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想嫁给陈言知,还用躲他躲的跟什么是的吗?!
难道在他心里,她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孤女就都是攀权附贵之人吗?只要有个表哥,就要往上扑?!
温落晚一向小心翼翼的在辅国公府活着,尤其受不了这样的指认,不由得气得双眼晶亮,杏眸中全是怒火,明亮至极。
可云寒却根本不为所动。
温落晚那猫儿的力气,给他挠痒痒他都嫌轻,哪里推得开云寒?不但推不开,反倒让云寒贴得更近,两人之间仅一指之距,呼吸相融,暧昧至极。
只是,温落晚犹自陷入巨大的羞愤之中,还没有发现。
你不是想嫁给陈言知,你那么讨好陈馨宁做什么?你去救她,做什么?!,云寒尖锐的目光直刺温落晚,眼底戾气翻腾。
他根本不相信!
她若不是想嫁给陈言知,何必拼着清白不要也要救陈馨宁?
她不只是救了陈馨宁的清白,更是救了她的命,国公府欠她的情大了!凭着这份情义,若是,温落晚说要嫁进国公府为贵妾,也不是不可能的。
温落晚读懂了云寒眼中的意思。
若是平时,温落晚绝对不敢和云寒炸毛,冷漠的云寒只需一眼,就能将温落晚吓个半死。
可是,现在的温落晚被巨大的羞辱愤怒的情绪所支配,别说是云寒,就是皇帝老子,她也一样敢掀桌子。
虽然,她推不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可是,并不妨碍她双目冒火,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快。
做妾?!
还是做贵妾?!
妾你个大头鬼!
云寒,你给我听好了。我虽只是落魄孤女,可是,谢家的风骨,我还是有的。这辈子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我没有嫁进辅国公府为妾的念头!
别用你们贵人那套龌蹉的心思来揣度我!
如果可以,温落晚真想狠狠的咬这个男人两口,以解心头之恨。
你不想嫁进辅国公府那你救什么人?陈馨宁的命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清白都不要?!,云寒眼中的狠戾少了几分,可是,周身的怒火却没有消去半分,反而,越发升腾,死死的压着温落晚让她动弹不得半分。
温落晚简直想敲开云寒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她救不救人,清不清白,关他什么事?!
跟他有关系吗?!
我不救人,难道任陈馨宁溺死在水中吗?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辱了,还要嫁给欺辱她的那个人,生不如死?!
这个问题,还用考虑吗?!
那你的清白
清白能比一个人的命更重要吗?,温落晚截住云寒的质问,冷冷道。
她又不需要嫁入高门,被看几眼又能如何?还能要命不成?!国公府可以给她一笔银子,她可以远走他乡,找一个男人嫁了,不会有人知道。
温落晚就是知道这笔买卖虽然凶险,可是不亏,所以,才会去救人的。
她早就已经计算好了。
古代交通不便,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再回京城。
过个几十年,谁还会记得这件事儿?!
可是,云寒却并不知道温落晚心中的计算。他被温落晚的不在乎气极反笑,他一把捏住温落晚小巧的下巴,扬唇微笑,眼中却满是凛冽寒气,我竟不知道国公府的表上姐竟是这般放浪的女子,讥诮的目光放肆的游走于温落晚的全身。
身下的少女极清极妍,水色流光,愤怒让她的脸微微泛起绯红,那双眼睛亮得如星,惊心动魄。
温落晚被云寒放肆的目光惊住,先是一愣,随后瞳孔微缩,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云世子,你放开我!
温落晚这时才意识到压在她的身上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而是,京城中素有恶名气纨绔子弟的头头云寒。
若是,云寒毁了她的清白,就是国公夫人也无可奈何,而云寒也绝不会负责的。
温落晚这才开始感到害怕。
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终于回归,她开始手刨脚蹬,想要从云寒的身下逃脱。
可是,云寒哪里能容得温落晚逃脱,身子微微用力下压,单手控制住温落晚的双腕拉高至头顶,贴进温落晚秀美的耳畔,温落晚可以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畔吞吐,既然你不在乎你的清白,不如将它给了我吧
只一句话,便将温落吓得魂飞魄散。
耳后轻轻落下一吻
温落晚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彻底崩裂了。
云寒,你混蛋!
温落晚歇斯底里的哭喊,眼泪糊了一脸,剧烈挣扎,整个人都快被吓疯了。
身子突然一轻,泪眼朦胧中,温落晚似见云寒起身了,她什么都顾不得,连滚带爬的缩到床角,抱成一团儿,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警惕又可怜的看着床前那个白衣若雪的人影。
眼前水雾朦朦,温落晚看不太清楚云寒的神情,见到云寒似要向他伸手,温落晚惊叫一声又往床角缩了缩,眼泪似珍珠般掉得又快又急,晶莹剔透。
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