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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啊、哈嗯……”
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在回荡着。
这里空间不大,声音因而显得格外撩人,阴影中,不少东西因声音蠕动着,不住地探头探脑。
莱诺近乎是冷眼看着它们移动,因为房间不大,一盏灯便能够让他看清角落里的景象。
那些是触手。
它们显然已经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渴求了起来。
“哈啊……身体、好热……嗯……”他仰着脖子呻吟着。
——自那场糟糕的仪式后过去了已经多长时间?一天?两天?时间的感官很模糊。
反正他再度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大多时间都处在昏迷中,而房间没有窗户,他无从判断外头的斗转星移。
但时间一定还没有过去太久,他想,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感觉到能量缺乏——之前被灌进身体里的触手粘液还能够成为营养来源。
而徘徊在房间阴影里的触手们,显然是用来监视他的。
“呜、嗯!”他的双腿在那些东西面前不断地摩擦着,“想、哈啊……想要——”
不,事实上他一点儿这样的冲动也没有。
仿佛因情欲而半眯起的眼睛里满是打量的目光,他能捕捉到那些触手的迟疑与犹豫,它们是被下了死命令、不能靠近他吗?
莱诺只能在“不是”这个选项上堵上一把,他不住地喘息着,手上的手铐“哐当”作响。
裘德的药已经失效,现在束缚着他的就只有这金属道具;但人工的束缚原本就不是什么不可挣脱之物,他更加担心的,是离开这个房间后的路线与头顶上的监视者。
前者——他决定之后再考虑,他有个模糊的目标,这段时间里一直是他目标的场所:那条河,他到河边去,至少能避开触手们。
而后者,就是他现在正在实行的措施。
“哈啊!”他放荡地呻吟着,“想、呜嗯……我、想被……哈啊……”
赤裸、修长、还沾着些许干涸精液的双腿不住地相互摩擦,内里的小穴被擦出了些许热度,微微地潮湿着。
——现在的他,看起来一定像是只发情了的母狗。
莱诺在心底不住地冷笑,一边贬低着自己,一边让自己变得更加淫乱。
“想、想被操!”他小声地尖叫着,“拜托……呜、拜托……谁都好……哈啊……”
来操他啊。
来“叽里咕噜”地搅拌着他的内里。
来用液体灌满他身体内侧。
好像有一只触手落到了地上,莱诺视野的一角能看见它滑落的身影。
他在床上扭动得更加厉害了——他真得感谢裘德没有同样束缚住他的双腿。
或许他说的“喜欢”不无道理吧,他想着,只是,他们相互都不能认同对方的做法。
脚踝碰触到了一点儿冰凉,莱诺故意发出绵长的哼声,双腿微微敞开,将下身的入口暴露在触手面前。
“想要……嗯、想要……被操……哈啊……”他说。
花穴内里的精液似乎完全没有被情理,但根据裘德的说法,这些触手似乎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冰凉感向上游移着,像一只小鱼,不断碰触着身周高热的肌肤,莱诺呻吟得更大声了,他的足背弓起,花穴张合着等待入侵。
“快点、快点……嗯啊……!”让自己更加淫荡,“想要……哈啊、想要……!”
好像有更多的阴影动了,它们向下涌来,向着床边靠近。
一、二、三……这个房间里总共有四只触手。
第一根触手已经来到花穴附近,它的顶端浅浅试探着入口处。
“哈啊……”莱诺把双腿张得更开,完美地方便对方侵入。
被撑开的感觉接着便从下身传来,他发出舒服的呻吟,摇晃着腰肢,帮助它进入得更深。
“嗯、嗯嗯!”——身体的确是在发情,“好深……哈、好深……!”
双腿在放荡的言辞中打得更开,他几乎是以“M”字开腿呈现在它们面前,花穴大张着,已被一根触手插入的花穴看起来还能吞下更多。
后穴也不住地开合,括约肌被收缩又放松,犹如在期待着接下来要到来的事般。
“还想要、更多……!”他说。
羞耻感在身体里沸腾,但莱诺自己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羞耻”拍不上任何用场。
他需要这些触手操弄他、在他的身体里射精。
——换成半个月前,他也绝想不到自己竟会这样渴望被触手的白浊灌溉。
世事无常……大约就是如此吧。
“嗯!”
后穴被两根触手一起贯穿。
莱诺努力控制了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更加甜腻,犹如深秋熟透的果实。
“哈啊……哈啊!进来了……!”他弓起了身体,“在、在被干……啊啊啊……!”
', ' ')('触手开始了抽插,而在它们进出了一个来回后,最后一根触手侵入了花穴之中。
被贯穿、撑满、撕裂的感觉占据神经又飞速地转为快感,他被顶得抬起身体,在床上小小地颠簸着。
“嗯啊!好快……好满!”他摇晃着脑袋、不住地呻吟着,“啊啊啊、进来……还在进来、嗯嗯……!”
子宫口,被撑开了。
莱诺不是没有料到这件事。
毕竟只要它们操弄自己的花穴,子宫总是难免受到蹂躏。
他摇晃着脑袋,露出一副全然陷入淫欲中的痴态,过多的口水从唇边流下,随着话语泛出一片晶亮。
“啊啊啊!子宫……哈嗯啊!”宫颈在不住地被抽插,彻底地进去又完全地推出,“后、后面……那里!嗯啊啊啊啊——!”
前列腺被狠狠苛责了,他翻起白眼发出尖叫,敞开在身体两侧的腿不住地抽搐。
四根触手在他的身体里翻江倒海,抽插时带出的水声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房间一角的温度因而节节攀升,操弄的速度也变得越发快速。
“要、啊啊啊!要被……要被弄坏……嗯啊啊啊啊……!”莱诺尖叫着——他不太确定触手们喜欢听到什么样的言词,这些词汇都是过往他用来讨好最初的主人们的。
他们会热衷于听到他说自己是“母狗”,他说自己“想要精液”,他摇晃着身体接受入侵、而后不断地说:“谢谢主人的精液。”
——触手会喜欢这些吗?
它们和人类,相似到了那种程度吗?
“更、不够……嗯啊!……”思绪没有让他的声音停下,“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
他想要,他需要更多。
更多的抽插将更多的快感压进他的身体,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失去了理智。
那理智在叫嚣着:停下。
毕竟就算突破了这些触手的监视,他也未必能找到离开的通路。
等待着他的只会是更进一步的淫辱而已。
理智在说着:考虑到风险,这件事根本划不来。
可身体却在叫嚷:想要更多。
“哈啊、好多……哈啊啊……好快、嗯嗯!”
欲望在两种思绪的交缠下濒临爆发,他的下腹像燃起了一团火,逼得他流出了更多眼泪。
——不过眼泪这种东西,说白了,也就是另外一种体液而已。
脑海中似有一部分被抽离了这个淫乱的场景,它们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的这个仿生人。
他有着标准化的外貌,纤长的身体在操弄中已不自觉地蜷起,身下的被子已经被弄得一塌糊涂。
双性的身体已被完全开发、入侵——在某些都市传说中,这样的身体是天生淫荡,理所当然应被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
莱诺……感觉到了一丝可笑。
原本并非自然造物的东西,竟也会被冠上“天生”之名吗?
“哈啊、嗯嗯……要、要高潮、了……哈啊啊!……”
他们所拥有的不过是模仿人类而得到的假象而已。
连同现在他下意识叫喊出的淫词艳语,连同在抽插下已湿透得一塌糊涂的花穴和后穴,连同那被触手们寄予希望的子宫,连同此时此刻、张开顶端小口准备发泄而出的欲望。
“咿、呀啊啊呼呒啊啊啊啊嗯嗯啊啊——!”
假冒的阴茎在假冒的快感中迎来了高潮,与此同时,四根触手一口气都进入到了各自能进入的最深处——
阴道里,子宫被占据,另外一根险些撞开那根本无法再扩张的入口。
而后穴中,乙状结肠被占据,他的下腹因饱胀感而无比快乐。
“真是……”半空的自己冷漠地注视着这个画面,“淫乱啊。”
——在高潮中翻起白眼、伸出舌头。
即便全程没有被碰触,乳头和阴蒂也已经挺立发硬。
当然,性爱并没有就此结束,那些触手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抽出,四根带着粘液的藤蔓悬在半空中。
先前在操弄中抬起的臀部并没有因此落回床上,它颤抖着抬起、将入口对准了侵犯物。
“进、进来……呜、请你们……啊嗯……求、……你们、进来……”
然后,它们进来了。
四根一起。
莱诺爆发出了更多尖叫与呻吟,在床上因快感而扭曲滚动。
半空中评断一切的他却在此时此刻彻底地静默,他沉入了阴影中,就像那些在阴暗中徘徊的生物。
“啊啊啊啊!好舒服、好……哈啊啊啊……!更多、更多……呜呜呜嗯嗯呜呜嗯——!”
在说什么已经不知道了。
无法交流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判断出对方喜欢什么样的词汇。
——因为在察觉之前,他就会被操弄得失去理智。
尖叫与喘息。
精液的味道与鲜血的
', ' ')('味道。
快感与羞耻感。
汗水顺着被顶起的小腹滑落。
触手操弄着他的身体发出声响,“咕啾”、“咕啾”的声音弥漫在耳边。
“哈啊、哈啊啊啊嗯啊啊啊——!”
触手的顶端开始膨胀,一直微闭着的眼中一下子闪烁出了光芒。
——它们要射精了。
莱诺一直在等待着的就是这一刻。
触手在他的身体里蠕动,他能感觉到它们的动作,它们正在向后撤去——
“哈……!”
果然是这样。
裘德大约对它们下达了“随便玩弄,但不能在他体内射精”的命令。
但这次,由不得它们了。
莱诺猛地挺身,双脚死死扣住那些触手。
他的手一下子从手铐中脱离,原本绕过床头柱的小东西发出一串金属的碰撞声。
转瞬之间他就已坐起身,用身体和双脚的力量将触手死死压在自己身下。
“给我……把精液……”射在里头。
——这并非淫语,亦非情话,而是带着纯粹的杀意。
触手不断挣扎着想要遵从命令,它们的身体湿滑,可仿生人紧致的内里这会儿像是个该死的陷阱,紧紧将它们压迫其中。
而它们,从来没有压抑自己射精冲动的习惯。
“咕”……深在子宫里的触手最开始放弃忍耐,大量的白浊涌进了莱诺的身体,子宫一下子被撑满,小腹变得更加膨胀,一股暖流不断地在他下身徘徊。
“哈啊……”第一个。
他发出甜腻的喘息,获得了部分自由的手协同身体一起摁住其它触手,它们在他身体里扭动的质感该死的清晰,他死死咬住牙、希冀着这一刻赶快结束。
第二根、第三根触手相继爆发,它们在他的体内死去,临死前的鞭打呼啸着落在柔软的内里。
“呜啊啊啊!”莱诺任由自己尖叫着,却始终没有松开手,“快点……可恶!快、哈啊啊啊啊——!”
最后一根触手也在这时释放。
它的精液冲刷着内里,莱诺尖叫得失了声,他仰头倒在床上,片刻后才意识到、他达到了又一次高潮。
被白浊冲刷过的腹部鼓胀,那姿态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怀孕,让他厌恶地咋了咋舌。
——不管怎么样,不能呆在这里。
他想。
飘浮于半空的那一部分落回了身体。
裘德先前用的词是“受孕”,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并不一定成功,但如果呆在这里,他大约会被反复那样对待至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莱诺咬了咬牙,勉强撑起身体。
他把那些干枯、死亡的藤蔓拽出了下身,被堵塞其中的白浊液也就随之一点点地流出。
“哼……呼啊……”触手完全离开身体时发出了有些滑稽的声响,他垂了垂眼,把入口处的液体抹去。
……他不希望因为这些东西而流下什么线索。
他的小腹上还有自己射出的体液,莱诺将它们也一并擦干,他的指尖感觉到了些许粘稠,手指分开、淫靡的丝线连接在了手指间。
莱诺沉默了一小会儿。
“真恶心啊。”然后,他低声说道。
他翻身下床,再度打量起了四周:
这里和他先前到过的“房间”差不多,是由表面为金属的树木围绕形成的空间,树与树的间隙被死去的触手填充,墙壁看起来宛如一副副扭曲的画像。
“……”
先前他也看到过,这些“墙壁”并非绝对,也可能留有供人行走的通路。
它所传来的密封感大约是由多层树木带来的幻觉,就像人在茂密树林外向里望去时一般。
寻找那样的通路,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且不说可能会碰到裘德和其它触手,他并不熟悉这里的道路,很可能在这里迷路、无法找到出口。
——这件事,莱诺在最开始恢复意识时就在思索着。
他不断计算着最可行的逃亡途径,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仿生人的目光向上,望见了头顶的金属树枝,它们交错着,仿佛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而提灯就悬在其中一根下垂的树枝上、静静地散发着光。
“——”
那光线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树枝间。
和真正的森林很像,他想,只是在厚度和遮光率上高了几个档次。
他把死去的触手作为绳子向上抛去,轻而易举地就勾住了根突出的树枝,他把它们绑在床头柱上,用床单增加摩擦力,一点点地向上爬去。
昏暗中,他渐渐能够看清那些交错的阴影——
果然,有缝隙。
莱诺深吸了一口气,瞅准某个足以容身的空隙一跃而上。
双脚踩在了树枝上。
再往上,阴影交错,光线昏暗。
', ' ')('但他能隐隐看到一些不同的颜色。
莱诺把临时充当绳索的触手尸体丢回地上,开始在树枝间穿梭攀爬。
卫星图像从未向人类昭示这些连成一片的金属森林,所以他猜想,这里的上方应该伪装成了正常树林的模样。
他相信那些触手不会贸然接近树冠层,而这里树木排列得如此紧密,应当会为他留下可以前行的通道。
莱诺在这样的希望中飞快地向上,他努力在缝隙间穿行着,脚下似乎有些嘈杂声响起,他不闻不问,一直在向上移动。
树冠层的树枝太细,他最终只能在距离顶端一点儿远的地方停下,他发现此时正是黑夜,星光与月光照亮了树顶端伪造的绿色叶子,他通过脑海中的星图确定了方位,开始向着自己要前进的方向张望。
他身前是一片夜幕下幽暗的金属林地,他头上,银河正穿过天际横亘向远方。
而他脚下,触手们和背叛了的仿生人电亮的灯火零零星星地穿透了树枝间隙,在他眼底闪烁。
那些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并不明亮的光之河,他注释着它们像在注视着银河的倒影。
……如他一样,伪造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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