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金链胖子,上来就给了老汉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一边饿老妇人赶上前来救老汉,又被他伸脚绊了个跟头。
这边的动静儿极大,本来就在闹市区,按理说这种以壮欺老,以众凌寡之事,该激起公愤,受人围攻,可长发青年站立当场,满目凶威,竟无一人敢动。
那金链胖子更是冲看过来之人骂道:“看你麻痹啊看,谁他妈再看,拘起来,送去吃牢饭!”
哪知道他话音方落,便有人搭腔了:“又是你们三个,这回不玩儿牌了,改明抢了!”
薛向终于忍不住出头了。
按理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如今在德江的情况并不乐观,还背着个大包袱,眼前之事,本不该插手。
初始,薛老三也的确如此想的,指望别人出头,将眼前之事揭过,他可是素闻蜀人悍勇,必有豪杰之士。
可眼下的情况,却让薛向失望,不过,想想,他也释然了,本地人就是再悍勇,也只是对外,在自家地头上,照样得怕比他凶狠的本地人。
长发青年这三位一看就是经年干坏事儿的,再加上又有了老虎皮傍身,寻常百姓,自然不敢招惹。
如此一来,他焉能再当看客,抑或悄悄退场,因为,不管官儿当到哪儿,薛老三始终有着一种平民情怀。
“操!”
“靠!”
“日!”
长发青年三人回过头来,瞅清了薛老三的面目,各自惊叫出声来。
第三十五章首长好
长发青年三人瞧见薛向,哪里还顾得上许老汉夫妻俩,三人跟打了鸡血一般,抄起板凳边上的警棍就扑了过来。
论起这三位对薛向的恨意,绝对是伐尽南山之竹,也难以尽书。
说起这三位,也是德江地区一带有名的地赖,平时干得就是好勇斗狠,捞偏门的行当,后来长发青年随人学了几手变戏法的本事,三人便开始在火车上流窜做局。
又因为这年月,骗子初兴,媒体不彰,他们的骗术虽然低劣,十个中最多有一两个上当,可架不住火车上的人流庞大,一两年功夫下来,可是让这三位生发了一笔。
要说,这三位在做局的过程中,也不是没遇见过瞧出二人骗术,还大声嚷嚷的,可都让这三位收拾个够戗,金链胖子还拿刀捅了两个,如此几番折腾,摄于三人的凶名,便是那趟列车的乘警,也不敢管他三人。
就此,还真让三人抱了只金饭碗在怀,那沿途来往的客人,就是他们圈里的肥羊。
可哪知道前些天,碰见薛老三,让他带领圈里的肥羊造了反。
若说那回,单是让薛老三将计就计,诓了钱去,这三位也最多是生气,怨自己手艺不精,打了眼。
可那日,薛老三戏耍了三人不说,还当众揭开了骗局,引得上当受骗的,一起发了义愤,再加上又是到站时分,人人急着讨要骗款,群情汹涌之下,一下子把血性激发开了,受骗最深的光头胖子,当时就对长发青年动了手。他这一动手,车上早看不惯这仨骗子的,也跟着动起手来。
有道是:一夫作难而七庙隳,光头胖子这一动手,几十人一并动手,慌乱间,这三位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长发青年更是被殴昏过去。
更倒霉的是。这三位行骗的事儿,隔日就让萧依依弄上了蜀中日报,隔日,这三位见了报纸,屁滚尿流地从医院蹿回了老家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