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本地没什么根基,就算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何时死的。
客栈大堂里一阵香风飘进来,一个妩媚娇俏的女人腰肢软软一摇一晃走进来:“掌柜的,住店。”
说罢她一笑,大堂里大半的男人都被她的声音勾过去。
这是一个娼门女子,外地来的娼门女。
她眼波扫过整个客栈一楼,都是臭男人,突然,眼前白衣一晃,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坐了下来。
同类爱好的人,只有一种别人不懂的吸引气场。她眼神一亮,只觉柳絮举手投足都弥漫一种寻常人没有的气质。
妖,这个姑娘格外妖气,细看比她还会勾人,勾女人。
“姑娘也是外地来的?”她一笑,道:“小女子媚娘,觉得与姑娘有缘,一叙可否?”
看着二人款款上楼周围男人暗地里唾骂,呸,是个磨镜。
她身上带着细软包裹,此时伸出一只白白的手,轻轻推了推柳絮,主动拎起茶壶给她倒了一盏茶推过去。
不经意触到柳絮手指,惊呼道:“哎呀,怎姑娘手这么凉。”
说罢她握着柳絮的手温柔地放到胸口:“我为姑娘暖暖。”
那里出来的人会哄人,柳絮想,就让她再活一两天,等她尝够了鲜就把她杀了。
媚娘见她就心生欢喜,才头一次见就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交到她手上,却不知这是眼前妖怪迷惑她的结果。
“媚娘为何来这里,是来投奔亲友吗?”柳絮一张脸展示在灯光下,白得近乎脆弱的面孔,媚娘捧着心口,暗地直呼美人。
臭男人,哪有香软的女子好。
更何况,女子没有三妻四妾只说,同为女子只会心疼她的遭遇与不易,更加心疼彼此。
媚娘全盘脱出,自己不是投奔亲友,她家里将她卖到了窑子里,唯一亲近的弟弟也因为参军而死去。
她赚够了赎身钱,听说灯浮城花灯极美,便想来看一看,顺带物色一处风景极好之处定居。
她忐忑地看着柳絮,只怕这个那美丽的女子嫌弃自己。
哪知柳絮听得泪眼朦胧,心痛极了她的遭遇,询问道:“媚娘可愿和我住在一起,我家只我和一幼弟,宅院离此处不远,院中有一大柳的就是我家。”
她竟邀请我与她同住,她不嫌弃。
媚娘感激地落泪,低头将细软推过去:“我愿意。”