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问题在于,这两起案子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完全看不出会有任何的共同点。
直到洪辰得知,文物失窃案的报案人是谢愉。
理所当然的,他一开始怀疑谢愉是不是有问题,不然怎么次次都和他有关系。可谢愉在两起案件的案发时间都有非常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包括人证和物证,可以明确排除其作案嫌疑。
最终洪辰不得不感叹,大少爷的生活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精彩纷呈。
“又见面了,警官。老是叨扰你们怪不好意思的。”谢愉率先开口,说话的同时还笑了笑。
只不过,这次他的笑容便不像上次那么吊儿郎当,而是一种得体的,却又显然没多少真心,完全是出于礼貌的微笑,于是不由得让人感到疏离和一丝压迫感。
“警察同志的工作压力很大,这个我完全理解并且体谅,但还是希望各位能帮助我们尽快追回失窃的文物。”
这番话听着既贴心,又在施压,简直是滴水不漏。
洪辰深吸一口气,开口说:“谢先生,您放心,我们刑侦支队会尽快追查文物的下落。今天请您过来是想和您确认一下和案子有关的信息。
“首先,请问您和失窃文物之间是什么关系?”
谢愉用手指摸索了一下左手手腕的精钢表带,说:“文物是我花钱买的。按照计划这是非展出物,不过会在展出结束后与其余部分展品一同移交给国家机构进行短期研究。
他顿了顿,
“所以,现阶段我应该勉强算是文物的临时所有者。”
谢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偶尔会在上面的授意下投资并购一些项目。这些项目通常有国家资金支持,大是稳赚不赔的,但相对的,有时候他们也会去执行一些完全没有利润可言,纯粹是为了做贡献的投资。
今年年初,上面批下来一个藏区文物保护和展出的项目。
明面上该项目主要由市文物局统筹协调,所有涉及该项目的文物都有一份清单列明,统一由文物局向西藏自治区内的相关部分提出申请。但在这份清单中,有一部分不参与展览的文物是没有对外公示的,这批文物大多数是流失海外的文物,目前并不在境内。
谢家在这个项目里要负责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些流失文物追回。
当然,通俗点说就是掏钱买。
通过交易收回的文物也主要由谢家负责运送,在抵达展出地点后就一直放在指定博物馆的仓库里保存,并且配有严密的电子监控系统和保安人员二十四小时看守,理论上是相当安全的。
况且,这次这批流失文物在世俗意义上并没有太大的价值,远远称不上价值连城,只是对于研究西藏历史及文化有很深的价值,所以理应也不太容易招贼。
但这都是理论上而已。
事实就是,文物还是失窃了。
而且还是在失窃整整一个月后才被发现。
倘若不是为了准备迎检,临时派人去巡了一遍仓库,估计失窃的事情还能瞒得更久。
得知这件事的谢愉气得想骂人,而等他赶到现场后,看着现场那一片震撼人心的狼藉时,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哪里是文物失窃现场,简直是杀人碎尸现场。
“能否简单形容一下失窃文物?”洪辰按部就班地问道。
这些问题虽然看上去毫无意义,但却是问讯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我给警方提供过失窃文物的资料,是一个皮质卷轴。”谢愉回答道。
他没有碰过实物,但验收时他看过一眼。
那是一块皮质的,几乎等同于A4大小的卷轴。卷轴看起来非常薄且柔软,用暗红色的丝线一圈圈地缠绕着扎起来。而且不像是现在市面上的大多数皮质物品一样拥有皮革的光泽,这卷卷轴看上去是完全哑光的,同时似乎隐隐散发着一股奶脂般的酥香味。
在清单上另有该卷轴展开时的图示。
卷轴内侧写着类似藏文的手写内容,字迹是很深的红褐色。有不少对藏族民俗文化有研究的学者似乎都对卷轴的内容十分感兴趣,谢愉已经在私底下被许多专家和研究所联系过,问是否可以提前看一下卷轴实物。
那份关于文物的资料洪辰也读过。
在见到那张关于卷轴内容的照片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和刘岚清失踪前在研究的那块石碑上的内容好像。
他特意去翻了那时候勘查701留下的证物备份,发现像虽然是像,但却不尽相同,那些犹如藏文般的文字以不同的顺序排列,记录的似乎是不同的内容。
为此,洪辰私下请教了一位国内非常有名望的藏语言学方面的专家。专家声称这可能是古藏语,但其形态似乎更加古老,与目前可以追溯的最古老的藏语形体有着差别。
另外,专家还提出,这卷卷轴有可能是用人皮制成的,其与西藏解放前制作的人皮唐卡高度相似。
问讯持续了近一个多小时,在枯燥且反复的问答中,无论是洪辰还是谢愉都难免露出些许疲惫的神情。
“好的,谢先生,今天就到这里。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如果后续案件有任何进展,我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洪辰合上本子,起身对谢愉伸出手。
桌对面的人跟着站起身,同他轻轻握了握手,说:“不客气。”
“你那个叫舒乔的室友,最近怎么样?”临走前,洪辰忽然喊住谢愉问道。
只见谢愉停下离开的脚步,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还行吧。你这么说的话,其实我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文物失窃的事,都没空回学校。”
第21章 想清楚
舒乔是被闹醒的。
说来也奇怪,最近他总是觉得疲惫,容易犯困。
他原本是个睡眠质量不太好的人,尽管他们宿舍已经非常安静有素质了,但以前的他还是要戴着眼罩和耳塞才能睡着。可现在他几乎是沾上枕头就能睡,而且睡得很沉,很不容易被吵醒。
他想起出院时医生的叮嘱,想过这是否算是和精神有关的异常。
今天的他原本只是想趁宿舍里的人都不在午睡一小会儿,却被一股让人背脊发麻的感觉惊扰得从睡梦中醒来。
意识清醒的瞬间,那股朦朦胧胧的快感立刻变得尖锐,硬生生把一声呻吟从他喉咙里逼了出来。
舒乔猛地朝自己腿间看去,发现那里趴了个人——谢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家伙一整个星期都没来学校,舒乔还以为他是劲儿过了又去潇洒去了。
眼下他的裤子已经被人扒光了,谢愉趴在他腿间,正在舔那道肉缝。湿热粗糙的舌面刮过娇嫩的逼肉,快感再次拍在尾椎上,舒乔直接给了那人一脚,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