有点脸上挂不住了感觉,那种她尚未经历过的事,一眼望去却是让她满脸发烧,现在,砰砰砰感觉,心还在跳………
很生气,这俩流氓的行径很让人生气!
不过更生气的是,其中的某一个流氓,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光明图片社,解放路上一间不太起眼地小门面,经营地也就照片冲扩业务而已。
不过业内人士都知道这里主持地是个能人,从婚纱摄影起家地,搞过平面设计,后面居然混到了报社,再后来自己也有了门面,这技术不仅仅是摄影,photoshop软件运用地十分娴熟,有什么难活找畅清河绝对给你搞定,不过有一点,就是要价忒高!
门面房前停下车来。杨伟远远地看着是伍元在店里装腔做势,进门就一巴掌:“你小子怎么也跟上凑热闹!”
俩小伍都嘿嘿笑而不答,见杨伟来了,伍元很知趣地把往门前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砰地一声,锁门了。
二楼。两个房间,一个是暗室一个是工作室,门口聚着三两个混混见杨伟上来赶紧让路,伍利民前面带着路嘴里不迭地说道:“三个人,一男两女被捆在这儿,正主在隔壁!”
推门进了第一间,一个混混看着三个被胶带捆着的人,房间里开着昏黄颜色的冲影灯,杨伟摇摇头。好似被气着了似地说了句:“六儿,你们几个,都进来。看好了这几个……”
说着随着小伍进了第二间,这间却是一个偌大的办公室,令人眼前一亮,全是不锈钢的办公家具,三个人分立在三角,门前一个、窗口一个,被缚的人跟前一个。
被缚地那位,是个长头发地年青人,保持着坐势手和脚分别被缚在扶手和椅腿上。粗大的老板椅正适合干这事!估计混混们怕他出声,连嘴上也捆着胶带,整个人看上去很滑稽!
这人一见杨伟进门,眼里亮了亮,不过马上又是满是恐惧的目光。
杨伟好似思索了片刻,瞪着眼,却是已经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三球,小伍手底的混混,就见杨伟很生气地朝着小伍、朝着三球说道:“让你们灭口。还磨蹭什么?这点事都办不利索!……谁身上有家伙!”
四个人,你瞪瞪我,我看看你,愣了,这敢情还杀人?
“没听到我说话!”杨伟沉声训了句。
“有……有……”三球不迭地掏后腰,剩下的俩也把东西递过来。却是两把蒙式地牛耳尖刀和一把蝴蝶刀,这种蝴蝶刀是混混们的最爱,一把刀身两条翼,玩好的人在手上转起来如同捉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由此而得名。不过能玩好地没几个。
几个混混诧异的当会,却是心下有点发怵。难不成杨老大今天还真要杀人不成?这可坏了……
不过杨伟却是右手拿着牛耳尖手掂掂重量,然后把第一把咬嘴里、第二把牛耳刀再掂掂重,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嗖”的一声断响,“夺…”的一下,那牛耳刀朝着椅子上被绑地人飞去,那人还没回过神来,右耳边被扎了一把刀,明晃晃的一侧目就看得见……
“靠,偏了……”杨伟说了句,却是抽出嘴里的第二把,“嗖”得一声又飞了出去。
椅子上地正主闭着眼,浑身发悸,霎时听得左耳边又是夺得一声,过了半晌才咪开眼缝,侧目一看,离太阳穴不过一两寸距离……
“好刀法………”三球惊讶地竖着大拇指,杨伟站立地地方离椅子七八米地距离,这个距离要飞刀,要保持刀尖向前难度不大,不过不扎着人实在难得。两把刀仿佛是平行着一般很齐楚地扎在椅子上,中间就是人脑袋,这难度更大。
一干混混都怵然动容,没见过杨伟只听过名声的,现在却是心服口服,纷纷赞道,好刀法……好刀法!当然好了,要自己扎地话,扎不住人才稀罕呢!
“啊呸……好个屁呀!”杨伟却是仿佛失了准头一般,懊丧地说道:“我第一把,扎右眼,偏了!第二把,扎喉咙,又偏了……哎,老了老了,几年不练,手生了……”
说话着,三球注意到杨伟的左手却是随手捏着蝴蝶刀的一条刀把,随意地转着圈,啪地一合,待开时又听得劈劈吧吧几声响,却是刀身和俩条刀翼相互碰撞,瞬间换了七八的花样………装的!听说过大哥是玩枪地好手,看样这刀玩的一点都不差!……三球心里暗道,却不理解杨伟这是要干什么!
玩的轻松,那被玩的就不轻松了,杨伟斜着眼看着被缚的人椅子中间开始滴水,噢不是,是小便失禁了……那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嘴里“嗯嗯……”要说话,眼里满是惊恐……
“嗨……你们一会,一人扎两刀啊,谁扎死算谁的啊!”杨伟却是坏笑了笑,仿佛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朝着小伍说道:“哟,这兄弟要说话,你……给你松开嘴……”
杨伟不说名,指着人说你,很有意味。
小伍上前,拔了刀,一扯开胶带,那个惊得话不成声,却是结结巴巴说了句:“我……我……我认识你!”
“认识我……认识我也白搭,这个提醒得对啊,一会剜了你小子俩眼珠子。”杨伟瞪着眼,蝴蝶刀已经换到了右手,刀已经被全部合起来了,那细细的刀身仿佛一支烟一样,在指缝里飞快地打了几个圈,蹭的一下,收刀入鞘,进口袋里了。
“大……大哥,我就…就拍了张照………不至于杀了我吧!”那人惊恐地看着杨伟,刚刚的两把刀飞来早已经被吓得去了两魂三魄,本想就是混混找事,谁知道是这么厉害的人。“那你说我怎么办?你毁坏我的名誉呀?我的名誉重于生命呀?……报道你知道吧?我堂堂黑社会恶棍,名扬凤城、将来说不定要名扬省城,你把我这么牛逼的人物和警察扯一块,道上兄弟们怎么看我?啊,我还混不混了……啊!我很没面子,我丢脸啊!……我恨不得跳茅坑里把自已个淹死嗳……”杨伟仿佛是在说天大的委曲,一脸激愤之色。
除了伍利民知道杨伟是装腔做势,剩下的三个混混倒还真觉得有道理,知道恶棍大哥特立独行,当然不能和雷子相提并论了。
“大……哥,我……我……赔钱成不?”那人喃喃地说道。
“啊呸,你看老子像缺钱的人吗?你……相机呢?”杨伟一伸手,小伍马上把相机递了上来,杨伟拔到了主编那几张,放那人眼前翻了翻,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和你穿一条裤地主编我们是这么对付,你小子是罪魁祸手,居然敢跟踪我偷拍………不杀你可以,可你得告诉我,我该去杀谁呀?”
杨伟收起了相机,瞪着那位长头发地摄影师!
“是……是兰姐……兰姐!”那姓畅的摄影师,不迭地说道。关键时候抖出了个大包袱。
杨伟,一下子笑意浮到了脸上,挥挥手,给这位兄弟解开!
小伍蹭蹭几刀割了胶带,摄影师仍是狐疑地摸着手腕,战战兢兢地坐着,讪讪地不敢开口。却不知道这些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好吧,既然说了,就没你什么事,老子喝酒泡女人地时候,没成想你这地老鼠还在背后跟着,真他妈晦气……一五一十给我说了,我不动你!你看就你这麻杆胳膊,能跟我当对手吗?”杨伟不屑地嗤着鼻子,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对面。
这位叫畅清河的摄影师,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事情经过很简单,这畅清河是报社挂名的记者,也是娱乐导报外聘狗仔队的主要成员,平日里每逢有个名人来省城铁定是扛着相机跟踪二十四个小时,万一拍到个私密照片,可还真能卖俩钱。有些报社为了抢新闻,甚至直接提前付钱让这帮狗仔追着明星跑………一个多月前接了省城某拍卖行的一桩生意,目标就是佟思遥,这畅清河就一直跟着佟思遥找机会拍照,而杨伟适逢其会,恰恰进入了镜头……这照片,畅清河卖给拍卖行后得了五千块钱,不过巧合的是,后续原版照片又被几家报社用的时候,还有报社又鬼使神差地找上了畅清河,ps了若干张,又让这小子赚了一小笔。
杨伟越听越是喜忧掺半的感觉,两条浓眉紧紧地锁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