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室友说她们昨天又打了一遍何皎皎的手机号码,这次不是没人接,而是提示说不在服务区。”
任子宁停顿片刻,望着舒乔问:“你们有去露营吗?”
舒乔摇摇头,半晌,补了句不记得了。
“宝贝,”谢愉在此刻突然开口,引得任子宁和舒乔纷纷转头看他,只见他说,“你记不记得你去露营借了我的车。
空气凝固了。
“还记得车怎么样了吗?”
作者有话说:
几位年龄顺序是谢愉>舒乔>严宥安>任子宁。
第06章 血
谢愉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舒乔失联后,严宥安立刻就去报警了。警察很快就通过道路交通监控追踪到了他的车的位置。
他借给舒乔的是一辆19年款的黑色牧马人Sahara,越野车的经典车型之一,售价五十万出头。
失踪的车辆是在旧城区的一条巷道里找到的,被找到时车身裹满了厚厚的、泥浆般的污渍,特别脏,根本看不出车里是什么情况,也看不出有没有碰撞剐蹭的痕迹。
而等现场勘查人员打开车门时,车里的场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到让人不自觉发昏的血腥味。只见车子内部到处都是血迹,其中几处明显有被蹭过的痕迹。干掉的鲜血中还有一些类似人体组织碎片的东西。汽车后备箱更是吓人,鲜血完全渗进了地垫里,凝固干结,让本来黑灰色的地垫呈现出一种黑到发红的颜色。
后续经警方鉴定,车里的血迹全部是人血,并且属于舒乔。
可根据警方得到的信息,舒乔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七十五千克,按照这个重量推算,他全身上下的血液总量大概接近五升。
想要造成车里那么惨烈的场景,舒乔几乎没有活着的可能性。
而车里的血迹量应该远远不止五升。
可化验人员连夜对在车内提取到的血迹进行检验,证明除去一些现场混入的杂质以外,血迹的各项成份都确确实实属于舒乔,并未从中发现任何血液被稀释过,或者是混入了其它不同类型血液的痕迹。
基于这个情况,警方原本已经打算把主要的调查方向转向寻找何皎皎的下落,同时搜寻一切可能引向分尸、抛尸或者藏尸的线索。
但这个时候,舒乔却回来了。
此刻,面对谢愉的提问,舒乔捏着鼻梁努力回忆着自己从床上起来前的记忆,但对于自己这几天遇到了什么、是怎么回来的、从哪里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通通毫无头绪。
之前他也努力过,试图通过失忆前那些混乱模糊的记忆碎片抽丝剥茧地勾出一个线头,只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让他极度抗拒去探究那段凭空消失的记忆背后隐藏的真相。
见他不说话,谢愉伸手把舒乔捞进怀里晃了晃,又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回来就好。车没了可以再买,不怪你。我提这个主要是觉得这可能是个线索。”
谢愉撒了谎,没说车已经找到了,更没有提警方的推论,以免让舒乔更加恐慌。
任子宁没吭声,大概是在心里唾弃谢愉的财大气粗。
“我去找辅导员,让他联系警察。”许久,舒乔终于开口说道。
“急什么,老严昨晚已经联系了,”任子宁把人拦了下来,“你还是先吃点什么吧。要不让老严回来的时候给你从食堂带一份粥?”
“没戏,我回来路上看到他被你们副院长抓走了,估计老头还想劝他保研呢,毕竟系第一,”谢愉说着,看向舒乔面前基本没吃过的饭和只有任子宁在夹的鸡肉,奇怪道,“怎么了?你的饭不吃吗?”
“他说这肉味道不对。”任子宁回答。
“我尝尝。”谢愉闻言,直接拿舒乔的筷子夹了一块。
他嚼得很认真,但直到咽下去也没尝出来哪里不对。
“我给你点份新的吧,正好我还没吃。想吃什么?”谢愉拍着舒乔大腿,顺势揩油般轻轻捏了捏,问说。
那只手沿着大腿内侧抚摸起来,借着桌子的掩护往舒乔腿间挤。触碰引发的酥麻感顿时蔓延开来,让身下那处渐渐生出一种似有若无的痒意和热度。
但比起昨晚,舒乔现在要清醒得多。他一把扣住了谢愉的手,并用眼神警告对方。
谢愉手上的动作是停了,却莫名笑了一下,紧接着他突然凑上来,当着任子宁的面咬上了昨晚留在舒乔脖子上的咬痕。
舒乔浑身一震,随即一把抬手捏住谢愉的后颈,把人拉开。
“害羞什么,你以为任子宁看不出来吗?”谢愉这话是跟舒乔耳边说的,眼神却越过了舒乔,直直看向任子宁,“他脑子里想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气氛微妙地绷紧了,舒乔甚至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任子宁。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罢了,非要捅破窗户纸难免就会造成像现在这样的尴尬场面。
“谢愉,你什么时候看到严宥安被叫走的?”任子宁开口,打破了沉默。
“十几分钟前。”
舒乔还忙着控制谢愉,这导致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任子宁这个问题的意思,直到他感到肩膀被人一把摁住。
“那就争取在老严回来之前结束吧。”
说话的吐息喷洒在耳廓上,舒乔脑子“嗡”地懵了。
作者有话说:
血腥及色情描写
第07章 暗流
宿舍门没上锁,只要想,任何人随时都可以推门进来。
舒乔被任子宁的两条手臂死死扣在怀里,而谢愉的手不安分地顺着上衣衣摆的缝隙摸了进来,贴着还有些余热未退的身体抚摸。
乳尖被轻轻蹭过,肉缝立刻缩动着涌出一小股水来。
“你们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眼下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了,舒乔强忍体内升起的快感,掐着任子宁的手,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宝贝,我要是脑子出了问题那也是因你而起的,”谢愉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头靠在舒乔大腿附近,拇指指腹隔着裤子在软软的缝上一揉,意有所指道,“你身上真的很香,像在勾引人。”
任子宁用掌心贴着舒乔的喉咙摩挲,又微微合拢,向上掐住后者的脸,强迫那人扬起头。
他们对视一眼。
舒乔是典型的丹凤眼,双眼皮薄,让他的上眼睑线格外条清晰精致。此刻那双眼睛里聚着水光,雾气朦胧的,仿佛要顺着略微上扬的眼尾滚下来,显然谢愉撩拨得他很有感觉。
任子宁低头看着舒乔的眼,用指尖压在这人嘴角揉了揉,问:“哥,你会吸鸡巴吗?”
他是宿舍里年龄最小的,但任子宁很少叫舒乔“哥”。在舒乔的印象里,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